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神神秘秘的,好像是这个房间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让我看。
人家说好奇心害死猫,我不管好奇心能够害死什么。
我想要知道里面是什么,就一定得知道。
正门走不了,那不是还有窗户吗?
三楼的高度不算太高,从小我就会爬窗户,我妈被关进精神病院之后我想见她,可是医生不让我见。
每个月我只有一次探视的机会,但我知道因为我是小孩又没钱,没有办法通融,所以他们才不给我见。
于是我就爬窗户,不论多高的窗户我都能爬上去。
所以这三楼并不费劲,而且他们的墙砖是专门做的,像古堡的那种凹凸不平的,我脚踩住墙砖很轻松就上去了。
前段时间无聊,我报了一个攀岩的练习班,就属我爬的最快。
我爬上了三楼,紧扣主窗台的边缘,窗帘虽然是拉着的,但是它中间有一道缝隙,我可以顺着缝隙往里面看。
房间里面燃着灯,不是很亮,不过也能够把房里的一切都看得清楚。
房间里的布置白呲呲的,有点像医院。
在屋子的角落里面有一个轮椅,轮椅里面坐着一个男孩。
他低着头,长长的头发遮住了眼
睛,看上去很瘦很虚弱,所以我分辨不出来他究竟有多大。
他从裤管里面露出的白皙瘦弱的脚踝,让我看的眉心直跳。
我挺喜欢这种病弱美少年的设定,就是不知道他长得怎么样。
哦,原来沈家有一个这样的男生,怪不得他房间门紧闭,也不让他出去。
我两只脚踩在那个凹凸的砖头上太累了,因为那个支撑点很小,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我就慢慢挪动身体准备再爬下去,忽然窗户打开了,差点没撞到我。
还好我扒着窗台的手很紧,要不然非得掉下去不可。
于是我便和那个男生四目相接,我看到了他的脸。
在略长的头发下是一张苍白的瘦削的面容,完全符合我心中的病弱美少年的设定。
他整张脸都透露着我有病,我不同于正常人的苍白,甚至连眼眸都是苍白的。
但是呢,他又长得很好看,很精致。
尖尖的鼻头有点像希腊神话里那种半人半妖的美少年,总之总之,他是好看的。
我一时忘乎所以,抬起一只手跟他打招呼:“嗨,你好。”
但我却忘掉了我仅靠着两只手撑着我的身体,少了一只手的力量,我整个人就往
后仰。
那个男生眼明手快地伸出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
哇,他的手好凉啊,有点像那种深夜才能出现的吸血鬼王子。
我喜欢。
尽管他瘦弱,但是我还是没掉下去,并且攀着窗台爬了进去。
站在他清一色都是白色的房间内,我环顾四周,笑嘻嘻地向他伸出手自报家门:“我叫桑榆,今天晚上跟我爹和我小妈一起来参加你爸的生日宴。”
我猜应该是他爸,因为沈伯伯这段时间虽然有些苍老,但是年纪还没到有这么大孙子的地步,所以我猜应该是他的小儿子。
男生看着我伸出来的手,居然把手背在了身后。
他这个行为看上去怯生生的,居然让人心生怜爱。
他没说话,嘴唇蠕动了一下没发出声音。
我猜想他也应该不是个哑巴,因为刚才我在说话的时候,他很认真的在听我说。
“你叫什么?”我不耻下问,他还是没说话。
看来他甚少和别人交流,有些社交恐惧症。
于是我就打量着一他,他很瘦,穿着白色的休闲长裤和白衬衫,显得仙气袅袅的,我觉得他此刻就差一根拂尘就可以得道修仙了。
他不说话,我总不能撬开
他的嘴,于是我大刺刺的在他铺着雪白床单的床上坐下来。
看他的神情略略有些震惊,估计没想到我会这么无耻。
看他房间里这一尘不染的样子,他肯定有点洁癖什么的。
像这种病娇少年肯定多多少少有这种那种的问题。
我光坐上去不够,刚才爬墙爬的我老腰都要断了,我干脆踢掉鞋子躺在上面。
那个男生始终看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这么无耻的人给弄愣住了,他居然也没叫人把我给扔出去。
我就这么躺在他的床上看着天花板,他的天花板很特别呀,有点像投影的那种幕布,没有吊灯什么的,只有墙壁上的兰花形的壁灯里面的光投射在幕布上。
看的我都有些困了,然后我就居然真的睡着了。
我是被我的电话给震醒的,从我随身的小包包里面掏出手机,我爹打给我的,他们一定已经结束了,到处找不到我。
我接通电话飞快的对我爹说:“在门口等我,我马上来。”
然后挂掉了,从床上爬起来。
那个少年还坐在原来的地方看着我,他的眼神很奇怪呀,好像很久没有看到人类一样。
但是我能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出
来孤独。
忽然我有一点点共情,因为大多数时候我也是孤独的,虽然我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