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关键的一点后,林楚歌心中稍安,转而微微往他身边挪了挪。
察觉到身边的小女人靠得自己近了些,路世骁深不见底的眸底终于浮现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继而一舒长臂,干脆直接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抱中。
这一个动作,已然全然证明了他的所有权。
闫东满盯着那紧搂着的两人,一双眼睛几乎都要因为嫉妒而瞪得血红,却还是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上前一步,有些不甘心地问道:“路大哥,您才刚刚回来,是不是还不知道刚才表姐做的事?表姐她诬陷我……”
她口中的话还未说完,已然被路世骁凉声打断了:“我妻子做过什么,没有做过什么,我要比你更为清楚,不劳烦你来提醒我。”
顿了顿,他还不忘补充一句,“以及,你应当叫我姐夫,而不是路大哥。如果不是因为我妻子的缘故,我们之间根本不会有什么关系,好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一番毫不留情的话如雨点般砸下,闫东满那张还残余着泪痕的小脸瞬时变得更为苍白,却也没有勇气跟路世骁还嘴,只能用力地咬了咬下唇,低低地答了一句:
“是,路……姐夫。”
徐瑞萍看着女儿受了委屈,又见路世骁对闫东满如此态度,猜测着闫东满取代林楚歌嫁入路家的愿望十有八九应当是落空了。
思及于此,徐瑞萍不禁也有些气急,索性不再客气了,只冷下了脸来:“路先生,这是我们家的家事,麻烦您不要多参与。”
只是这看似严肃的话,配上她那已经红肿了老高的半张面孔,难免让人感觉有些滑稽。
“我是楚歌的合法丈夫,楚歌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你难不成还想在路家撒野?路世骁你以为……”
“妈!”闫东满到底还是保存了应有的理智,眼看着徐瑞萍越发口无遮拦,忙开口唤了一声,生怕她接下去又会说出什么不干不净的话来。
要知道,路世骁这个人可不是好惹的人物。
虽然已经没希望跟路家交好了,但是得罪了他,后果可是极为可怕的。
其他不说,单单是自己才刚刚起步的星途,就有可能因为路世骁随口的一句话而彻底抹煞。
徐瑞萍本也只是气急攻心,如今被女儿这么一句话,到底是很快冷静了下来,转而凄凄切切地抹起眼泪来:“东满
,我的女儿啊,你命苦啊……就连这样被人欺负陷害,都没有人为你讨个公道啊……妈妈没用,都是妈妈没用,让你受苦了啊!”
“妈……我没事的,反正我早就已经习惯了。”闫东满也垂下泪来,纤细的身子好似几乎快要拖不住徐瑞萍那有些臃肿的身躯,随时都要倒下来一般,显得闫东满更为柔弱无助。
说着,她又楚楚可怜地望向了闫老爷子:“爷爷,如果今天这件事让您为难了的话,那么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我没关系的……”
“哭,哭,哭,娘俩怎么都一个德行,成天在家里跟哭丧一样,你们是不是想咒死我这个老头子!”闫老爷子被烦得直皱眉,又转过眼来,有些不悦地开了口:“世骁啊。”
路世骁对于闫老爷子还是极为尊敬的,很快便应声道:“外公。”
“我们如今在处理家事。虽然楚歌现在已经是你的太太,但这件事情也事关闫家的人,麻烦你还是先行避让一下。这件事情,终究是要得出个结果来,不然人人都说我这个老头子偏心了。”
“当然可以,”路世骁应对得尤其从容,“不过我方才有
一件更有趣的事情,不知道能不能够先说一说?”
这回轮到闫老爷子疑惑了:“什么事?”
路世骁依旧搂着林楚歌的肩膀,往旁侧微微地带了一下,转而沉声道:“带上来。”
魏助理很快便应声将一个瘦小的男人如罪犯一般的姿势扣押了上来,转而简单粗暴地丢在了众人的面前。
待得看清那男人的正脸时,闫东满的脸色唰得一下白了,转而下意识地就想要往旁边逃,却发现自己的旁边只有一堵厚实的墙,根本避无可避。
更为令她胆寒的是,那方才还依偎在路世骁怀中的林楚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抬起了眼来,饶有兴味地看着她那惊魂不定的脸色,好似是在欣赏着什么有趣的事情。
有那么一瞬间,闫东满几乎错觉林楚歌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可是怎么可能!
这个蠢货如今之所以能够倒打一耙,都是因为她们太过掉以轻心,以及背后还有一个路世骁撑腰,其实没有什么真本事的!
闫老爷子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孙女那变幻莫测的脸色,只是皱眉细细端详了一眼那被惯在地上的瘦小男人,这才开口:“这是我们家的清洁
工,叫什么来着的……小李?”
“你……”徐瑞萍咬牙,而后只欲先发制人地发难:“虽然小李只是我们家的清洁工,但是路先生您的手下这样随随便便跟抓犯人一样把人押进来也不合适吧?……路先生,您是不是根本没有把我们闫家放在眼里?”
“瑞萍!住嘴!”闫老爷子满脸不悦地打断了她的话,似乎是在责备她的聒噪,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