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离去之后。
吴氏的心神彻底涣散,她拿着休书跪落在地,瞬间痛哭起来。
自己莫名其妙背上不守妇道的名号。
还要被人这番羞辱!
吴氏愤恨撕碎休书,捡过写着付锦心父亲名讳的纸片直吼:“当家的,这些年来我也没做错事,为什么您的娘亲要这样对我?”
“我和我家女儿,想过上个安静日子不行吗?为什么呀?”
这一时间,吴氏心中多年憋屈一瞬而发。
自从她入门以来,老太太便看不起她,时常冷言冷语。
她又是个不会说话的,在老太太跟前并不讨巧。
老太太不喜欢她,家里面种的活计全部在吴氏手上。
老大家时常笑话她。
可她为了自家女儿,只能忍着骂,一个字也不敢多说,这些年来,她已经足够痛苦。
付锦心见她模样,着实心疼不已:“娘亲,日后有我在你身边,我不会让你出任何事情。”
吴氏显得有些麻木不仁,她起身之时脚步虚浮,心神更是惆怅。
付锦心还要上前去追。
吴氏却早早关了门。
蒋主厨本来在酒楼之中帮忙,听到消息之后这才回到家,他表情格外担忧,上来便问吴氏的事。
“你娘亲没事吧?”
付锦心沉默摇头:“过些日子再说。”
蒋主厨跟着叹息:“你们娘两,着实辛苦。”
在此之后,流言蜚语不断涌起,情况愈发焦灼。
吴氏本想着出去买菜。
结果一出去便被人指指点点,说她不讲妇道,教出来的孩子不是人,做的全部都是阴损之事。
不过付锦心差点把付老太太气死的样子,大家也是记得清楚,无非多说几句,动手可是万万不敢。
付锦心见她失魂落魄模样,想着在一旁劝阻:“这些事情不用在乎,他们平白多一张嘴,就喜欢在这胡说八道。”
吴氏想着便掉眼泪:“什么胡说八道?说的我成这副模样,我心里难受的紧,你别跟我说了。”
“娘!”
付锦心焦急喊着。
吴氏却全然不想听:“你别跟我说,我现在着实听不进去,以后还住在这里做什?全被别人糟践了去。”
此话一出,付锦心也是失魂落魄的厉害。
蒋主厨看在眼中,也是心疼,他拍着付锦心肩膀:“你放心,家里总归还有个男的,他们不敢欺负。”
“你娘,让我来说,我和她年龄相仿,也是懂得她的处境,你这孩子,就是脾气着急。”
付锦心很是感激:“那就谢谢你了!”
蒋主厨前去敲门,说了几句之后,吴氏当真开了门,两个人在屋里说着话,付锦心很是目瞪口呆。
要晓得,这些日子,吴氏可不愿说话。
后面再有人说他们母女二人。
蒋主厨也不管不顾,比付锦心还要厉害,只维护着母女二人。
时间久了。
吴氏也觉麻木,大抵是这些流言蜚语,话难听些,不听就是,她也干脆不在乎。
再加上有蒋主厨在一旁的照顾。
吴氏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平时蒋主厨的娘,吴氏也跟着照顾。
付锦心在旁看着很是感慨,恨不得两眼一抹泪。
流言蜚语实在伤人,可能够从其中走出去的,才是真正坚强之人。
蒋主厨的娘很是喜欢吴氏。
她时不时同付锦心夸赞着:“你家娘亲是个好人,我个即将入土的老婆子,她照顾的很好,我有些不好意思。”
付锦心偷偷笑着:“都是一家人,计较这些东西做什么?阿婆你就好生享受着,我娘亲可好了。”
蒋主厨娘亲笑了笑:“这可不好吧!我这老婆子的脸皮薄,有些受不起。”
付锦心磕巴磕巴吃着瓜子,翘着二郎腿便说。
“我倒觉得挺好的。”
正巧吴氏从旁走出来,刚才的话她听见,对付锦心是又气又急。
“你这丫头平白说话?咱们住在人家里,什么钱都没给,可不得多使些劲,你这以前的懒散劲怎么又上来了?”
没有付老太太的压迫,吴氏的模样也逐渐变得正常。
不像曾经那般懦弱不堪,谁都可以上前欺负。
在蒋主厨和付锦心的保护之下,她也有了几分底气。
付锦心偏偏就要做懒散的人:“反正家里面有蒋主厨管着,有娘亲护着,我倒不用做什么。”
吴氏拿着鸡毛掸子往付锦心后头一敲,顺手将蒋主厨娘亲推出去。
“你这丫头,看你以后怎么嫁人!”
付锦心笑笑跟上前去,抓着吴氏的胳膊:“那我就一直跟着娘亲,永远不走。”
吴氏一时嗔怪:“真是胡说八道。”
而与此同时。
付锦心和蒋主厨在酒楼也是混得风生水起。
酒楼有的付锦心烤鱼的加持,生意更上一层楼,以前是一小桶鱼,现在每天是几筐几筐的鱼。
酒楼挣钱,付锦心得的钱也多些。
贾富贵给付锦心结了工钱,付锦心仔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