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流担忧之余,脚步就要提起来。
可肩膀,却被人从身后按住了!
巨大的力量哪里是他一个柔弱书生可以挣脱的。
就在王清流想要大喊吸引别人注意时。
一把冰冷的刀子抵在了他的背脊。
那如芒在背的感觉,让他浑身的寒毛直立。
耳畔,一道充满杀意的声音传来:
“如果敢乱动乱喊,小心你的命!”
被威胁着,王清流跟着他们进入了一条小巷。
最后眼睛被蒙上,不知道绕了多久,进入了一家院落,而后被人按在了凳子上坐下。
这一切,让王清流感觉自己仿佛在做梦一样。
眼罩摘下,看着屋内或站或坐的三十余人,王清流额头冒出大量汗珠。
但却坐在凳子上,强装淡定。
冷漠问道:
“将我绑来,是何用意?”
“阿母若发现我不在身边,定然会遣重甲步卒与监察司的人全城搜寻。”
“我劝你们尽快将我放回去。”
说话之间,他在桌子下的腿不停抖动着。
以释放心中的紧张和不安。
林虎走到他的对面,坐下。
一双锐利的眼睛在他身上死死盯着。
良久,才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
“这位郡王公子别紧张。”
“我们约你前来,不过是为了商议一些事情罢了,但刚才手下的人不开眼,误会了我的意思,竟然出手将公子绑了过来。”
“实属抱歉!”
“这样,我让人将刚才绑了公子的家伙双手砍断,以表歉意。”
“不知郡王公子以为如何?”
王清流听着林虎的辩词,顿感好笑。
约见自己?你凭什么身份约见?
但也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并没有那么多的恶意。
紧张的心绪瞬间放下不少。
笑道:
“那倒是不必。”
“大家都是聪明人,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挑明。”
面对王清流如此开门见山,林虎心中暗惊,但还是很快开口,毕竟对方来自郡王府,基本的见识和胆魄,就不是自己这些农家子可以比拟的:
“我等想要效忠郡王府,不知公子可否”
王清流听着他的请求,直接打断。
厉声喝道:
“是郡王府,还是我?”
林虎被王清流突然爆发的气势震惊到了。
哪怕他常年打猎,身上杀气十足,但在为人处世上,根本不如那些驰骋官场的人,更是比不上近日来一直跟在沈茜身边偷学的王清流!
眼看着,林虎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汗珠沿着眼睛中间,进入眼中,让眼睛酸涩无比。
可他却没有眨眼,而是用自己的大脑飞速思考:
这位公子,问自己是效忠郡王府还是他。
如果回答效忠郡王府,他若不是长公子,自己回答岂不是效忠了他的敌人?
所以只能回答效忠他!
想到这里,林虎目光坚定地看着王清流:
“自当效忠于公子!”
林虎话音落下,一众小弟纷纷开口附和:
“效忠公子!”
“效忠公子!”
听着众人的欢呼,王清流心中暗爽的同时,有些感慨:这就是被效忠的感觉吗?
底气都足了不少。
难怪阿母自从拿到了重甲步卒和探马后,气场大变。
“暂且安静。”王清流抬起手来,示意众人噤声。
当房间内恢复安静后。
王清流的脑海中已经浮现一计。
白日之事,他可一直跟在阿母身边,自然知道眼下紫云县是个什么情况。
对着林虎等人秘密安排。
听着王清流的叙述,林虎等人瞪大了双眼。
一个个的面露不敢置信!
当王清流讲述、并且安排完毕后,林虎结结巴巴地问道:
“这这是要”
不等他说完,王清流一双眼中带着荫翳看向他,喝问:
“尔等私藏兵甲,难道就不会了?”
瞬间,林虎等人被王清流的话语惊到。
是了。
他们私藏兵甲本就是死罪,为何不按照郡王公子的要求,拼一把?
想清楚这一点,屋内众人纷纷单膝下跪,对着王清流高声呼道:
“从公子之令!”
沈茜暂时的落脚点外。
太监们带着粮食至此,高声叫卖:
“粟米!十五文一斤!”
“陈年粟米!八文一斤!”
“面粉!二十文一斤!”
听着他们的动静,王家村的村民纷纷聚集过来。
看着那上好的粮食,一个个心中意动。
这价格,放眼周围十数郡县都绝不可能存在的。
哪怕比灾荒钱贵上数倍,但还是令在场的众人趋之若鹜。
“给我来二十斤陈年粟米,一百六十文钱,我给你清点好了!”
“我们家要五十斤陈年粟米!”
“再给我来二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