在二十分钟以后,林楚歌终于不得不承认:人有的时候,果然还是不能够太早立fg。
无他,只是因为她从洗手间里出来以后,是真的迷路了。
她原本拉了一个路过的侍者问路,奈何她对于法语一窍不通,会的英语词汇也寥寥,如何比划也到底是没能比划明白,最后也只能对他磕磕绊绊地道了一声“rry”,决定自食其力。
走着走着,林楚歌陡然听见一个角落里传来一阵女声,隐隐约约听着似乎是中文。
那个说话的身影如今正隐在一盆铺天盖地的芭蕉叶盆栽后头,并看不清晰,只能听声色辨认是个女子。
林楚歌接近到七八步的距离时,陡然听清楚了那女子陡然拔高的声音:“你确定要这个样子?”
林楚歌不禁一愣,止住了脚步,近乎是凭借本能地往着旁边一闪,将自己藏到了旁侧芭蕉叶的阴影之下,正好可以听清楚那个女子的声音,又不至于被一转眼发现。
那女人似乎是在跟人讲电话,虽然声音听起来经过刻意的压抑,然而还是可以听得出来她的情绪听起来很是激动:“你以为你就可以这么不付出一点代价地就睡了我么?你不要以为我的手里一点把柄都没有!”
越说下去,anna的声音也越为得意了起
来:“对,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便是把自己一起拉下去,也要让你难看!”
林楚歌本不过是路过顺便听个墙角,如何也没想到会听到如此劲爆的剧情,不禁在心底暗暗地吸了一口凉气。
看来anna后头有金主这件八卦是基本坐实了的,只是没想到,她是有着靠山的把柄,这才能更加依附着靠山。难怪往日里她的形象总是这样的火辣嚣张,充满自信,大概就是清楚,她所依附的对象总是很难放弃她的。
林楚歌正思量着,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究竟说了什么,大抵是好声好气地哄了几句,成功将方才还一点就炸的anna哄得眉开眼笑起来,声音也柔绵了下来。
林楚歌猜想着这副场景anna定然是不希望旁人看见的,只赶忙要走,却陡然撞见刚才问路的侍应生,如今正带着一位华裔的侍者过来,应该是因为方才没能帮上林楚歌而做出的举措。
而那侍者正朝林楚歌点了点头,很是文质彬彬地问林楚歌:“这位小姐,您需要帮助吗?”
该死,怎么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
林楚歌心中焦急万分,还未来得及挤眉弄眼示意那侍者不要说话,然而依然来不及,anna那尖细的声音已然响了起来,带着几许慌乱和警告:“谁在那边
!”
话音刚落,已然紧接着一阵嗒嗒嗒的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音,却又在离林楚歌几步远的地方终止了,显然是凭借着那一模一样的礼服认出了林楚歌。
顿了顿,林楚歌站直了身子,平静地注视着近在眼前的这张娇媚面庞:“对了,如果一定要让我给有关于如何接近路世骁的建议的话,林楚歌想您还是尽早处理好与其他男人的关系和问题,也不要尝试用对付普通男人的手段来对付路世骁,毕竟路世骁不是那样好威胁的人。”
林楚歌原本不过是一句试探,然而anna看起来似乎很快便明了了林楚歌话中的言外之意,只眯了眯细长娇媚的眼睛,竟是径直地发问道:“电话内容,你都听到了?”
她这样的直截了当,倒是让林楚歌有些惊讶起来。
原本以为凭借她此前颠三倒去的说话风格,在听到这句话以后又会跟林楚歌来来回回地试探再三,互相套话才对,却没有想到,她竟是直接地问了。
这样的对话方式,倒是让林楚歌感觉有些喜欢,便也只诚实地交代:“实不相瞒,是听到了一些内容。”
anna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其中包含着什么意思:“林楚歌便知道你此前一定在那里有些时间了。”
“不过是碰巧路过而已
,并不是有意跟踪。”林楚歌简单地解释了一句,而后望向她的眼睛,只在那双年轻漂亮的眼眸里头看到了强烈的不甘和野心,如同一把剧烈的野火一般,随时都可以燎原千里。
“虽然并不太懂其中的弯弯绕,也并没有太大兴趣去弄清楚,但林楚歌还是觉着,anna小姐你大概是在玩火,虽然选择什么路都是个人自由,但是也要小心弄巧成拙,自焚便不好了。”
这并不是威胁或者挑衅,全然是出于内心而发的劝告和感叹……
实则林楚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要跟anna说这些话,毕竟林楚歌和她之前还远远没有到这种可以坦然地谈论这些事情的关系,甚至我们尚且还处在一种微妙的敌对状态,现在风头正盛的anna是绝不可能听取林楚歌的建议的。
在这样尴尬的身份之下,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在放狠话。
然而林楚歌却还是想说。
因为什么呢?或许是因为林楚歌在她的眼睛之中,看到了硕大的野心和狠劲,即使尚且还有些年轻所同时具备的愚蠢和天真,却仍像是一朵努力盛放在所有花之前的牡丹。
如果不出意外,她应该会在这个超模圈里走很久的。
果不其然,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