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山城,是一座围绕着几座仅百多丈高山群建立的山城,城内以葛山、鹭山、青萦殿峰等三座具有灵脉之山为中心,城外一条大河自西北而来绕城又至东方而走,河里还有一座正对着葛山城具有一条微型灵脉的浑江岛。
四条灵脉对应葛山城内最顶尖四个势力,其中葛山、鹭山和青萦殿都是有金丹修士坐镇,三者之中以占据葛山的原葛山国遗民势力最为强大,而浑江岛的最强实力者是筑基圆满,排在四大势力末尾。
不过浑江岛势力虽弱但其下属于夜娇、百率之中最强大的修真商盟——灵缘商会,不仅在葛山城固定收购各种灵材,还经常带入各种葛山城附近难觅的外界修真势力珍惜灵物,因而反倒是浑江岛最没人来惹事。
易诚所要偷观的传送阵就在浑江岛与葛山之间的地带,由浑江岛出资,葛山城出力建立而成。
离开廖凌空不过小一炷香时间,易诚便到了葛山城外,这次他依旧没暴露实力,而是隐匿了身份,只显露筑基中期的修为进了城。
城内有三个金丹势力,这回易诚就没放出霍丘,而是装作北方路过此地的修士,一路走走停停来到了传送阵所在的城区。
与玄心域的传送阵建立风格类似,葛山城的传送阵也是一座塔台形式。
可能是此地乃非修真繁华地区,从易诚远远看到此塔台到他施施然走近塔台所在街区,传送塔台那边根本就没传出过空间波动,倒是塔台那边的守卫却是不弱,他感应到塔台那边有几道筑基修士的气息,最强者灵机已经达到了筑基后期。
易诚眼神微动,在离塔台也就半里地的位置找了座酒楼坐了进去,他打算先远远观察一下,这一坐就是近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了,这塔台居然没有动静,这就有些难办了’易诚有些无奈,他面前的饮品已经换了两轮了,那塔台居然没有人使用过。
好在这酒楼里也不是只有易诚一个坐得久之人,倒也不让他显得扎眼。
易诚这么枯等,实则是他判断出现了失误,作为联合会的门徒,他在联合会待的时间还不长,却见惯了联合会那种时刻有传送的传送阵台,没有搞清本地的情况。
作为一个修真并不算繁华的偏远之地,虽然葛山城聚集了三个金丹势力,但这只是特殊环境下的特殊情况。
在联合会治下的大靖,但凡建立传送阵都需要在具有中品以上灵脉的地方,也只有中品灵脉才能支撑起传送阵台每日频繁传送的消耗。
葛山城灵脉虽有四条,却无一能达到中品灵脉的水准,最高级的葛山在葛山国时就存在了,那灵脉经过几百年的维护也还离中品灵脉差一大截,葛山城的修士哪里不想与外界保持高频交流,实在是此地灵脉太差,经不住频繁使用传送阵。
又等了一阵,在桌上的饮品见底后,易诚终于忍不住了。
现在他已结金丹渡雷劫,自忖一身实力就算出现身份曝光被葛山城一众金丹恶意针对的情况,也能打出城去,因而也没了以前那份凡是先苟一波的耐性。
运起来自阴柏生的惑心扰乱之法,易诚脚步轻快向着传送阵台而去,路上不管是炼气修士亦或是偶尔低空飞过的筑基修士均对易诚视而不见,甚至遇到有人跟他行进路线相对时,对方也会毫无察觉下很自然的避开。
就这么旁若无人一般,易诚没有受到任何阻挡就走进了守卫严密的传送阵台。
此时葛山城西青萦殿中,易诚救出的那位年轻修士正跪倒在一位前额明显有些凸的修士面前,详细的将米家寨的事对那修士进行禀报,那修士正是青萦殿的金丹修士——青萦子麻敦。
麻敦默默听完面前年轻修士的报告后便挥退了年轻修士,接着他拿出了一块灵玉令牌,神色复杂的盯着令牌上血河宗的徽记。
是的,此物正是来自血精子,他虽然还未查到葛山城这里来,却已经提前将协查的通知发出给附近所有的金丹宗门,让他们留意陌生的外来金丹修士,一旦发现有修炼金光、金焰灵法的陌生修士,便须得第一时间激活令牌报告他。
作为葛山城的地头蛇,麻敦享惯了权威,他并不喜欢受上宗所制,即便血精子代表的是元婴大宗血河宗,可血河宗这种魔道宗门也从未给麻敦这些其治下的小宗门发什么福利。
在麻敦看来,将血精子引到葛山城,如果那陈姓是血精子要找的人还好,他说不定能攀上血河宗的关系。
但如果不是,这可能就要误了血精子的事,麻敦可肯定自己是会要倒大霉。
魔道宗门可是历来宗法严酷、寡恩刻薄,血河宗也同样是这副德行。
麻敦沉吟良久,最后还是一指点上令牌。
无他,易诚在米家寨那事搞得太大,现场活下来的人也不少,他麻敦不报,万一别人报了,说不定他麻敦也会被追究个知情不报的罪名。
传送阵台的传送阵外围下方,此时阵台中几位实力最高者均围绕传送阵分列而坐,他们都闭着眼盘坐心思沉浸在修炼中,静静的牵引、打磨灵气,就连易诚的出现也未对这几人造成影响而唤醒他们。
易诚扫了一眼几人后,身体悬浮着向阵台飞去,他打算先将传送阵图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