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
你最好晚点想起来。
晚一点,到恰当的时候。那要等到什么日子?不明真相的日子,她要每天犯着疑心病,暗自烦恼嘛?秦舫坚定地摇摇头。
呵。她听见系统在冷笑。
秦舫掐着脑袋一屁股坐到地上。旁人的记忆涌入她的头脑,要将她逼到崩溃。
还不够啊。系统困惑地说道,它大概以为秦舫听不到它的自语。
秦舫抓住沙发边,奋力站了起来。她站得笔笔直,后退一步远离沙发,不借助任何的外物站直了身体。
“想”起了“秦舫”的过去,她一下子得到了所有的答案。
她理解了系统的提议与冷笑,掌握了樊莹隐在人后的面目。她也自然想到了进门的时候,秦母无心说的那句“面熟”。
秦舫喝干了茶壶里的茶,跑到厨房里倒光茶叶渣子,将茶具一件件洗干净。
她离开前樊莹睡得很熟了,回到卧室,她坐在床头又看一会儿樊莹的睡颜。这下,她单单看到樊莹一眨一眨的眼睫毛。
秦舫刚才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樊莹也这么干了。
樊莹的手机响个不停,秦舫调整了樊莹的睡姿,把那只樊莹压牢的手机拿了出来。
来电提示上显示联系人是“疯子”,秦舫没有好奇,她调了关机,一手一只手机扔进床头柜的抽屉。
关掉照明,关掉床头装饰的灯具,抽掉樊莹怀里的绒毛玩具,秦舫钻进被樊莹捂得暖乎乎的被窝。
她揽住樊莹的腰,感觉樊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秦舫没有揭穿樊莹的假寐,她说了“晚安”,樊莹的不安就消减下来。
与樊莹相拥的这个夜晚,秦舫什么都不想思考。她紧紧攥着拳头,只剩一个念头。
她不能忘记,樊莹是她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