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过段时间你见我,我还可以站起来了走路了。”桑时西说。
霍佳一脸不敢置信,围着桑时西转了一圈,喃喃自语:“你之前是不是扮猪吃老虎,其实你根本就没事。”
“你把我想的太腹黑了。”
“难道你不是么?”霍佳扶着医院门口的柱子看着他冷笑:“桑时西这三个字就是跟腹黑这两个字挂钩的,你现在想洗白?”
“来医院做什么?”桑时西转了话题。
这时,他看到霍佳身后一个保姆模样的人抱着一个一岁左右大的孩子走过来:“小姐,小少爷醒了。”
霍佳的表情顿时紧张起来:“你带他先进去!快!”
保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抱着孩子看了桑时西一眼,就匆匆忙忙进去了。
桑时西的目光追随着孩子,等保姆抱着孩子跑进医院了,才回头看着霍佳紧张的眼眸笑道:“你二哥的儿子?”
“桑时西,你要怎样?”
“霍佳。”桑时西的声音很是平稳:“你不是我的仇人,你不用这么紧张。”
“可你是我的仇人,桑时西”
“我给了你机会了,可惜你没能杀死我,如果你
的子弹再往我的心脏偏移几毫米,我现在就不能坐在这里跟你讲话。”他淡淡地微笑着:“人人都害怕的女魔头霍佳,怎么可能这么近的距离都杀不了一个人?你只是不想杀我而已。”
“桑时西,你别以为我对你还有什么幻想,已经没有了,根本都没有了。”
“霍佳。”桑时西忽然说:“我问你一个问题。”
霍佳莫名地看着他:“什么?”
“如果我现在说,我要你跟我在一起,你会吗?”
桑时西的这句话,说出来是轻轻地,淡淡的,仿佛风稍微大一些就能吹散。
但是,在霍佳的耳朵里听起来,就像在她心里丢了一颗炸弹,估计此刻已经将她的心给炸的四分裂了。
她扶着柱子才能站稳,直直地看着桑时西:“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在一起吧!”
“”霍佳瞪大眼睛,她盯着桑时西数秒钟,用力地捏着她手里的手包,咬着牙一字一句:“你是怕我弄死你,才出此下策,你桑时西什么时候卖身求荣了?”
“那我现在给你机会,你就能杀我,你为什么不动手?还有,我知道你的人一直盯
着我,甚至就住在我的别墅对面那一栋,时时刻刻地盯住我,今天他们是不是开小差了,没人通报我已经从别墅里出来了?”
霍佳的脸色一寸一寸地白下去,白的像她手扶着的柱子。
“桑时西,我随时可以杀了你,不杀你不是因为我不敢杀你。”
“你不是不敢,你是永远下不了手。”桑时西坐着轮椅靠近了霍佳,他忽然伸出手握住了霍佳的手:“每个人都是有执念的,以前我的执念是夏至,你的执念是我。我在想,如果我得到了夏至,我会怎样?但是,这个可能性是没有了,所以,我可以试着让你得到我,你觉得你能怎样?”
霍佳的手被桑时西的手握在手里好几秒后,飞快的从他的手心里挣脱出来,像是被烫到了一样。
“桑时西,别用这个来迷惑我,我对你已经早就没有那种感觉了,现在你在我的心里就是杀了我父亲和兄弟的仇人。”
“如果你只是想报仇,那你就找错人了。”
“你什么意思?你现在告诉我你想推脱责任?”
“无论什么时候,我有跟你说过你的父亲和兄弟是死于我之手
吗?”桑时西直视着她:“霍佳,我们的恩怨,在你朝我开了一枪,在南怀瑾打了你一枪之后,就已经结束了,不要总是纠缠。”
“哈。”霍佳忽然笑了,笑出了眼泪:“我没有听错吧,桑时西在跟我说不要纠缠过往的恩怨,别告诉我你死过一次就脱胎换骨,你还是在隐忍着想要东山再起?你没可能了,整个锦城的经济命脉都被掌握在桑旗和南怀瑾的手里,我也只能到卫城来讨生活。”
“你侄子还在医院里等你,如果你要跟我谈的话,我住在哪里你也知道,欢迎你来。”
这时,林羡鱼的车已经开过来了,桑时西坐着轮椅滑下斜坡。
霍佳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他。
桑时西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但是又说不清哪里不一样。
或许,这只是假的。
他装出来引人耳目的。
必竟,他现在刚刚才能坐起来,势力全无,她要想要了他的命,易如反掌。
不过,就像刚才桑时西说的那样,她有一万个机会可以杀他,但是却没哟。
她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医院大门口。
林羡鱼坐在驾驶室里伸长了脑袋看着霍
佳的背影:“你在跟谁说话?”
“你现在这么八卦?”桑时西上了车,拿起手杖:“如果你再开快车,我就会敲到你的脑袋上去。”
“只是问问,很好奇你怎么亲切到居然和人攀谈。”
“霍佳。”桑时西说。
林羡鱼刚刚发动汽车,一个急刹车在路边停下来,差点没把桑时西从轮椅上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