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武者没选择一个救出那位筑基后期的修士,反而一掌拍散了自己这边灵笼的行为,易诚是有些奇怪的。
易诚今日之前从未见过女武者,也不是与此女同一批被抓来的,而且两人这几天也没关在一起。
也就是说,这女武者在今日之前应该没见过易诚,也应该不清楚易诚的实力如何。
“别看了,快动手,等这老怪物开启阵法,我们都要完蛋!”
女武者似感应到易诚有些惊呆的样子,正朝那位筑基后期修士所在灵笼挥掌的同时头也没回,又如连珠炮一般快速说道。
“呵~”
易诚嘴角微弯,笑着微微摇头,他没搞清这女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实力,不过他也不是那种别人想让他做啥,他便非要不做的别扭怪。
场中突然惊变,现场的米家寨人都惊住了,他们没想到在仪式即将圆满的这时候居然有祭品脱逃了,这也是米家寨最近几十年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为了让祭祀顺利进行,易诚这些祭品虽然没有被灌药,却也被施展了秘术,禁封了灵力、气血,却没料到出现了女武尊和易诚这个变数。
不过米家寨人的反应还是很快,首先是那几位正要过来押送易诚等人的武者和笼边的守卫,他们只顿了一下便抽出武器直接朝易诚等人扑了过来,接着那些离易诚等人比较近的居民呼啦一下全部向外退去,要将场地让出来,好让米家寨的武者和祭师更好的对付易诚等人,倒是那六位祭师没有第一时间动手,只是冷冷看着女武者,似乎不信对方能翻起什么浪花来。
‘呲’
易诚如闲庭信步一般迈出破损的灵笼,同时随手挥出几道道金光。
金光一出,便立刻犹如锋锐的剑气一般,直接将十多位扑杀过来的米家寨宗师武者扎了个对穿。
但奇怪的事发生了,原本胸腹被穿透不说直接死亡,却也应该濒死失去战斗力的宗师武者们仅身体顿了顿,居然面无表情又挥舞着武器,带着惊人气势又继续朝易诚这边扑来。
这些人的胸口甚至没流出多少血迹,只是衣服下的伤口涌出一股精纯诡魔之力,似有些蠕动。
“咦?”
易诚眼神微闪,将注意力转了过来,他本来已经摸出几个扰乱阵法地气运转的小玩意,准备抛出去,见此情况便又朝那几人挥出几道金光。
这次,金光剑气便没有那么随便了,尽管又一次瞬间扎穿了这几个武者,却紧接着就以武者们的伤口为中心,炸裂开金色的闪光,立刻就将武者们分成一堆碎块。
“不要跟这些家伙纠缠,先杀祭师,这些武者被施展了灵血傀儡秘法,你这样是杀不了欸?!”
刚将那位筑基后期修士及另外一位女修的灵笼打烂的女武尊转头提醒易诚道,但易诚那神乎其神的金光剑气将她后面的话直接堵在了喉咙里。
女武尊呆了呆,然后露出一丝强笑,接着紧盯易诚的双目中绽放出惊人的神采:“好剑气,我果然没看错你!”
“哎,注意祭师,我就说要先杀祭师,他们会阵法,一旦启阵,那邪恶降临下来欸!!!”
女武尊说话的时候,那边米家寨的六位祭师并未闲着,他们不仅呼喊着族内武者以及邪法师朝易诚等人这边攻来,还相互配合那位主祭各自割开自己的手腕,以自己的灵血虚空画符,开启了某种阵法。
只是地面阵法才起,汇聚的地脉灵气节点便突然灵机激荡,爆散开混乱的灵波,阵法自然便被干扰混乱了,而这些发生灵爆的地点赫然就是刚才易诚随手丢出小玩意的地点。
“灵武双修,还兼修阵法?”
女武尊眼底闪过惊喜之色,看着易诚应向五位祭师的高大背影,微不可察的喃喃道:“真不愧是我预感出此行会带来生机之人!”
作为能在混乱之地葛山城独霸城外西部几十年的米家寨祭师自然也没有傻瓜,在见到易诚如此轻易便干掉了寨中强大的灵血武士,又干扰了阵法运行,他们便知道易诚此人棘手,再不敢小觑易诚。
几位祭师连同那位主祭突然同时竖指,割开自己的眉心,血染剑指后开始念念有词。
在短暂几个音节达到声音共鸣后,几人朝着土丘中心的那只主触须弹出了指尖的灵血。
接着易诚愕然发现,处于最靠近土丘的一圈米家寨人突然面带狂热,冲到土丘那边跪下朝着土丘叩首起来。
还有几位甚至带着诡异的笑容,叩首后便一刀捅在自己的胸口,任由血液狂涌落地又继续叩首起来。
“这么疯狂?”易诚忍不住停顿了一下脚步。
他在阴柏生的记忆里见过那些狂热的崇魔者不怕死以身祭魔,但那些人毕竟被迷惑了心智,而眼前这群米家寨的人眼里虽狂热,但神智却还是能看出来。
神志清醒,还甘愿赴死般自戕,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们不将这事看做危险,而是当做了什么‘神圣’的事情,或者会有什么好处到来。
这念头之在易诚心中转了一圈便被他压了下去,因为那诡异的触须动了起来。
几只触须骤然扑下,不过目标不是易诚他们这些囚徒,而是那几个狂热自戕者和两位祭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