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姜俏晾完衣服回到室内,“缱缱,你可以去洗澡了。”
见苏缱没有回应,她这才好奇地凑过去,“你在看什么?”
结果,还没看清,那本书就被苏缱迅速合上。
“没……没什么。”
“没什么?你看得那么认真干嘛?难不成还有我不知道的考试重点?”
“没有,期末考试还远着,我就是在补最近上课没仔细听的重点。”
“那不着急,你先去洗澡吧。”
“嗯。”
苏缱起身时,顺手将书放进抽屉里,许是太心虚,压根没发现姜俏的眼神扫过抽屉。
等到她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看见姜俏还站在桌边,不由得心下一沉,“俏俏,你还站在那里干嘛?”
“你说我干嘛?”
姜俏转过身,举起被拆开的信封,板着脸质问:“缱缱,你下个星期要出国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你是打算不辞而别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怎么能随便翻我的东西?”
苏缱走过去,想要抢过信封,却是被姜俏抓住手腕,“缱缱,你是不是不拿我当你的朋友?”
“不是,你别瞎想,你先把机票还给我。”
“如果你拿我当朋友,为什么你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说?要不是我
翻到这张机票,是不是等你走了,我才会知道?”
姜俏眼眶湿润,只觉得难过,“缱缱,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四爷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去帮你讨回公道啊!”
“俏俏,你听我说,我……”
“你先别说,我已经让之荞过来了。”
姜俏吸了下鼻子,将信封揣到兜里,“机票先放在我这里保管,等会听完你的话,我跟之荞再决定要不要还给你。”
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
邓之荞走进来,说话还带着喘气,“怎么回事?缱缱怎么突然要出国?”
“我只是想出去散散心,有必要搞的这么严重吗?”
“你要真是散心而已,就不会瞒着我们。”姜俏叉起腰反驳,“刚才你还想藏起来,你明显就不想让我们知道你要离开。”
“我……”
“缱缱。”
邓之荞走到苏缱跟前,双手抓着她的肩膀,“你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打算不辞而别?”
苏缱低着头长时间的沉默,答案已经不用她说出口了。
“我和俏俏还是你的朋友吗?”
“当然是。”苏缱声音很小,“对不起,我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跟你们解释,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
“那你现在想好了吗?我们有资格知道你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邓之荞小心翼翼的语气,让苏缱越发觉得抱歉,“之荞,你别这么说,是我自己的问题,不是我没有拿你们当朋友。”
“你是不是一定要走?”
看着苏缱点头,邓之荞轻笑一声后,松开手,“好,你走吧。”
姜俏错愕,急忙上前,“不是,之荞,你什么意思啊?我是让你来搞清楚状况的,你这么轻易就放过缱缱了?”
“你没听见缱缱说的吗?她还是拿我们当朋友的,确认这点还不够吗?”
“什么啊,我们怎么也得知道她为什么要出国吧?”
“出去散心啊。”
“诶,之荞,我发现你今晚的智商低于平常的百分之七十,刚才我说的话,你是一个字都没进脑子是吗?”
“我都知道啊。”
“你知道个什么啊你知道?你知道还这么好说话?”
看着两人斗嘴全过程,苏缱眼里笑意渐浓,含着些许无奈,真是拿她们没办法。
“好了,我跟你们说,行吗?”
“好啊。”姜俏立马回应。
“缱缱,要是不方便说,可以不说,我们……”
“不行,必须说,缱缱不说,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出
国。”
姜俏突然想起什么,瞪圆眼睛看向苏缱,生气地问:“是不是因为安至楠的事?四爷是不是没答应开了她?”
邓之荞也跟着问:“你去找四爷说这事了?”
“没有。”苏缱拉过椅子坐下,“你们先坐下,我想说的话挺多的。”
接下去的半个小时里,苏缱断断续续说了很多,因着事先没有解释的准备,这会说起来,也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苏缱刚说出苏青岩出事那晚的情况,姜俏就忍不住想插话,愣是被邓之荞摁住手,用眼神示意她安静。
姜俏只好强忍下来,全程阴沉着脸,耐着性子等苏缱结束讲话,好不容易才等来一句:“我讲完了。”
她当即拍了下桌子,“不行,我得去找四爷问清楚,他是什么意思?留着安至楠在身边,三更半夜还陪着她,孤男寡女是在干什么!”
“那晚安至楠出了点事,她……”
“管她出什么事,跟四爷有什么关系?我看都是那个女人的阴谋,她就是故意装柔弱,想博人同情。缱缱,你别走,走什么走?不是让安至楠如愿以偿了吗?”
“行了。”邓之荞不紧不慢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