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看似简单的一剑，也能发挥出无穷的威力。
“不是说，得神游强者……或者意之境才能一窥五阶剑法真意么？”
徐微之此刻打破头都想不通，到底是古籍上的记载出了问题，还是自己的感知出了问题。
天空中，就连云岳东此刻都身形停滞。
原因无他，五阶的剑法……他模仿不了！
是的，哪怕只是剑形而已，他同样没办法模仿！
“好复杂……好精妙的剑法，这就是《奔雷》么！”
作为剑道院的院长，他自然是知道李牧在万法楼换取的五阶剑法就是《奔雷》。
虽然眼下模仿不了。
可当那迅若奔雷，疾如流星的剑光绽放在眼前，依旧深深地触动了他。
那矫健的身形辗转腾挪，信手挥动青锋，洒下一片雷霆般璀璨的剑光，在空中一闪而逝，又源源不绝。
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绝意志隐隐浮现，与天地一起律动。
在他造化境的感知中，整片空间仿佛都在跟着李牧的剑锋挥舞、变化，渐渐的形成了一股独特的气势。
“一剑出，而天地动……以自身精神锋芒，引动天地之势！”
“势之极尽，凝而为气！”
他悬在半空，一双浑浊的眼珠中瞬间充斥着明悟的神色，中正雄厚的剑势破体而出。
下一刻，他身上的剑势摆动起来，像是被一阵狂风吹拂，旋即越来越狂烈。
最终，他的剑势怦然离体，在周身化为一阵无形无相的剑气，充斥着凌厉的杀机。
云岳东的老脸上落下两行清泪，百年大关，今日终得勘破，足以让他大慰平生了。
“此关一过，凝丹已然在望矣！”
他仿佛一下子年轻了数十岁，意气风发起来，精神矍铄。
可下一刻，云岳东似想起什么一般，立刻收敛周身剑气，将气息遮掩的严严实实，迈步溜走了。
“这要是被看见，可就丢脸了！”
下方，依旧在演练《奔雷》的李牧并无反应。
只是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剑法越加的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