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姐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只低下眼来与她对视了一眼,倒是半点也没有觉得失言的样子,反而主动询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说有些太过火了?”
“有一点。”林楚歌老实承认。
顿了顿,她又半开玩笑道:“我一直以为我已经属于挺没同情心的那一类人士了,没曾想您比我还冷血。”
“说得不过是社会普遍现象而已,不过是因为这种话不可能出现在镜头底下,所以你才觉得冷血。”
娇姐一边说着,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摸出一盒包装精致的女士香烟来,听得林楚歌咳嗽了两声,好似才意识到这里是医院病房,只能叹息了一口气,悻悻然地重新将烟盒放回了口袋里头去,声音不免也染上了几分怨气:
“我听说是金浩天亲自送那个小姑娘去医院的,是不是?”
林楚歌怔了怔,继而点头:“是……是我让金先生快点带她去救治的。”
当时七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也苍白得惊人,的确是将她吓得不轻,一时间都忘记了自己的疼痛,只想要赶紧催人去照顾她了。
好在自己腹中的孩子还算坚强,经过这么一
遭居然也没出什么大事,不然自己怕是要因为那个时候的逞强而后悔一辈子。
一边想着,林楚歌也不免抬起眼来,望着跟前的娇姐,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娇姐一撩裙摆,翘起了二郎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金先生应该是带她去私苑里,请金家的私人医生就诊的,而不是像你一样,送到常规医院?”
林楚歌费劲地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道:“应该……是?”
当时她只是请求金浩天马上带七月去救治,并且要求他打120,然而最后120的救护车究竟有没有到来她也不得而知,只知道是金浩天将她带走了。
至于七月究竟是去哪里救治,她的确不得而知。
“就知道你是个一问三不知的主儿。”娇姐分外不满地瞪了一眼她,露出了一副“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神情,继而冲着她扬了扬手中的手机,“是不是,只需要看现在的媒体新闻就是了。”
语罢,她随意地打开网页搜索了“金浩天”“七月”两个关键词,果不其然跳出来了数十条新闻,时间都是几个小时前。
娇姐点开时间距离最近的一条,但见最
终报道显示着金浩天对外宣布,七月在经过私人救治后,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此前昏迷是因而先天性心脏病发作,目前情况稳定,还在等待苏醒,感谢各位媒体记者的关心。
“嚯,果然!”
林楚歌睁大了眼睛,在震惊于娇姐在没在场的情况下依旧猜测准确的同时,也有些不解,“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可能不过是因为金先生跟她关系好,关心则乱,所以想要让她有更好的医疗条件救治……之类的?”
娇姐弯起红艳艳的嘴角来,轻嗤了一声,似乎是在嘲笑她的天真:“我看是因为金浩天不想要让媒体记者第一时间知道那个小姑娘的准确情况吧?毕竟将她隔绝在大众视线外,等她康复后再出来发言,其中的病情就由得他说大说小了。”
大抵是因而娇姐说此话时,勾在嘴角边上的一抹笑意太过深刻,以至于林楚歌都禁不住打了个寒噤,一面转眼望她:“娇姐,您此前不是还对金浩天印象很好的吗?”
她记得此前娇姐可对着金浩天犯了不短时间的花痴,还说过倘若自己小个十岁一定勾搭他之类的话,这会儿怎么
就开始阴谋论起来了?
“求爱未遂反成仇呗——”娇姐眨巴眨巴了一双粘着加长加密假睫毛的眼睛,玩笑了一句,语气很是散漫。
林楚歌瞥了她一眼:“正经的!”
“好好好,说正经的。”
娇姐摆了摆手:“那就是此前我们两不相干,当然是把他当做一个年轻英俊多金的男人来看待。但是这会儿既然已经有利益牵扯关系了,自然不能再被金钱和美色蒙蔽双眼了。”
林楚歌听着这话风似乎是要开展某种故事的模样,不禁聚精会神地坐正了身子,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这位啊,可不是好惹的主儿……虽说也不至于穷凶极恶吧,但是看着他回国之后一系列的热搜话题炒作,说幕后没有推手,是不可能的。此前他的操作如何,因为不碍我们的事,所以我也没有说什么。但是现在,他的一句话,就有可能代表着有关于你的媒体舆论。”
林楚歌皱了皱眉,一时间有些迷茫:“可我也是受害者啊?”
那楼梯出问题非她所愿,高跟鞋跟临时折断也非她所愿,她也是差点重伤滑胎的可怜人,这时候不出卖惨通
稿已经很不女明星了,怎么反而还要背起锅来了?
娇姐轻笑了一声:“谁在意呢?”
林楚歌一时噎住,望着近在咫尺的娇姐,只觉得她那夸张的假睫毛下藏匿着的一抹光芒极冷。
“人们只在意话题爆点,只偏爱明面上的弱者,而对于你这类条件得天独厚,家世好,容貌好,身材好,资源好,最该死的居然还是霸道总裁的小娇妻,要什么就有什么的人物,是绝不会有同情心这回事的。不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