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别扭的家伙!
林楚歌摁捺下想要戳穿这个男人面具的冲动,继而用力地揉了揉眼睛,状若迷迷糊糊地问道:“我刚才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吐血了……我是不是,我是不是得绝症了?”
没等路世骁回应,她已经一脸愁容地自顾自继续往下碎碎念道:“完了完了,我年纪轻轻就已然得了绝症,都已经发展到吐血这一步了,想来离晚期也不远了。可是我如果真的死了,你以后就没有太太了,小包子以后就没有妈妈了……”
这个蠢女人怎么这么喜欢咒自己?路世骁的一张俊脸黑了一半:“没有那回事。”
那头的林楚歌显然并不准备管他,只眼神发直地望着前方,好似全然沉浸在了自己的想象之中:
“算了,反正小包子的亲生妈妈本来就不是我,你身边莺莺燕燕那么多,也从来都不缺我一个女人,以后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就赶紧另外找一个。不过啊,你下一个可要好好挑,不能够给小包子挑个坏后妈……说起来,小包子的生母究竟是谁,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提起过,当年怎么忍心抛下……唔……”
她那喋喋不休的话语并没有来得
及说完,因而唇瓣已然被他严严实实地封住了。
几乎是才一晃神的空隙,她已然被他熟稔地攻陷城池。柔软而灼烫的唇舌紧紧纠缠相贴,几乎不给她留一丝喘息的机会。
林楚歌几乎感觉自己要窒息了,下意识想要推开他,然而男人结实有力的双臂却已然先行一步地箍住了她的肩膀和腰肢,将她死死固定在了床上。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才终于放开了双颊沱红,目光涣散的她,姿态却是出奇的从容优雅,与方才那如野兽一般的男人截然不同:“继续说。”
“……”都已经这样了,鬼才记得她方才到底想要说什么啊!
好似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忿,男人眸底掠过一丝轻浅的笑意,继而到底是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没有绝症,没有问题,不用吃药。”
顿了顿,他眼底的笑意更为明显了一些,好似是在揶揄,语气却依旧是镇定的:“以及,我们儿子也不会再找后妈。”
分明是自己方才说的话,然而她却无端端被他的眼神引得有些窘迫起来,只别过脑袋去,低低地“哦”了一声,心中却升腾起几分喜悦来。
“医生刚才说,
你是最近饮食作息不规律,所以才引发了吐血昏迷。需要静养几天,不能够过于劳累。”他淡淡地吩咐着,一边为她掖好了被角,“这几天好好在家里休息,不要再出门折腾了。等过两天,我会让医生上门复诊,确定没事以后再说。”
方才医生分明不是这么说的!
林楚歌心中暗暗反驳,却到底还是不敢暴露出自己方才听到他们对话的事实,只能装作懵懂地无知的模样“哦”了一声,转而又抬起脸来,对着他眨巴眨巴眼睛:“那这几天你会陪着我吗?”
路世骁面色温柔了一些:“我每天处理好集团的事务后,就来陪你。”
“也就是说还是只能在下班之后陪我咯?”她有些不满地撅起了嘴巴来。
路世骁被她的模样逗得噗嗤笑出来,到底还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抬起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会尽量抽出多一点的时间来。一定。”
最后两个字他特地加重了一些,好似在证明着这并非是一句信口而就的承诺。
林楚歌心中微微一动,正有些动情时,却忽然见得男人高大颀长的身躯已然如同乌云一般,笼罩了下来,以双臂封住了她的
身体两侧:“但是……你要用什么留住我?”
她一愣,抬眼正望见路世骁眼中积聚的火苗,一瞬间已然知晓了他下一步要做什么,连忙抓被子:“你刚才不是说医生说……医生说不能过度劳累,激烈运动么?”
她的抗议在路世骁面前显然很是薄弱,转眼间便已然被他剥除了身上轻薄的衣物,与此同时响起的是一句低哑的轻笑:“我会慢一点,不会太‘激烈’的……”
……这哪里是重点啊!
察觉到林楚歌的无言以对,男人不觉低笑,继而用力地揽过小女人纤细的腰肢。
刚要进行下一步动作,卧室的门却被推开了,与此同时,响起的是路肖农洋洋得意的声音:“爹地妈咪,想不到吧,我猜到了卧室的密码,是不是很厉害,你们……”
话刚说到一半,小包子已然看到了那在床上贴得紧紧的两人,当即惊叫出声来:“啊!”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林楚歌甚至都能够听见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粗重的呼吸,显然愠怒至极。
小包子在惊恐以后,偏偏还不知死活,继续嚷嚷道:“难怪爹地回家要抢走妈咪,还说有事情,原来你们是要做羞羞
的事情!”
……林楚歌感觉自己身上的火山,如今几乎快要喷发了。
然而这尊火山如今居然只是尤其冷静地扯过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在了她衣衫凌乱的身躯上,而后优雅地直起身子来,望向门口的小包子,语气尤为冷静温和:“来得正好。”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落地,卧室中的娘俩几乎是同一时间,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