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逸一个鲤鱼打挺,又磊磊落落站直身子,顺道拍了怕身上的灰,看向霍晚绛时,无不是深情款款:
“阿绛,我是认真的。从前是我少不更事,不知何为喜欢,以为喜欢就是要讨女孩子的注意,我才跟着他们一道欺负你。”
“你看。”他边说,边拨开额上覆盖的碎发,露出里面一道小小的疤,“你当时用石子儿砸我,留下的疤一直都在呢。阿绛,你砸得好,我该挨砸。”
霍晚绛浅看一眼,就羞得低下头,脸红得像只熟透的柿子似的,更显得薛逸越没个正形了。
常人听到此处,早就自觉尴尬回避了。
赵王府的人依旧纹丝不动,看来是铁了心要监视薛霍二人。
阮娘一阵干咳后,忙打圆场:“嗐,薛郎君,瞧您这话说的。不论从前如何,女君都已经与您无半分可能,您这又是何必。”
薛逸的笑容逐渐消散。
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霍晚绛却突然冲着他比起手语:【薛郎君,今日你为何会来这里?】
阮娘忙给她转述,薛逸见她肯搭理自己,笑吟吟道:
“阿绛,其实每年今日,我都会在通天观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