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被关注就能让自己力量污染实力近乎金丹的霍丘,再加上与东木王之森那诡异残根几乎一样的污染力量,易诚差不多已经可以肯定这灵舆宗下封印的就是那残根同源的东西了,
“老大,现在我们怎么办?我刚出去,看到外面的阵法很多都有些混乱了,还有,还有那什么魔罡子,居然比我还不如都变成了一堆烂肉,这会肯定完蛋了…”
霍丘一恢复又变出一张眉飞色舞的脸开始活跃起来,不过,他见易诚眉头紧锁,便又声音小了下去。
“魔罡子完全畸变了?此地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有如此巨孽出现…”孟千纯双目失神的喃喃道,她眼底已有绝望之色显出。
孟千纯虽然是被花童子抓住并没与魔罡子交手过,但出身元婴大宗的她眼力还是有。
就魔罡子这种金丹中期的老魔,尽管因为名声不彰并未在黑榜留名,但就算在诺大的太素宗一般金丹想要拿下魔罡子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没想此人居然仅在这新出诡魔出现后连半柱香都没坚持住,这还是诡魔被阵法束缚,并未去针对谁攻击的情况下。
这种情况下,想要逃离这鬼嚎峰,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更大的可能则是他们这几人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在逐渐蔓延全山的强大诡魔之力下被污染魔化。
相比较孟千纯这等因‘懂得多’而几乎心气全丧,祝安琴则简单的多,她出身修真边荒之地,并未见识过元婴级力量的强大,就是对金丹真人有多强在参加废域之行以前也是一知半解,因而就算是孟千纯刚才惊呼有元婴级敌人,以及魔罡子就这么死了,也仅是害怕了一下就恢复了过来。
在祝安琴看来,她这位易师弟诚如此神奇,能闯入废域,还能搅得有三位金丹镇守的基地混乱不堪,怕是已不下于金丹真人,因而她在害怕之余倒是更好奇易诚为什么能提升如此之快,相比她几十年才突破到筑基中期简直是天渊之别。
“出去,还是要出去,至于这突然出现的诡魔巨孽”易诚扫了眼霍丘、祝安琴等被他出声而引来目光的三位,忽地脸上露出一股自信的笑容。
“如果我没猜错,这诡魔巨孽乃是本地八百年前灵舆宗封印的大魔残骸,我等下会再次尝试激活灵與宗的大阵,只要能镇压此巨孽一时半刻,我们就抓紧时间撤离。”
“撤离?灵與宗封印的巨孽?你有把握控阵?”孟千纯难以相信的看向易诚,随即眼里闪耀出精光,求生之欲再次翻起。
不过,孟千纯接着又摇摇头颓然下去:“不,你才筑基后期,虽然不知道你以何种手段潜入这里,又如何启动已消亡八百年灵與宗大阵的,但你毕竟不到金丹,如何能逃离这里,何况外面还有花童子那两位金丹,还有随时可能返回的血桀子”
孟千纯越说信心越无,连肩膀都缩了下去,尽管她修的也是一往无前的剑道,但在她的心中元婴尊者就是无可匹敌的天,知道天有多高,她就不会去与天比高。
“呵~”易诚轻笑,微微摇头,随即看向洞内阵纹灵轨,双手金光闪动开始施法。
没多久,地面本被易诚阻碍破解的阵法再次运转,不过这阵法被他稍稍改变,原本以束缚、防御为主变成主要以防御稳固洞窟为主,而且灵力也摒弃了诡魔之力的输入而主要依靠地气灵脉,当然他也渡入了一些黄庭金光,暂时防护诡魔力量的侵染。
囚洞法阵并不跟灵與宗护山大阵关联,囚洞只能暂待,因而完成囚洞防护后,易诚简单交代霍丘让他在接到通知后再带祝、孟二人出来便闪离了囚洞。
刚出洞没几步,易诚就有些惊到了,不是那诡魔巨孽散发的恐怖气势了,也不是因无人主持而混乱、暴走的灵與宗大阵,而是谷口那些倒毙的修士们。
这些修士都是刚才被易诚解救出来,跟着霍丘出门准备寻路逃离之人,他们基本都发生了畸变,有的人是被变异的更深之人杀戮而死,有的则是死于法器、法术打击,还有深度畸变又化为血肉腐化而死,现场一片血肉地狱般狼藉。
易诚眉头微皱,心下叹了口气闪离了此地,这些人虽说不是死于他之手,但这样的结果却也跟他有些关系。
‘希望能顺利’
以阵法暂控那还未完全脱身的诡魔巨孽是易诚唯一能想到,能带着祝安琴几位离开此地的方法,当然根据上次东木王之森的经验,他其实还有个判断。
这巨孽可能是某位被分尸的诡魔大尊残骸,脱身后,大有可能如上次东木王之森事件般,脱离此地,按照易诚从木渊记忆获得的灵星记忆,这种元婴级魔怪说不得会残骸重聚试图复生什么的。
‘不过,这只是个推论,此地不是东木王之森,可没有同为元婴级的力量来威胁驱赶这东西,不能赌这东西自动离开’
离囚洞最近的阵基有点远,距离囚洞所在峡谷超过十里,好在并不靠封印破开处的方向,为了不引发节外生枝之事,易诚贴地飞行兜兜绕绕花四五个呼吸才飞到。
一袖子拂开地面的伪装,易诚以余光望了眼雷、火、空间震纹肆虐的封印点,随即准备施法操作。
说实在的,虽然有霍丘那里获得的一些这厮以前入梦偷窥来的灵與宗控阵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