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跟着他走边问:“小舅舅,你方才没听说吗?他们一家都要靠这头牛过活,而且耕牛丢失可是重罪,我——”
“不忍?”卫骁牵出牛,扭头看他,“文玉,大晋民生多艰已不是这一两日,而是自天子征战伊始已长达十数年。你是今时今日才看到,还是从前看到了也装作没看到?眼下,你是要顾霍晚绛,还是要顾其他?”
“我再提醒你一次,你已经不是储君了,你无能改变这种情况,先独善其身再说吧。”
凌央想到方才那对祖孙,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他央求道:“小舅舅,我身子骨硬,我能抱着阿绛一路,绝对不会让她磕着碰着半分。”
卫骁仔细将他打量一番:“你没有开玩笑?文玉,你受过这么多刑,又一路颠簸、大小病不断,我们到底要走几天、去何处,都是未知数。”
“她的箭伤,稍微受一点外力影响,随时都有裂开的可能。”
凌央痛下决心:“走吧,咱们走吧,她是我的妻,不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弃她于不顾。我们一直走到临海地带,我不信妖妇的人能追到那些地方。”
卫骁叹了口气,把牛牵回棚中系好:“真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