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想着,也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跟同伴一起检票入场。
待得进到放映厅的一瞬间,女孩灵光一动,这才骤然拍了一下手,惊声尖叫道:“啊!我好像记起来了!她……刚才那个人,是不是林楚歌来着?”
难怪长得那样漂亮,比电视上的要好看多了!
放映厅内各人的讨论声音太大,以至于旁边的同伴也没听清她究竟在说些什么,只急声催促道:“走啦走啦,我们挡着后头人的道啦!”
“哦哦!”
……
第十放映厅外,林楚歌循着那个白裙子女孩的消失方向疾步寻觅而去,然而那女孩好似已经从楼梯口逃走了,如今消失得无影无踪,也不知道是又逃到了哪里去。
林楚歌看着空空荡荡的消防楼道,眉头紧锁。
倘若刚才那个小姑娘没有撒谎,那么基本上可以确定那个白裙子女孩这次过来,定然是不怀好意的。
她在那个女孩子背包里嗅到的刺鼻气味……是汽油的味道。
结合上她方才在杂货铺里买了打火机的行为,她想要干什么可见一斑。
只是……看那个女孩子年纪分明还很轻,应该还是个学生的样子,看服装打扮也不像是家
庭情况走到绝路的样子,怎么会突然间想不开出来报复社会呢?
林楚歌一边在心中嘀咕着,随即也打算去寻求电影院内的保安,看看有没有人知道那个白裙子女孩到底逃窜到了什么位置,再不行,调一下监控也好。
既然那个女孩不是鬼,那么监控总能够拍到她的去向吧?
林楚歌如此想着,正欲转身,忽而耳侧捕捉到了些许细微的动静,而后“砰”的传来了一声楼梯间门被关上的声音。
糟糕!
她略一皱眉,脑内瞬时警铃大作,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猛然一侧身子,扶住了楼梯栏杆,闪避开了从自己身后扔过来的一抹黑影。
虽然她的动作已经足够快,然而肩膀还是难免被那不明飞行为边缘翘起的铁皮剐蹭到了一边,流出殷红的血来。
这点小伤不足以让林楚歌放在眼中,她的视线几乎没在自己肩膀的伤口上多做流连,就已经移到了滚落到自己脚下的东西。
那是一个小型的汽油桶,顶上盖着的铁皮被人为撬开了一边,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边缘勾着的碎裂布料,以及一痕鲜血,是刚才从林楚歌的身上蹭下来的。
林楚歌看着那尖锐得如同锥子
般的锲口,不觉叹息。
幸好因而这个汽油桶太重,那女孩也看着并不像是练家子,没有什么力气,故将其朝着自己扔过来的时候,也并没能够找到准心。
否则自己胳膊上就不止是被蹭两条血口子,而是活生生被剜掉一块肉了。
汽油源源不断地从那轻微变形的小型铁皮桶中流淌出来,那熟悉的刺鼻气味在空荡的楼道里散开。
林楚歌随意地蹬了蹬脚上不幸被汽油浸染了大半边的高跟鞋,禁不住很是心疼。
这还是今天刚刚上脚的jiychoo呢,眼看着就这么被一桶廉价汽油给毁了,这跟撕钞票有什么区别?
现在的小孩子啊,真是不心疼钱。自己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可宝贝自己赚回来的佣金了……
在心中哀叹了几秒钟,林楚歌才抬起眼来,望向跟前这个正用背抵着楼梯门,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白裙子女孩,表情很是兴味:“小姑娘,在祖宗面前玩偷袭?”
她也就是在这个和平世界里头待久了,所以才失去了一些危机意识和本能反应。
否则就跟前这么一个外行,连自己的一根汗毛都碰不着。
大抵是林楚歌的反应太过从容,
丝毫没有乍然被人泼汽油的慌张情绪,使得那个作乱的白裙女孩面上也有些讶异起来,但很快却又想起来了自己的真正目的,只梗了梗脖子,理直气壮地大声道:“明明是你在跟踪我!”
还未等林楚歌回答,她已经好似控制不住情绪一般地大喊大叫了起来:“从刚才我就注意你了!你早就发现我了是不是!你现在还装什么单纯无辜!真恶心!”
“是,我是在找你。”
反正脚上的高跟鞋已经报废了,林楚歌便也自暴自弃地用高跟鞋尖踢了踢地上的那个铁皮汽油罐,语气很是从容不迫,与跟前这个歇斯底里到有些神经质的女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找你的理由。”
白裙子女孩背着的双肩包已经凹下去了一大块,显然此前放在背包里头的东西便是自己脚下的这个汽油桶。
也真难为这个小姑娘,长得这么矮小瘦弱,居然硬撑着背着这么个沉重的汽油桶大老远的来报复社会,这反社会人格还真是强烈得能够突破生理极限。
那白裙子女孩儿被林楚歌道破了目的,却也有恃无恐,只分外不屑地轻哼:“知道了又怎么样
?你已经来不及跟她们通风报信了!”
她们?林楚歌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汇,不觉挑了挑眉。
想到她此前的一系列古怪行径,想来这个“她们”,值得应该是李栋原的粉丝团。
只不过,这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