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他们最好的手段,就是逼着他们妥协,和这种人根本没道理可讲,至于你说的对簿公堂,就不用想了,他们根本不会怕的。”李斯文回道。
“我知道,所以才问你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在这里一直耗着吧?”宋雪莉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暂时我也没什么好办法。”
李斯文将两张椅子拼到了一起:“先不考虑那些,舟车劳顿,我要先睡一会,晚上的时候我来守夜。”
“哥,天还没黑,要不然你先来床上睡吧!”宋雪莉关心道。
“不了,我在这睡两个点就行,对了,你等我醒了之后再休息,机灵点。”李斯文提醒道。
“知道了。”宋雪莉看着李斯文闭上眼睛,呼吸也跟着轻微了许多,生怕打扰到对方。
这一觉李斯文睡了三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吃了晚饭之后,他让宋雪莉休息,自己则坐在椅子上守夜。
虽然他觉得赵家不敢乱来,但谁敢保证呢?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是没有道理的。
深夜来临,赵家后院的某间卧室,赵天龙像个哑巴一样笔直地站在父亲面前,始终低着头。
“好了,别垂头丧气的。”赵振海示意对方坐下。
“爸,我就是不明白,李斯文为何有那么大的胆量?连开五枪,就算是耶稣也不敢这样做吧?”赵天龙脸上始终带着困惑的表情,是的,今天他被李斯文搞的心态崩溃了,毕竟他在轮盘赌上从未败过。
“我又何尝不震惊呢?但比震惊更让我气愤的是,你在轮盘赌上的失败,直接终结了你这些年打下的名号,当初为了给你树立威信,我可是煞费苦心,现在倒好,毁于一旦。估计你堂哥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赵天龙死死地攥紧拳头,他堂哥是大伯的儿子,也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赵家虽然是由父亲打下的江山,但在打拼的过程中,他的几个叔叔伯伯自然出了不少力,这也是赵家实力发展快的原因。这种家族制的势力虽然强大,但往往伴随着内部矛盾。
想到这些,赵天龙越发觉得今天憋屈,回想着轮盘赌时的情形,他脑子灵光一闪,突然道:“爸,我好想知道他为什么敢开五枪了。”
“为什么?”赵振海好奇的问道。
“他很可能是发现端倪了,否则的话怎么会抢开第一枪?”赵天龙拍了下脑袋:“没错,一定是这个原因。”
“你的意思是说,他知道子弹会在第六枪击发?
”赵振海又问。
“一定是这样,否则他怎可能有连开五枪的胆量。”赵天龙点头回道。
“可是他怎么知道的?你的动作出破绽了?”赵振海问。
“没有,这个上弹的动作我都练了多少年了,轻车熟路,我觉得他是分析出来的,没错,肯定是这样。”赵到这里,哈哈笑道:“爸,我还真以为他是个不要命的主,现在想想,只不过是识破了我的破绽而已,不值一提。”
“蠢货。”赵振海冷着脸骂道。
“爸,我分析的应该没错吧?这么复杂的问题都想通了,你不夸我就算了,怎么还骂我蠢呢?”赵天龙有些不满。
“你啊你,动脑子想想,他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把你分析得如此透彻,还不能说明他的强大么?
如果说连开五枪是靠胆量的话,那他也不过是个胆子大的人,运气好的人,反观若是他早已猜中了一切,便说明他的大脑足以碾压我们所有人。这样的存在是何等的恐怖。”
赵振海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林保国让我慎重,看来这个李斯文还真不是好惹的主。”
听见父亲的分析,赵天龙也吓得冷汗直流,小声道:“爸,要不然我们干掉他吧,这小子太可怕了。
”
“万万不可,现场几个大省的领导都在盯着这里,一旦李斯文出事,我们赵家多年的产业必定粉碎,我们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险。”赵振海解释道。
“那你说怎么做?总不能坐以待毙吧?”赵天龙反问。
“一会你去趟码头,让那些送货的船队明天不要驶入,以免节外生枝,然后告诉赵兵,等到明天李斯文和宋雪莉去的时候,让工人们闹一闹,更不要赶走那些维权的,听见了吗?”赵振海吩咐道。
“您的意思是,让咱们码头乱起来?”赵天龙轻声道。
“没错,就当是应付检查了,然后你再带他们去市场逛一逛,具体怎么操作你应该清楚。”赵振海道。
“好的,明白了。”赵天龙微微一笑:“放心,这事您就交给我吧!”
“去忙吧,小心点。”赵振海把赵天龙支走后,自己便躺在了床上,只不过他实在是闭不上眼睛,不仅仅是因为李斯文的逆天操作对他造成的震撼,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当他看见李斯文的双眼时,总觉得那种凌厉的目光在哪里见过,让他莫名的感觉到心慌,可是他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他到底是谁呢?”赵振海不自觉的嘀咕一句,片刻后又自言自语的苦笑道:“肯定是我想的太多了。”
北海的冬季不算太冷,但夜晚的最低气温也仅仅十度左右,此刻在大院外面一棵巨大的松树上,白煞的双眼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