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阳沉默了很久,这让张朝威越发不安起来。
“耀阳,对不住,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我真不该喝酒的,我错了,你打我骂我吧,哎……”
这几天他一直眼皮子跳得厉害,睡觉都睡不安稳,总觉得会有事发生。
他不知道黄金的来历,沾染了一条人命,但当初听到张耀阳再三叮嘱,连自己家人都瞒着的,想来定然是很严重的事。
他的嘴,咋这么不严呢。
张耀阳没打他,他自己打了自己一个耳刮子。
响亮的声音惊动了张耀阳,他阻止了张朝威的动作,叹息的道:“不义之财果然不能取,提心吊胆要人命。”
“这事儿已经说了出去,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往后你也别跑太远,就多顾着家里人的安全。”
“我再找几个有本事的人护着才行,事不宜迟,现在就去。”
与其去埋怨,不如着手解决问题,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要沉着冷静。
张耀阳早已经不是什么毛头小子,分得清轻重。
在他看来,家里是绝对不能出事的,这件事情就算现在不爆出来,以后也难保不爆。
迟早都是隐患,那自然是越早解决越好。
这么大的家业,才刚开始步上正轨,绝对不能出意外。
人选他也想到了。
找个有威慑力的人来,足以震撼宵小的,本身实力定然要很强。
这个人,叫王平安,世居稻香村,离着大喜村有些远。
这是一个盛产水稻的富饶之地,不光田野风景优美,农民也是十里八乡,唯一能顿顿吃大米的地方。
也是后世比较最先开发成旅游村的地方,成为最早富裕起来的一泼人,吃了天时地利人和的红利吧。
张耀阳本来是不太可能认识这个地方的人,更不会和对方有交集。
后面是发生了一起很恶劣的事件,这才让王平安这个人暴露在眼前。
那个时候,稻香村里出现了一群乌合之众,平时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稻香村的人深受其害,更有好几户人家的清白闺女,遭受了迫害,却被这些人提着胆子威胁,敢怒不敢言。
做了这么多恶,也有踢到铁板的一天。
那天,这群人渣正在包谷地里,欺负一个风韵犹存的寡妇。
王平安那个时候,是个三十岁的年轻人,为了救人,抄起镰刀就将这群混蛋都给阉割了。
一个人打十来个,他屁事也没有,那群无恶不作的人渣却遭受了严重的摧残。
不光是命根子没了,人也被伤到内腹筋脉,往后余生都要遭受病痛折磨。
那群人打不过他,就将王平安告了,要送他进去吃牢饭。
不过,稻香村的人都是有良心的人,谁好谁坏,还是发得清的,当时就出具了全村老小的请愿书,人人在上面签字画押,求政府网开一面,给王平安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所以,他没有多久就被放了出来,这可把那些人给气得够呛。
即然明的弄不死王平安,他们就来暗的。
当时就给王平安设了一个局,只要他人出现在一间破庙里,就必然告他流氓罪。
在这个年代,犯这种事情,也是要枪毙的。
眼下掐指一算,再过一天,就正好是事发之时。
张耀阳之所以能知道得这般清楚,是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太过恶劣,是一个典型案件,被人发表到了当时的日报之上。
张耀阳这个人在上一世,还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整日里和一群社会上的小混混玩到一起。
在这里,什么样的三教九流消息,都很容易被打听到,所以,他当时也看到了这个报道,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眼下自然是要赶在王平安被人抓个现行之前,先把人救出来。
张耀阳的小货车开得飞快,只花了两个小时,就已经翻山越岭的找到了稻香村。
只是,关于那个废弃的破庙,他可不知在哪里,只能找村子里面的老人打探一下。
还好,这里的老人对他倒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给他指了路。
他将车子停在村委对面的一家小卖部门口,花了三块钱,请人帮忙看着他的车。
然后一路走过一个石桥,淌过一条小河,这才来到一座大山之下的破庙里。
这个庙的规模还是大的,遥想当年,修建这个庙的时候,也是集资了很多钱,这才修建了这等规模。
能从那香炉里的积蓄的香灰上,看出来这个地方,曾经的香火也是挺旺的,后面因为一些事情,这个地方被人为破坏,只剩下残垣断壁,看起来杂草丛生,好不凄凉。
这样的地方,害起人来还真是方便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叫破了喉咙都不会有人知道。
他在那里等了半天后,很快就见到一个年轻男人,领着一个很是秀气的小姑娘,朝着这里走来。
那小姑娘的脸上有泪痕,眼里的浓得化不开的哀愁,如果说她没有问题,那除非是张耀阳眼盲心瞎了。
“花儿,若想救你的奶奶,就看你这一次豁出去不。这是三块钱的定钱,你先拿着,等完事后,再给你剩下的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