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锦心当真觉得憋屈。
自己什么事情都不曾做,平白得到这么一份名号。
“我说过我没有,没有就是没有,我是去替人看病。”
付老太太正在气头上,听得这些所谓解释,反倒更加上火。
“作死也就罢了,还在这里死鸭子嘴硬,你当真以为大家是傻子吗?你个蠢笨的。”
付婵儿在一旁乐的不行,看今天模样,付锦心就算逃过一命,也得好好被打上一顿,纵是活该。
“老太太,人且是个知味的,您前面放过他这么多次,她当真以为自己不是这家人,想要造反了!”
付锦心不敢置信看着付婵儿,她一时咬牙切齿:“你现在便这样想要我死了。”
付婵儿装作没听见,忙不迭同着付老太太告状。
“老太太,这件事情你只打算这样算了。”
孙氏也不忘记在一旁接话。
“我前些日子听隔壁邻居说,有一户的女儿家不懂事,和别的男人跑了,最后的结局可是惨。”
“丢了身子又丢钱,那一户人家现在都没脸见人,且躲着呢!”
老太太不断被拱火,一时越听越烦。
她满脸皱纹聚在脸上,怒火在眼中迸发。
付老太太拿起一柄扫把,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付锦心后背敲去,话骂的难听至极:“你个小贱蹄子,看你以后还怎么敢跟男的出去乱混,今日打断你的腿。”
感受到后背巨痛,付锦心额头上也跟着渗出冷汗。
本打一顿作罢也是,偏付老太太不饶人,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恨不得直接将付锦心打死。
付锦心也并非是受委屈的人。
刚才是想着,这好歹是个老婆子,同她计较不值当。
可此人愈发过分,付锦心且受不得这些憋屈,当即一阵恼火,抓住扫帚就往一边丢。
老太太有些发懵。
她且吓一跳,平时付锦心虽与她顶嘴,但从不会有这么大反应。
她又想端起主家威严,对着付锦心一顿怒吼:“你个十足十的蠢货,我打你那是天经地义,你还敢反手不成?”
付锦心面无表情,只冷冷看着付老太太。
她又莫名一笑,其中寒气晕染:“如果不把扫帚扔掉,待会死的便是我,我何必在这里受足委屈。”
“还有你们。”
付锦心声音突然拔高,满脸愤恨瞪着面前之人。
“没长眼的,丧良心的,想凭着我挣钱,还想叫我踩在脚底下,想作践我,你们做梦。”
付锦心用手砸着桌子,整个人不管不顾起来。
“我告诉你们,少在我身上牵扯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我知道你们要做什么,但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谁要是敢惹我,我必定睚眦必报,双倍返还。”
付锦心这一副变化,惹得付老太太有些发懵。
可她心中向来看不起付锦心,当这个丑丫头在此装模作样。
她又骂骂咧咧捡起扫帚:“我今日必定打死你。”
付婵儿原本吓一跳,现在见到付老太太支棱起来,她心中得意再次浮现而出。
“老太太,可得好好打一顿。”
付锦心眼睛横过,干脆将桌上的茶杯摔落。
等到清脆的响声消失,付锦心再度看向面前之人。
“谁敢?”
经过这番动作,大家总算相信,付锦心当真是铁了心。
付老太太原本高高提起了扫帚随之降落。
“我要搬出去,分家,我且不求你这一亩三分地,你日后也别想在我身上吸血。”
场上终于恢复宁静,付锦心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平淡告知付老太太。
付锦心再也受不了在此地住着。
付老太太蛮横无理,老大一家愚蠢不及,个个精于算计,想的都是二两铜钱。
这些人所做之事,实在同她所想相悖,若是常年累积,付锦心不敢相信自己会做些什么。
付婵儿正心中打着算盘,结果一听这话,当即起了兴。
她可巴不得付锦心母女二人赶紧滚,滚得越远越好,以后家里只给她一个人置办嫁妆,她也能在婆家过得好些。
这人讥讽说着:“老太太可是听见?这死丫头打算出去自立门了,像这样的人,活该早些滚出去。”
孙氏也巴不得如此。
她可巴巴盯着付锦心住的那间房。
自家儿子要娶妻,可得多几间屋子。
一想到这,她也赶紧撺掇着付老太太:“老太太,这人要分家就去分,这个废物留在这里作甚?可是脏了老太太您的眼。”
付老太太刚才火冒三丈,脑子糊涂分不清是非。
这下总算惊醒,顿时有些慌神。
付锦心现在可不是个简单的,她且有手艺,能挣几分有银子。
前些日子村里的好几个婆子。
听到她家挣钱,可是眼红,还巴巴求着他引条路。
今天若是真和付锦心分家,以后她手上那些钱,可就落不得她手上,这可使不得。
付婵儿还要再说。
付老太太表情已然变化,她连忙瞪着付婵儿,不让此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