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生孩子的事情,已经闹过几次的乌龙了。
最后一次的乌龙是她在桑时西的婚礼上,那次是她故意的。
她疼痛感越来越剧烈,桑旗急忙抱起她就往房间外跑。
夏至窝在桑旗的怀里:"你别跟嚷嚷,别让妈他们知道了,我都吓唬过他们好几次了。"
"你还知道,谁让你总是拿自己的肚子开玩笑,现在知道了?“桑旗抱她出门,林羡鱼刚好从她房间里跑出来,看到桑旗抱着夏至,急忙迎上去:”夏至姐姐怎么了?“
”可能要生了。“
”我看看。“林羡鱼伸出手捏住了夏至的脉搏。
夏至疼的直哼哼:”现在这个时候望闻问切可还行?“
”嘘。“林羡鱼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稍安勿躁,反正就算是生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
'咦,夏至姐姐,你脉搏跳的好急,你是不是最近休息的不好有点上火了?”
“上火也能切的出来?”
“当然了,我大中华的中医博大精深,很厉害的。”林羡鱼皱着眉头:“唔,好像是要生了,去医院吧!我去通知阿姨他们。”
然后林羡鱼就一转身跑
掉了,夏至痛的没功夫管她,桑旗送她去医院。
很快桑太太他们都赶去了医院,医生说比预产期提前两周也不算早产。
夏至送进了产房,桑太太急的坐卧不安,一直在产房门口转圈圈。
林羡鱼细声细气地安慰她:“阿姨,估计还有一会,您别着急,坐下休息一会。”
“你不知道夏至生红糖的时候。”桑太太叹着气:“她身体虚弱还偏要逞强要自己生,在产房里足足待了两天才生的出来。”
“这一胎不会。”林羡鱼说:“我给夏至姐姐把过脉,她的脉象稳健,不多时就会顺利生产的,桑太太您别担心了。”
“真的,小鱼儿,你还有这样的本事哪!”桑太太喜极而泣,握着林羡鱼的手:“这样就太好了,虽然我也想他们多生几个,但总是担心夏至的身体,生红糖那次可把我们给吓着了。”
“妈,没事的。”一旁的桑旗笑着:“夏至总说她生孩子跟下蛋一样,很快就噗的下一个出来。”
“胡说。”桑太太作势要打他:“你也是有好几个孩子的爸爸了,说话还是没谱。”
桑太太知道,桑
旗比她还要紧张,这是跟她说笑话逗她开心。
夏至进了产房大约四个小时,已经凌晨了,桑旗好说歹说让桑太太先回去休息,林羡鱼还留在医院。
桑旗也让林羡鱼回去,她不肯回去。
”我留在这里陪夏至姐姐,她知道我在这里陪她,一定力气倍增。“
桑旗靠在墙壁上看着她,这个眼睛大大的女孩子,怎么看怎么都不是桑时西的菜。
他觉得桑时西是喜欢聪明的,甚至是有点狡慧的,比如像夏至那样的。
但是现在夏至说,桑时西对林羡鱼有兴趣,他实在是难以置信。
桑旗的目光令林羡鱼有点不好意思,她扭捏地搔搔头皮:“桑先生”
“你就叫我桑旗,或者是小桑,反正你不是叫我哥大桑。”
“大桑,小桑,多和谐。”林羡鱼喃喃自语:“真想像不到你们斗争了那么多年。”
话说出口了,林羡鱼才自觉好像说有点多了,捂住嘴。
桑旗很宽容地笑:“是啊,不知不觉的就斗了那么多年,后来觉得一点点意思都没有。”
“其实,大桑也觉得没意思,他就是不承认。”林羡鱼说,
“
哦?”桑旗注视着她,看着她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
这个小护士,并没有她看上去那么傻。
他笑了笑,这时忽然听到了从产房里传出了一声啼哭,他一个激灵立刻站直了向身后产房的门口看去,医生很兴奋地从里面出来:“桑先生,桑太太生了,您可以进去剪脐带了。”
“你不是说还有一会?”桑旗急忙转身走进产房。
这种场面,他经历过一次,这是第二次。
白糖生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局外人。
生红糖的时候,桑旗全程都是陪同,其实他并不晕血,而且夏至也不是大出血,生孩子总会流血,那个场面让桑旗心悸到现在。
他颤抖着手接过医生递给他的剪刀,夏至是清醒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男孩女孩?”
桑旗看了一眼:“男孩。”
“哎。”夏至叹了口气:“看来还得生。”
桑旗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你想想看,我以为这一胎是个女儿我才生的,谁知道还是个儿子,我是不是还要生?”
桑旗手里的剪刀差点掉在地上:“祖宗,你别折腾了,三个孩子够了。”
“快点剪。”夏至催促他。
桑旗颤巍巍地将脐带剪断,医生抱着孩子去称重清洗,他哭的特别大声。
“好吵啊。”夏至闭上眼睛:“他的嗓门太大了。”
这真是亲妈,还嫌弃自己儿子的嗓门大。
所幸无惊无险,这一次夏至没闹出乌龙,顺利生下她第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