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朱宣毫不留情面地呛了一句,空闻的脸色出奇的难看。
想不到这个年轻人丝毫不顾及他琉璃寺住持的身份,上来就是当众贴脸开大。
弄得他有些下不来台,毕竟方才和朱宣交过手,感觉自己如果不拿出看家本领,多半一时半会儿拿不下这个臭小子。
“哼!放心,贫僧说了,刚才只是一时糊涂,你们道门何必如此小家子气?”
没好气地回应一声,空闻便顾自别过去看比赛,不再言语。
见朱宣如此强硬地对抗空闻大师,徐雅将朱宣的胳膊抱得更紧了,她的双眼闪烁点点星芒痴迷的看着朱宣道:
“小宣你好厉害啊,竟然当面威胁那个老和尚。不过,我听闻琉璃寺势力庞大,小宣,你还是尽量避免与他们产生过多冲突为好。”
朱宣握住她的小手,微微一笑,带着些许宠溺:“我明白了,许雅姐,只是我实在看不惯这老和尚虚伪做作的模样,实在令人不耻。”
“嗯,我明白,我也很反感!”徐雅将头靠在朱宣肩膀上,轻声应和。
观赛台上的风云变幻,并未对场下的凶险局势产生丝毫影响。
明镜经空闻提醒,即刻清醒许多,其凶狠的目光迅疾锁定李道真所在之处。
李道真见对方已然反应过来,心中暗叫不好,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事已至此,已无退路。
她的身形于空中幻化为一道虚影,如离弦之箭般朝明镜暴射而去。
明镜服下丹药后,实力提升甚多,已隐隐触及先天之境。
其速度丝毫不逊于李道真,他那庞大的身躯以惊人之速扭转,苍白的右手紧握成拳,朝李道真猛击而去。
李道真似是早有预料,于半空中将身体扭成一道怪异的麻花状,单手缠住明镜的拳头,强行卸去七成力道,然那强悍的余威仍令她浑身一颤。
她强忍着肩膀上的剧痛,借着这股力道身体一转,另一只手的手肘狠狠地撞击明镜右脸的太阳穴。
道仁在看台上发出一声惊呼:
“这不是玄清师叔教给我们的炼体之术吗?真想不到如此高难度的动作,在实战当中竟然能发挥出这般奇效,师妹当真是天纵之才,所有武道招式都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
朱宣看见李道真的动作,也是心中暗自惊叹,这便宜师侄果然是个妖孽。
横竖不过几天时间,就能将类似瑜伽的炼体术融入惊险的战斗中去,李道真确有几分蝶五的风采。
尽管看台上观众惊叹连连,但是被李道真肘击要害的明镜,却未觉过多疼痛。
琉璃愿丹不仅可以暂时增强其力量,更具有止血镇痛的强悍功效。
此刻他的肉体仿若已失痛觉神经,丝毫未感痛楚。
虽此他的双眼与口鼻中皆有鲜血流出,但其却仍狞笑着以右手反手一握,将李道真的手臂抓住。
这会儿李道真旧力已竭,新力未生,一时之间竟被明镜所擒,力量之悬殊令其难以挣脱束缚。
“抓到你了!桀桀!”明镜面色癫狂,狂笑着将李道真的身体挥舞起来。
李道真被他狂暴地挥扯,只觉体内一阵翻涌,身体像是风扇一般在空中旋转。
绝不能再这这样下去,若是被明镜砸于地上,以她的小身板后果将不堪设想。
李道真心念疾转,下一瞬间,她银牙紧咬。
只听到撕拉一声轻响,李道真身上道袍的衣袖被撕裂,只见她强忍剧痛,一脚踢在明镜手腕之上,即便自己手臂被扭至脱臼,也要强行挣脱明镜的束缚。
明镜虽无痛觉,然身体本能反应却难以自控,被李道真脚尖踢中麻经,手心不自觉一松,李道真捂着脱臼的手臂逃脱而去。
察觉到手上敌人消失,明镜顿时双手颤抖,发出狂怒咆哮,其双眼愈发猩红,目光不住扫视四周。
因为二人战斗过于激烈,致使周围的参赛者皆下意识远离两人,然场地上终究有不少人,李道真速度极快,再度闪身融入人群。
明镜周身有近五米的真空地带,他许久寻不见李道真的身影,心中怒火愈发高涨。
索性发出一声震耳咆哮,脚尖在地上踏出一小坑,加速朝周围人群扑去。
在场众人都能感受到明镜的厉害,加上此刻他的状况明显十分异常,一时间纷纷转身奔逃,想要远离这个恐怖的和尚。
明镜的神智则是愈发癫狂,久久寻不得李道真身影,他的愤怒已达顶点。
这些普通人的速度又怎比得上半只脚踏入先天的明镜,只见明镜两步便追到他们身后,而后大手一挥,如打苍蝇般将五六名参赛者击飞出去。
被其击飞的六人仿若断线风筝,身体腾空而起,继而狠狠摔落于地,身上不知断了几根骨头,只能无助地发出凄惨哀嚎。
更有甚者口吐鲜血,直接晕死过去,看样子也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模样好不可怜。
“不要杀我!我不玩了!裁判!裁判速来,我要弃权!”
“妈妈救命啊,这和尚疯了,他要杀人!”
“这是谋杀!赛事方不是说初赛不会有性命之忧吗?这和尚刚才可没留手,绝对是冲着伤人性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