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苏缱挑了几个蛋黄酥出来,剩下的全放到姜俏桌上。
“这种时候方思柔给你送亲手做的蛋黄酥是什么意思?”
“给我吃啊。”
看着苏缱一脸天真,姜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动动你的脑子想点深层次的东西?”
“那你说说,蛋黄酥有什么深层次的东西。”
苏缱不以为然地问完,转身走回自己的吊椅坐下,“思柔姐又不知道我曾经喜欢霍哥哥,连情敌都算不上,难不成还会往蛋黄酥里投毒?”
“你以为你不说,她就看不出来你喜欢霍祈川吗?方思柔喜欢霍祈川,你这个笨蛋都能一眼就看出来,更别说你那点小心思了。难道方思柔的脑子还会比你不好使?”
“不会吧……”
听完姜俏这番话,苏缱也有些担心了,难道方思柔今天是特意过来问她是不是真心祝福他们?
“方思柔今天都跟你说了什么?”姜俏严肃地问。
“没什么啊,我们聊了下校庆,还有霍哥哥,时间很短,都没能说很多。”
苏缱转念一想,自己早就放弃霍哥哥了,而且今天也没说什么越矩的话,应该还不至于让思柔姐放在心上。
姜俏这么大惊小怪,反倒显得她有些自
作多情了,她哪里够格做方思柔的情敌啊?
“她不是来宣示主权的?”
“不是,思柔姐就不是那样的人,你别瞎猜了,说得我都没心情看书了。与其紧张这种没有道理的事情,我还不如花点时间看书。”
话刚说完,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霍祈川的电话。
苏缱给姜俏打一个安静的手势后,接通电话,“霍哥哥。”
“嗯,听说你们校庆就要开始了,最近很忙吧?”
“还好,等忙完这阵子就会空闲很多。”苏缱看到手上的蛋黄酥,随即提了一句:“今天思柔姐给我送蛋黄酥了,真的很好吃。你以后会不会被养得……”
“思柔今天去找你了?”霍祈川语气突然紧张起来,“她跟你说了什么?”
这话姜俏刚问过,霍祈川又问了一遍,苏缱只好重复刚才的回答,霍祈川听完还再三确认没有其他的,这才没再问,随后说是还有事忙就急着挂电话。
临告别前,苏缱喊了一声:“霍哥哥。”
“嗯?”
“好好对思柔姐,她真的很好。”
“嗯。早点休息吧。”
光线昏暗的客厅里,霍祈川放下手机,五指陡然收紧,眸底怒意隐隐浮现。
很快,他拨了一通电话给
方思柔,刚接通,那边传来轻快的声音,“半夜找我有事啊?”
“你今天去找缱缱,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缱缱跟你说了?”方思柔笑了笑,“我今天不是跟你说了要送点东西给你吗?但是你不要啊,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就想到送给缱缱了,怎么了吗?”
霍祈川沉默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怒气来得无缘无故。
如方思柔所说,她只不过是送点东西给苏缱,又没有别的恶意,他是不是太敏感了?
“你不喜欢我跟缱缱见面吗?”
霍祈川抬起手撑着额角,耐着性子解释:“不是不喜欢,只是现在我们的热度还没有下去,万一你去滨大被狗仔队盯上,让他们发现去找缱缱,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新闻。”
“我很小心。”
“我知道你做事很小心。但是……”
霍祈川沉吟片刻,语气变得郑重,“思柔,我不想让缱缱趟这摊浑水,她从小就不喜欢受到太多关注,我不希望因为我们,让她的生活出现困扰。你懂吗?我只是想保护好她。”
“嗯,我懂。”
方思柔看着窗外的夜色,唇边笑容苦涩,“以后我不会随便去找缱缱,你放心,我跟你一样,都是
拿缱缱当妹妹看待,我们都希望她过得快乐,不是吗?”
“你懂就好。”
电话到此结束。
方思柔倚靠在窗边双手环抱,寒风拂面,凉意丝丝入骨,耳边仿佛还能听见霍祈川的话。
红唇勾起毫无温度的笑,祈川,你真的只是想保护她吗?
……
终于到了拆石膏的日子,中午拍完片确认恢复良好,南骁被允许借用手杖走路。
南姑奶奶看着南骁下床站起身,真真实实地站在她的眼前,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抬手掩着嘴没一会,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她走上前,伸手抱住南骁,“骁儿,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姑奶奶,四爷可没受什么苦,是我和阿易天天得配合着四爷演戏,还得扶着他坐上轮椅,推着他走,四爷明明是成天坐着,那有我们苦啊?”
于舜靠在墙边叫苦不迭,引来南骁一个冷眼,这才吐了下舌头闭上嘴。
这时,一名气质优雅的中年女人推开房门,“请问南骁是这间病房吗?”
于舜打量她一番,“你是谁?”
“我是安锡年的夫人,想找南四爷拜托他一件事。”
“安夫人?”
说起来,于舜倒是有点印象,安锡年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