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淮之睁开了眼,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眸光中泛着危险:“盛南枝,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摸我的?”
盛南枝眨巴眨巴眼,若是在平时,她大抵还会收敛几分,可这偏偏是在梦里,她总觉得周围像是蒙了一层雾,梦里的时淮之都似乎更俊美了几分,连带着她的胆子也更大了。
“睡都已经睡过了,摸摸怎么了?”
盛南枝一边说着,甚至还直接伸出了手,低头又摸了一下。
“更何况,我们白日里都已经拜堂成了亲了,正经夫妻,我摸,也是应该的。”
时淮之的脸似乎都红了,更添几分妖异:“放肆!”
盛南枝皱了皱眉,平日里时淮之整日冷着一张脸,动不动就摆那皇子架子训斥人也就罢了,怎么入了她的梦,也依然这样啊?
盛南枝直接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我就放肆了,我就摸了,怎么了?”
“我不仅摸,我还亲呢。”
她说着,便就着搂着时淮之的姿势抬起了头,直接亲在了他的唇上。
时淮之万万没有想到盛南枝竟然会这样大胆,愕然了半晌,就在盛南枝准备进一步动作的时候,他才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只连忙推开了盛南枝。
盛南枝皱了皱眉,低声嘟囔着:“醒着的时候不让亲,梦里还不让亲呢?”
那可不行。
她正要伸手抓住时淮之,时淮之却突然捂住了她的嘴。
这是什么意思?
玩什么花招?
盛南枝想着,眼神却骤然变得迷蒙,随即,双目缓缓闭上,像是睡了过去。
时淮之这才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咬牙切齿道:“简直找死!”
他还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
“待我事成之后,定要将这胆大包天的女人抽筋剥皮,五马分尸。”
他嘴里说着恶狠狠的话,将盛南枝放下的动作却轻而温柔。
等将人彻底放下,时淮之才抬起手来按了按额角太阳穴。
他原本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审问审问盛南枝的。
她像是知道许多事情,包括一些他都不知道的。
但他派人去她之前待了十多年的庄子上仔细调查询问了,却并未发现什么端倪。
却没有想到,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一点没能问出来。
却还竟然被这女人占去了便宜。
时淮之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可却无济于事,那温润的触感,好似长久地停留在了唇上,无论他怎么擦,都挥之不去。
“噗嗤。”
一声压抑了许久的动静在房中响起,他恼羞成怒,抬起头来看向房梁之上:“你们就在这里,看见她要轻薄我,怎么也不知道动手的?”
原本空空如也的房梁上探出了两个脑袋,元宝也在其中。
“殿下,属下不敢啊。”
元宝满脸无辜:“刚刚六皇子妃说的没错啊,你与她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过了。而且如今已经成了亲,做什么,都名正言顺。”
“殿下你也没有喊我们,我们哪敢轻易动手?”
“我们还以为,殿下你乐在其中,十分享受呢。”
时淮之面色更难看了,只咬牙切齿地从袖中甩出两个飞镖,直直地朝着房梁而去。
房梁上的两人连忙躲藏了起来,飞镖插入了房梁中。
……
第二日一早,盛南枝早早便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没有动,只咂摸咂摸嘴,回忆了一下梦中的情形。
啧,梦里的时淮之,还挺纯情的嘛。
就是……那梦怎么回事啊?怎么还做半截的?她还想继续呢,就突然没了。
盛南枝想着,转过头看向自己身边躺着的人。
他一动不动的,姿势还和昨天晚上她睡过去的时候一样,只衣衫微微有些凌乱。
大概是她睡着了之后,给摸的蹭的。
盛南枝坐了起来,手轻轻碰触着时淮之的脖颈,皮肤比常人微凉一些,不过好在,脉搏还在跳动着,只是稍显无力。
盛南枝盯着时淮之看了一会儿,目光控制不住地落在了他的唇上。
这唇的形状,看起来还挺好亲的。
不知道触感是不是和梦里一样?
虽然实在是有些想试试,但也单纯只是想想而已。
盛南枝收回手,起身下了床。
穿戴整齐,她才走到了正厅门口,尝试着拉了拉门。
昨天晚上被人落了锁的门,如今倒是轻轻一拉就开了。
门外已经有人在等着了:“启禀皇子妃,府中诸位姨娘都已经来了,正在门外等候皇子妃的召见。”
“去请进来吧。”
盛南枝低着头,快速用手使劲揉了揉眼睛,将自己的眼睛揉的通红,才停了手。
她转身在主位上坐了下来,手指紧紧拽着手中绣帕,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
很快,锦心带着其他几个姨娘一起进来了。
盛南枝立马站起了身来:“见过几位姨娘。”
几位姨娘脸色皆是骤然一变,锦心慌忙上前扶住盛南枝:“皇子妃这是做什么?你是正妃,妾身是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