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下身上的衣服递给庄蝶:“穿上穿上。”
庄蝶愣了一下,一副受到了惊吓的表情,好像我的衣服会咬人一样。
她直摇脑袋:“我不要,桑榆姐姐你穿着吧!”
“得了吧,你快点穿上,你万一要是生病了,那我的罪过可大了,你的身体没我的身体抗造,你赶紧穿上少废话。”
庄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衣服终于还是接过去了,小心说了一声:“桑榆姐姐,你真好。”
“好个屁。”我断然否定她的说法:“我是怕把你给淋病了,你哥还有梁歌那两厮会合起来找我算账。”
庄蝶把衣服穿上了,我们走到了大石头边躲雨。
那个石头长得很奇特,斜斜地飞出了一块,刚好可以遮一点雨。
不过随着雨下越下越大,石头也没啥用。
眼看庄蝶披着我的衣服都要淋湿了,我咬着牙从轮椅上站起来,把她按在了我的轮椅上。
庄蝶惊恐地看着我:“干什么,桑榆姐姐?”
“我也不会吃了你,干嘛怕成这样?你坐着我站着。”
然后我就把她护在怀里,倒不是我有多好心。
反正送佛送到西,我都把我的衣服给她披上了,也不在乎帮她多挡一下。
我就在
这种极其艰苦的环境中给小庄打了电话,让他们麻溜地过来接我们。
这里离医院不远,小庄很快就赶来了。
他站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还保持着我紧紧抱着庄蝶把她护在我怀里的姿势。
我浑身已经湿透了,庄蝶则比我要好了很多。
小庄看我露出了感激的表情,他好像误会什么了。
我赶紧申明:“人是我带出来的她要有什么好歹的话,我可担不起。”
小庄跟我笑了笑,他抱起庄蝶,然后他的秘书推着我,把我们弄到了车上。
回到医院,小庄让庄蝶洗了澡,换了衣服,还冲了热姜茶给我们喝。
对于这种茶我是断然不喝的,我挥了挥手拒绝了。
“就淋着一下雨我才不会感冒呢!你还是让你妹多喝一点。”
我话音还没落,就打了一个大喷嚏。
庄蝶没什么事,我却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打的不停。
庄蝶说:“桑榆姐姐你还是喝吧,你把衣服给我穿还护着我,你都淋湿了,会感冒的。”
“你是病人,我不是,我健康的很,区区几滴雨能够把我给淋感冒?”
我犯起倔来,谁也是劝不动我。
小庄瞅瞅我叹了口气,最后说:“谢谢你啊。”
“别了,我说过了我是怕她万一有个好歹的全都赖在我头上。”
小庄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我执拗和逞能的结果就是我感冒了,打了一个晚上的喷嚏不说,第2天早上醒来我头晕脑胀,并且我还出现幻觉了。
因为我看到了梁歌就坐在我的床边,带着一脸的关切看着我。
我又仔细看了一眼,没看错,我没出现幻觉,真的是梁歌。
距离那天他离开荷兰已经过了24个小时了,他的签约仪式已经搞定了。
我看着他本来想调侃几句,但是我的鼻子太痒了,于是我就对着他很没风度的打了一个大喷嚏,可能还溅了他一脸的口水。
梁歌用方格的大手帕先擦了擦我的脸,笑得有点无可奈何的:“昨天小声让你喝姜茶,你为什么不听呢?”
“你这话若是让这里的医生听到了,他们一定会气死,在人家医院里头还用中医的土方子。”
“不管土不土,管用就行。”梁歌递给我一杯水:“多喝点水。”
“现在已经感冒了,喝什么都没用。”我断然拒绝。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我不想就我的感冒还有没有的治这个问题,跟他掰扯。
于是我岔开话题:“
你的签约仪式搞定了?”
“是。”
“恭喜啊。”我口不对心地说。
“谢谢。”他也是打蛇随棍上:“刚才我问过医生,他说你的脚恢复的还算可以,那过几天我们就回国。”
“不要,你不是说伤筋动骨100天?”我晓得他急着让我回国是存的什么心思,他那点小九九能瞒的过我?
我爹去世百天,他是想让我回去当孝女。
作为活活把我爹气气死的头号不孝女,我好不容易立好的人设,怎么能让它瞬间崩塌?
梁歌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看着我笑。
看他就这样子,仿佛在说不管我同不同意,乐不乐意,到时候他都有办法把我弄回去。
梁歌看着我吃感冒药,我生平最讨厌吃药,而且区区感冒而已,我从来都不放在眼里。
不过他虎视眈眈的,在他这样的注视下,我只好勉为其难的把药给吃了。
忽然梁歌又说:“庄蝶的事情谢谢你。”
“谢我什么?”我表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他笑笑没说的更加清楚,和聪明人交手就是这样,话只需要说一半,大家都心知肚明。
梁歌回来了,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好消息。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