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德说完易诚的安排,易诚的思绪便飞了出去,几个月的心思设计,期间出现种种意外,好在被他一一克服,现在目的一朝达成,这让他有种解脱的感觉。
至于金泰平的安排什么的,易诚基本上没听进去,迷迷糊糊地只是隐约记得,对方似乎被安排了个税吏替补,算是前进了半步。
见宝石被送上兽车,裴怀恩、魏明德等人以及矿工都陆续离开,金宝根收起虚假的笑脸,忍不住有些扭曲表情的朝身前的金泰平说道:
“叔,这事就这样结束了?”
“税吏递补才只相当于升了半级,那该死的易诚越级献策,就给了候补衙役的名额,好处都这贱民得走了,裴家我们”
‘啪’
金泰平转过脸一掌拍在金宝根肩膀上,打断了对方的后话:
“闭嘴蠢货,裴家不是我们能议论的,你以为‘安南王’是好事者乱起的名字?这事就拦在肚子里了,你想死别连累我!”
“可”金宝根捂着脸,眼里闪动着怨毒与不甘。
金泰平没说话,看着远去人群的背影沉默了一下才叹气道:
“哎~”
“这就是我一直在想摆脱出身的原因,南离蛮,整个申庭官场、世家都看不起原南离人,甚至有些恨南离人。”
“不过还好,这次我晋升税吏,虽然是递补,但,这已经是打破南离人难为正官的惯例了。”
“只要我在官场站稳脚,以后你,你的下一代,可就不是南离蛮的出身了。”
“南离又怎么了,凭什么看不起我们的出身,该死的申庭、该死的世家”
实在这次眼见的大功就少大半,金宝根依然有些愤愤:“听说二十年前,南离是这一带的强国,甚至还将申国打的半残”
‘啪’金泰平甩手又是一耳光。
“闭嘴,不要再谈论南离,我们现在是申人。”
“还有,不要让我知道你还跟那些南离商人有来往,不然老金家的小子可不止你一个”
“是,是的叔叔”金宝根捂着脸连连点头,金泰平的严厉警告终于吓到了他,他只得强压下心中的不平衡。
“好了,明天我就去县衙上任,你先在矿区做事,等我明天趁县尊心情好,再打点一下,看能不能让你接替我的位置”
金泰平摆摆手,然后离开了矿区。
“叔您慢走”金宝根躬身行礼,但心中的愤恨依然让他眼中凶光闪闪。
‘该死的申人,还有,那个该死的易诚居然越级献策,那功劳本是我的。’
申朝惯例,下级献策,直接管理享有同功,而越级献策,在申朝官场算是忌讳,虽然这矿场根本就不算官场。
‘哼,贵人看重又怎么样,黑石城夜里可不算安稳,残疾人可成不了正式捕快’金宝根咬着后槽牙,转身返回矿场。
回到自家,易诚将今天的事跟陈昭说罢,大喜过望的陈昭随即搞了几个拿手菜,并起出自家珍藏的好酒,俩叔侄开心的大醉了一场。
夜
易诚躺在自己的床上复盘今天的经历,忽然想起脑中‘金阙玉书’今天的异动,他立刻闭上眼感应玉书。
然而玉书依然如故,仅仅是每隔几秒从上面散发出一道淡淡的光辉,就没别的异象了。
‘哎,我说,你不是偷吃了个宝石吗?咋没点响动呢?好歹给个异能或者功法什么的吧?’
易诚有些无语,心神视角围着玉书看了又看,但就是引不起玉书的反应。
‘切,这怕不是个大胃王,吃颗宝石只当是糖豆,咦,似乎光晕比以前强一些,可惜’
感应着玉书,易诚有些疲惫,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陈昭早早就唤起易诚,督促着他换了一身得体的新衣服,就催着易诚去县衙报到。
“陈叔,我去县衙了!”易诚拿着陈昭帮他准备的小包,转身离开小院。
“去吧,记得跟同僚打好关系。”陈昭忍不住再次招呼。
“叔,我省得~”
看着易诚挺拔的背影,陈昭眼角忽然有些湿润:“小孩儿,终于长大了”
县衙
易诚从偏门刚进来,立刻就有一位精干的中年衙役找上了他。
“易诚吧?跟我走,先去领衣服、工具。”中年衙役只看了易诚两眼,便直接头朝走廊一甩,就走了过去。
易诚神色一动,立刻跟了上去,同时在里衣小包里掏了一串陈昭给他准备的铜钱,不着痕迹的递到中年衙役的手里:
“前辈怎么称呼,小子第一天来,不懂规矩,还需前辈多多提点。”
中年衙役头部微侧,脸上露出微笑,轻颠钱串,顺手就收了:“易诚老弟啊,我姓林,林威,受老爷安排,你今后就跟我。”
易诚眉头微皱,陈昭只给他准备了3窜铜钱,这已经是家底了。
稍微犹豫,易诚再次掏出一串铜钱递了过去:“原来是林师啊,易诚以后就跟林师了,易诚年轻,还请林师多多包涵。”
“哈哈,好说好说,易老弟你不愧是有贵人点过名的,会来事。”中年衙役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很快,俩人一前一后来到一间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