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料定梁歌这是放长线钓大鱼。
他想钓,我不上钩,他真当自己是姜太公吗?
我回房间继续睡大觉,但是我没睡着。
过了一会儿梁歌的助理进来帮我收拾东西,破破烂烂的整了一皮箱。
收拾完了,我简单吃点午饭,助理跟我说:“太太,我们直接去机场,等会儿梁先生会在机场跟我们会合。”
“别叫我太太,要么叫桑小姐,要么直呼大名,我觉得你把我给叫老了。”
助理笑笑没说话,梁歌的助理和他本人都差不多,话极少,而且点到即止。
我猜等到了机场之后,我左等等不来梁歌,右等等不来,然后我就接到了庄蝶病危的消息,我又不得不赶回医院,富有爱心的伸出我的援手。
呵,这就是个套,从头到尾都是个套。
我在机场大厅的椅子上坐下来,等了好一会梁歌还是没来。
我心里正盘算着,此刻梁歌的电话应该来了。
不过我面前忽然多了一双大长腿,我抬头一看居然是梁歌。
他提着行李箱正低头看着我:“走吧。”
咦,这个剧情好像不对啊,他此刻不应该像我想象的那样按计划进行的?
哦,现在还没有
上飞机,飞机也没有起飞,所以一切都不能定论。
“好啊,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跟着梁歌去值机,直到我上了飞机坐在座位上,再然后飞机起飞了,银色的大铁鸟载着我们飞离了荷兰,我以为的套路也没有发生。
我不禁看了看旁边闭目养神的梁歌,他居然知道我在看他:“飞到国内要好几个小时的时间,你可以睡一觉。”
“我在小木楼里面已经睡饱了,睡不着。”
“那你就看点书吃点东西。”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看看电影吃吃东西,终于回到了国内。
我发誓,如果我在机场门口看到了我二哥二嫂,我一定会把梁歌的头打爆,不管我能不能打得过他。
当我走到机场门口的时候,只有梁歌在国内的助理来接我们,并没有看到我二哥二嫂。
看来我又失算了,不对,梁歌这厮一定会有猫腻。
为什么我看不出任何破绽?
越是没破绽越是可疑,我得小心应付着。
我顺利回到了梁家,梁太太梁先生居然都在家。
我算了一下时间,好像是周末。
一见到我们回来,梁太太就热情地迎上来。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
呢,她就扶住了我的手臂关切地说:“桑榆,腿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都是梁歌没有照顾好你。”
“是啊,都怪他。”我笑嘻嘻的应战。
但凡亲妈听到儿媳妇吐槽自己的儿子心里肯定不乐意,刚才她也只是跟我客气客气而已。
梁太太却不动声色,扶着我我在沙发上坐下来。
我在荷兰的时候她也经常打电话过来,只是我一次都没有接。
我对这种假惺惺的关怀不知道该如何接招,是的,我就是这么固执的把梁太太的这种关怀当做是假惺惺。
梁太太的关怀一直是保姆似的关怀,嘘寒问暖问候了一大通,听得我脑瓜子都疼,我只能装虚弱回房间躺着。
躺在床上我还在琢磨呢,为什么梁歌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放我回来了?
难道只是我想多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才不会相信一头小狐狸,反正我就是觉得梁歌对我做每件事情都有他的目的。
至于那个目的是啥呢,不用猜就能知道。
梁歌最近跟大禹正在做生意,跟我二哥建立良好的关系,首先就是要打入敌人内部。
他干脆娶了合伙人的妹妹,我二哥这个人呢重感情,所以即便
我气死了他老爹,他生气归生气,但对我还是不离不弃。
所以梁歌这个狗贼就抓住了我哥的这个弱点,假模假样的对我好,其实就是在跟他们打好关系。
我既不傻也不笨,我心里很清楚。
这世界上没有人无缘无故的会对你如此和善,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就等啊等啊,等到梁歌狐狸尾巴露出来的那一天。
终于我等来了我二嫂的电话,我二嫂对我一向是简单粗暴,开口第一句话就说:“今天回桑家,不需要我拿八抬大轿来抬你吧?”
“二嫂,我瘸了,哪都去不了。”
“你都能大老远从荷兰回来,现在让你去桑家又不让你自己走!”
“二嫂,何必那么执着?多我一个人不多少我一个人也不少。”
“桑榆,那可是你亲爹,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我在床上翻了个身:“你又不是第一天认得我,我本来就这么没人性了,我爹就是被我气死的,人都死了,还整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就这样,我挂了。”
我挂断了电话,然后又顺便把手机关机了,我就知道我二嫂一定誓不罢休地不停打电话来,关了电话一了百了。
我还是太年轻了,
低估了我二嫂的无聊。
我在床上昏昏欲睡,正准备去见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