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启尧早就想攀陆氏的关系,奈何一直没人搭桥。
胡晓慵道:“听说陆宴景单身到现在,就是忘不掉这个初恋。”
孙启尧勾起好奇心:“她漂亮吗?你有照片吗?”
胡晓慵不愿意给孙启尧看照片,男人都长着花花肠子,万一自己老公被季浅勾走了呢?
胡晓慵卖了个关子,说同学会那天让孙启尧陪自己一块去。
很快就到了同学会的日子。
大学毕业后,胡晓慵的同学们就各自发展了,有的开了小公司,有的在知名企业做经理,还有的像胡晓慵一样,找了个不错的好归宿。
总体来说,混的都人模狗样。
孙启尧对这些都不如他的人没兴趣,他频繁四顾:“陆宴景到底来不来?”
他知道胡晓慵跟陆宴景一个系,但如今身份不同,这样的同学会他都不乐意光顾,更何况陆宴景?
胡晓慵哄道:“人家贵人多事儿,肯定要压轴来的。”
其实胡晓慵知道,陆宴景根本不会来,她就是想骗孙启尧过来给她撑场子,然后在季浅面前好好炫耀炫耀。
一大桌子十几号人闹哄哄的,忽然有人道:“孟总来了!”
这一桌子,也就孟飞鸿混的最好。
孟飞鸿虽然没在国内发展,但他在国外站稳了一席之地。
众人起身,跟孟飞鸿客套寒暄,说尽恭维,求关照的话。
“这是……”
孙启尧眼睛都瞪大了,这不是智利科技的季浅吗!
“大家快看,咱们的校花季浅来了!”
不用胡晓慵说,众人已经自发的被季浅吸引了目光。
季浅穿着一身基础款通勤套装,像是刚下班。
孙启尧一把拉住胡晓慵的手臂:“你说她是陆宴景的初恋?陆宴景为了她至今未娶?”
胡晓慵都被抓疼了,更被孙启尧的神态吓得紧张起来,她嗯了一声表示确认。
孙启尧呼吸都停滞了,他想起那天在季浅办公室遇见的贵气男人。
想起陆母找他搭桥。
再想起他的货说被海关卡就卡,说放就放。
孙启尧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平平无奇的智利科技能开在陆氏对面,陆氏和季氏之间为什么横起一道天桥了。
与此同时,季浅已经走过来了。
众人因为胡晓慵的话先入为主,以为季浅如今就是个普通售货员,对她的态度和对孟飞鸿的态度天壤之别。
孟飞鸿起身,拉开自己身边的位置:“浅浅,坐这儿。”
众人露出揶揄的目光。
“孟总马上要结婚的人了,不合适吧?”季浅随手拉开一张椅子落座,离孟飞鸿远远的。
孟飞鸿表情失望道:“就算我结婚,你也是我妹妹。”
季浅好笑:“你姓孟,我姓季,不过是小时候串过几次门,孟总就想当我的便宜亲戚了?”
闻言孟飞鸿重重放下手中的酒杯,然后冷冷看向季浅。
对视上季浅嘲讽的目光,孟飞鸿就知道以前的温情戏码演不下去了。
季浅已经被陆宴景彻底洗脑,拿他当仇人。
“季浅,你可真不识抬举,你当年劈腿孟总没跟你计较,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人家可是校花,脸在江山在,还以为孟总会像当初一样捧着她呗。”有人阴阳怪气。
孟飞鸿来参加同学会就是打的这个主意,人性惯会捧高踩低,不用他多言,这群傻子就会帮他攻击季浅。
胡晓慵刚想跟着起哄,孙启尧突然大力的掐了她一把,警告道:“给我闭嘴,你敢吭一声我立马跟你离婚!”
“哈?”胡晓慵不知道孙启尧中了什么邪,难道他看上季浅了,所以舍不得别人骂她?
酒桌上的言语霸凌还在继续,多数是围绕当年季浅和孟飞鸿青梅竹马,然后季浅脚踏两只船,一边跟孟飞鸿不清不楚,一边跟陆宴景勾勾搭搭。
还有说陆宴景落魄那会儿,季浅嫌贫爱富,把陆宴景踹了,又回头舔孟飞鸿。
季浅等这些人骂完,才讥笑的看向孟飞鸿:“孟总,是你跟他们说咱俩谈过?”
孟飞鸿道:“浅浅,往事不可追,我都要结婚了,以前的事你就别计较了。”
被造黄谣的又不是他,他当然不计较。
“哦,那我跟陆宴景谈的时候,你不也跟安晴谈的水深火热嘛,怎么大家都误会我们俩是一对呢?”
孟飞鸿一怔:“季浅你别瞎说!我什么时候跟安晴谈过!”
“安晴偷班费时,你还帮她隐瞒呢,说她是你女朋友。”
季浅睁着眼睛说瞎话,不就是造黄谣吗?把水搅浑,造回去就行了。
大三那年确实丢过班费,大家都有印象,这事儿居然跟孟飞鸿有关系?
孟飞鸿窘迫道:“没证据的事儿不要乱说,你肯定记错了!”
季浅笑道:“我就是好奇,当初咱俩各自有对象,到底是谁在造咱俩的黄谣?”
众人纷纷看向孟飞鸿,当初季浅和陆宴景谈的时候,大家都为孟飞鸿抱不平,孟飞鸿可从没解释过。
孟飞鸿重申道:“我跟安晴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