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怀宁并没有让南骁四处乱找,而是亲自送上门,将自己所在位置发给南骁。
看过那条明目张胆的消息,南骁顿时丧失理智,手机被狠狠地砸向椅背,碎成好几块,吓得于舜大气不敢出。
南羡从后视镜看一眼南骁,“他来挑衅你了?”
“他在进县贝村的路口。”南骁几乎是咬着牙将几个字挤出牙缝。
“县贝村?”南羡略一沉吟,“看来白怀宁并不是真想对小缱缱动手,而是想借此机会告诉你,只要他想,随时能带走小缱缱。”
南骁一言不发,车内一下子降了好几个度,窗外艳阳高照,车内却恍如冰窖。
于舜默默扶额,这白怀宁脑子里是进了水吗?正值壮年,就不打算好好活着了吗?
因着南羡想要早点摆脱后座的移动冰山,在不违反交通规则的前提下,将车速提到最高,花了不到半小时就来到目的地。
白怀宁和一众保镖就在路口的大树底下,远远看去就跟拉帮结派来约架似的,好几个路人都特意绕得远远的。
而南羡故意将车开到他们面前,来了个漂亮的飘逸,甩起一地沙尘,人数比不过,但气势不能减。
南骁下车
,径直走向白怀宁,许是气场太过强大,几名保镖愣了片刻,才急忙拦到白怀宁跟前。
“让开。”南骁冷声命令。
面对这样绝对压迫的存在,保镖们心底犯怵,但也没敢挪开半步。
白怀宁慢条斯理地开口:“四爷何必动怒?苏小姐只是去一趟县贝村,我还安排人保护她,保证不会出差错。”
“我说过,动她,你们白家就是在自寻死路。”南骁眼神狠戾,“想用苏缱威胁我?你这如意算盘怕是打不响。”
“四爷,你真是冤枉我了。事情是这样的,我收到苏小姐的求助消息,她说她只是想再去一次县贝村,让我务必要帮她一把。苏小姐是你的人,她都主动开口了,我能不帮忙吗?”
事到如今,白怀宁还在演好人的戏码,着实让南骁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
南骁往前迈一步,两名保镖刚要抬手扣住他的肩膀,反被他抓住手腕,用力地两侧扭去,响起闷闷的骨折声响,令人心惊。
下一秒,两名保镖连声哀嚎,“啊……”
其余的保镖见状,一窝蜂涌了上去,将南骁三人团团围住,人数占优,无奈实力差距过大。
光是是一个南
骁,他们对付起来都够呛,更别说还有南羡的存在,两兄弟联起手,三下五除二就把所有保镖打得满地找牙。
于舜自然地退到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白怀宁脸色从得意到惊恐,最后被南骁逼到大树边上,瑟瑟发抖地靠着树干。
“四……四爷,有话好好说,我怎么说也算是你的长辈,你不能对我太过分吧。”
南骁沉默地盯着他许久,那双丹凤眼,犹如无底的深渊,寒意与怒火纠缠出最骇人的威胁。
纵横商场多年,白怀宁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和事,从未有过像此时一样,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无法反抗的气场,对方甚至一句话都没说。
直到南骁绕过他,走上进县贝村的山路,很长一段时间,白怀宁都跟丢了个魂似的。
虽说白怀宁是自作孽,但好好一个长辈被南骁吓成这样,南羡心里还是有些同情。
“宁叔,你们白家在北方,山高皇帝远,常年没能见到小宝贝一两次,对他的了解有所偏差,我非常能理解。但是呢……”
南羡摇头叹息,“你这种以身犯险,试探小宝贝底线的行为,实在是愚蠢。你真的把他惹急了,不只是你玩完
了,还有整个白家都会给你陪葬。南氏家大业大,自断一臂,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致命的事。”
他顿了顿,抬手搭上白怀宁还在颤抖的肩膀,“我可以诚实地告诉你,苏缱只有一个,小宝贝视她如命根。但用她来威胁小宝贝,你想都不要想。”
南羡勾了下嘴角,靠近白怀宁的耳边,低声开口:“他绝对会选择踏过你的尸体去找苏缱。”
闻言,白怀宁脸色惨白,十分精彩。
随后,南羡和于舜离开,一名受伤较轻的保镖走到白怀宁身边,“大少爷,我们……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们吗?”
白怀宁回过神,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离开,因着恐惧紧绷的身体忽然松懈下来,他倚靠着大树,还险些站不稳。
保镖连忙扶住他,“大少爷,你没事吧?”
白怀宁摇摇头,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跟那两个人联系,一定要看好苏缱,千万不能出差错。”
……
山路崎岖难行,南骁心急,几次踩到石块差点摔倒,全靠双手抓住身侧的石壁,浑然不觉掌心早已摩擦出血,碰过的地方都沾上血迹。
南羡跟在他身后,直觉得就快被他吓出心
脏病来,在这种地方踩空摔倒,可是随时能把小命给交待出去的。
“你慢点走,小缱缱肯定不会有事的,没听刚才宁叔说的吗?他安排了人保护小缱缱的。”
南羡的劝说,南骁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耳边只有呼啸而过的山风,还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