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两人刚走进巷子没多久,忽然就被麻袋套了头,不知被拉到哪个犄角旮旯,被人按着脑袋一顿猛锤。
两人高声求救,可太学附近并没有什么人家,大多数都是各种铺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大中午的居然没有一个人来救他们。
最后两人只能连声求饶,喊到嗓子都哑了,对方才放过他们。
听到这几人离开的脚步声,廖存瑞立刻挣脱麻袋,只看到几个穿着黑衣的蒙面大汉转身离开。
而走在最后头的那个蒙面大汉,蒙头的布巾里赫然露出一撮金色的头发!
……
明算科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下午廖存瑞在太学有课。
可学生们一直等到下了课,都没见到廖存瑞回来,就连先生们也不知道,廖存瑞到底去了哪里。
做先生的无故旷课,事情可大可小。
廖存瑞算是高承德这边的人,高承德也不想被宋宗平找麻烦,得知消息连忙过来询问。
“廖存瑞人呢?学生们都等着,他倒好连课都不来上。上午我不是还瞧见了他,怎么下午人就不见了?”高承德派人左右找不到廖存瑞,在明算科书房高声质问。
杨守恭赶忙回答道:“中午王老大人来了一趟,后来就不见廖先生了,难不成是和王老大人一起出去了?”
高承德一问门房,两人果然是一起去的,幸好门房还多嘴问了一句,得知两人是去酒楼开小灶,这才赶紧让人去找。
结果没在酒楼找到两人,倒是隔壁的死胡同里传来微弱的呼救声。
一行人赶紧寻声找去,居然看见王老大人和廖存瑞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
这下子,就连高承德都大惊失色。
“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就连我们太学的先生都敢打!”
而且,打了廖存瑞也就算了,就连王老大人也都下了这么重的手。要知道王老大人在术数界名望极高,又和她们太学联系紧密,这不是硬生生往太学脸上扇了一个重重的巴掌吗?
廖存瑞也想起来给自己找间医馆治一治,可他现在浑身疼得无法动弹,眼皮都肿得没法睁开,只能和王老大人一起躺在这里等人营救,哪还有离开的力气?
听到高承德的声音,廖存瑞一阵说不出的委屈。
“是落日国的人干的!他们不甘心在微积分上输给我们,就对暗地里对我们动手泄愤!”廖存瑞愤恨地说道。
落日国的人以为他们伪装得很好,可百密一疏,还是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敢在大齐的国土上伤人,廖存瑞一定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廖存瑞这么说,可高承德听到后却半信半疑。
落日国的人在比试上赢了他们,输给的是许子明,就算要泄愤,那也应该找许子明,找两个手下败将做什么?
当然,当着王老大人的面,他也不好说得如此直白,只好问道:“你这么确定是落日国的人?”
“当然,我亲眼所见!”廖存瑞无比肯定。
高承德又看向一直沉默的王老大人,“王老大人,您也看见了?”
与廖存瑞不同,王老大人摇了摇头,他年纪大了,哪里经得住这么一顿打?被打之后全身疼得动弹不得,连头上的麻袋都是廖存瑞替他摘下来的。
他倒是不相信落日国的人敢这么猖狂,廖存瑞为人不大行,说不定是得罪了什么人,被仇家暗地寻仇,连累了他一起受罪!
高承德皱了皱眉头,“廖先生,落日国的人今日已经离开,鸿胪寺的官员们亲自去送行,怎么可能还有空来这里找你?你该好好想一想,是不是得罪了别的人而不自知,免得影响两国邦交。”
廖存瑞心说不是落日国的人,还有什么人?
那天那个叫斯托克斯的,还亲耳听到他和王老大人评价他长得像猿猴!
可他刚想说出口,就见王老大人狠狠瞪了他一眼,廖存瑞这才反应过来,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咽。
这种明明知道仇人是谁,却不能公之于众的感觉,实在是太憋屈了!
……
廖存瑞和王老大人被打的消息不胫而走,甚至传到了沈清的耳朵里。
沈清还是从胡润芝口中得知此事,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阵舒爽,笑着说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们二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只能说打得好,谁让他们故意针对你来着?”胡润芝和沈清同仇敌忾。
术数比试那天她也在场,太学几个学子输得那么惨,落日国的人怎么可能还找两人寻仇?
不但胡润芝这么认为,只要当日看过比赛的人,都和她一个想法。
两人讨论了一番,话题又转到别的地方去,胡润芝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沈清,试探着问道:“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
沈清不知道胡润芝指的是什么,问道:“说来听听?”
胡润芝想了想,觉得沈清的心脏足够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