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陆宴景买东西时顺手从柜台上拿的,这盒是新的,还没拆。
陆宴景把外包装拆了,里面的方片片拿出来,毫无意外里面的也被扎破了。
季浅喜欢关灯做,如果他没提前发现的话,这盒破了的套,很容易被他用到。
陆宴景起身,拿着包装盒下楼。
季浅从监控看到后,轻声发出指令:“关闭监控画面。”
桌面机器人的屏幕马上黑了,变成了时间显示器。
陆宴景长腿交替,从楼梯上走下来,一直到季浅的办公桌前。
他手撑在办公桌上,然后将包装盒放在季浅面前。
季浅眸光从文件上移到包装盒上,看到上面标注着草莓啵啵超薄大号,但很快她就发现了重点。
“谁干的?”想害死她?
她不能生育,但医生说过会有异位妊娠的风险,虽然几率很小,但存在即危险。
陆宴景虽然已经做了措施,但为了以防万一,两人依然会采用双重保险措施。
所以他不会有这种行为。
季浅的休息室更不会有人进去,应该没人这么无聊,跑进来扎套。
倒是现在有些无聊的人报复社会,会在商场捏方便面,扎矿泉水,扎套也不稀奇。
陆宴景思忖道:“那可能是我购买的时候没仔细看,下次我注意。”
其实就算漏了也不会造成问题。
陆宴景双手撑在季浅办公桌上,问:“想吃什么,我去做?”
季浅想说你不用上班工作吗?
一天天的工作不管,跑她这儿来当保姆。
但一想说了只会让他顺杆子往上爬,于是就报了两个菜名。
陆宴景这才起身道:“我去买菜。”
离开季氏,陆宴景边走边打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了,陆母的声音开心的传过来:“宴景,今天回来吃饭吗?”
“妈,你翻过我外套里的东西?”
昨天陆宴景回过一趟陆家,包装盒在外套衣兜里,被保姆接过去了。
陆母啊了一声,否认说没有,然后又问:“是有什么重要东西丢了吗?我去问问保姆……”
“不用了,”谁做的都不要紧,重要的是:“我不会要孩子的,就算有了我也保证它生不下来。”
陆母在电话那头半天没说话。
陆宴景又道:“您在我车上装的监听器我已经扔了,下次别装了。”
“啪!”陆母挂了电话,被陆宴景气得不轻。
陆宴景刚买好菜就收到季浅的信息。
她临时有事要出去,晚上不在家吃饭。
智利旗下的一家实体专营店被人砸了。
钱玲玲跟在季浅身后汇报道:“砸店的人已经被抓到了,是名15岁流浪者,没有赔偿能力,被破坏的店面已经在抓紧修缮了。”
“砸店的过程被人拍下来放到网上了,但热度不高。”
现在都流行记录生活,什么事儿都往网上放,不过在上京这种事儿一天能发生八百起,确实激不起水花。
而季浅之所以会来,是因为这个男孩赖着不走,还把店里的主机当要挟。
主机里有店里的账目,弄丢了麻烦,容易被上面查。
季浅从碎玻璃渣上跨过去时,店里还在嗡嗡的施工,工人在修被砸碎的玻璃柜台。
与此同时一个脏兮兮的男孩儿被五六个男人摁在地上,男孩死死的抱着怀里的电脑主机,任由他人挠他肋骨,锤他后背,就是不松手。
“滚!都给我滚!我把你们豆沙了!”
剧烈的挣扎间,脸都被地上的碎玻璃渣蹭的血肉模糊。
季浅走过去,单膝蹲在男孩儿面前,然后用手机操作了两下。
“去把数据导出来。”季浅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一旁急的乱转的会计。
会计愣了,被人压着的男孩儿也愣了。
这个男孩儿一看就是惯犯,知道店家把主机看的重要,所以就拿主机作为要挟。
季浅冲男孩儿笑道:“我是智利的工程师,你可以把我理解成黑客。”
她指了下男孩怀里的主机:“里面重要的数据已经被我偷走了,现在你抱的是一堆废铁。”
季浅给安保打了个手势,安保们随即放开男孩儿。
男孩儿坐起来,将无用的主机扔到一边,钱玲玲手疾眼快的将主机抱走,塞给一边的会计。
男孩儿怀里还抱着个桌面机器人,正是他砸开展柜抢的那个非常炫酷的高配版,价值六千。
这男孩儿是附近拾荒的,自己都吃不饱还养了个小拖油瓶弟弟,机器人就是给他弟弟抢的。
疼也不撒手!死也不撒手!
还哐哐把头往地上撞,不给他他就死在店里。
直白来讲就是个要钱不要命的无赖。
季浅拿来纸笔,一边写字一边道:“商品可以给你,但你要打欠条。”
钱玲玲皱眉,跟这种无赖打欠条跟肉包子打狗有什么区别?
季浅问男孩儿:“你身份证拿出来。”
“没身份证。”
季浅看了他一眼,将纸放在地上,问:“识字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