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对方见多识广,办过不少奇葩案子,但还是憋不住笑。
知道对方是故意膈应人的,陆宴景压根儿就没打算解释。
齐承铣摆烂道:“你们笑吧,我们不说了,我们直接告。”
没多时,调查人员已经回来了,房间里没搜到可疑物品,房卡是用齐承铣的身份信息开的,所以可以证明这是齐承铣的房间。
齐承铣眉头松快的跳了下,幸好他有先见之明。
吴闻诚太过谨慎,怕留下把柄,所以让江斓开的房,齐承铣就用自己的身份信息替江斓开了房,房卡交给江斓。
这样一来,吴闻诚反而成了非法入室的那一个。
调查人员没抓到把柄,多疑的目光打量着陆宴景。
夜色走廊里没大灯,开的全是昏暗的氛围灯,光线一打原本的衣服都被混淆。
刚才他们逃跑时有意识的用外套遮在头顶,根本看不到上半身的情况,但调查人员敏锐的洞察力,却觉得陆宴景的身形似乎不对。
难道有人被替换了?
可惜现在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就算真的有第三人,也早就跑远了。
陆宴景当然看出了对方的怀疑,他戏谑道:“麻烦你们下次有确凿证据再来抓人,我可有心脏病。”
经不起你们一次又一次闹乌龙。
调查人员扯了下唇角,和陆宴景针锋相对的对视后,只能录好笔录撤离。
吴闻诚被120带走,上车的时候身上只来得及盖上件衣服,走得十分狼狈。
等陆宴景和齐承铣从夜色出来,袁达正在外面的车边等着。
齐承铣百思不得其解,那群警察好像不是抓黄的,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跟着陆宴景上了他的保姆车,关上车门,齐承铣透过防窥车窗,还可以看到那几名调查人员站在夜色会所门口。
手指间夹着猩红的烟,目光倪着他们的方向,像是在看逃跑的猎物一般不甘心。
等陆宴景的车开走了,调查人员才不悦道:“去把举报的人抓来问问怎么回事儿,怎么每次都扑空!”
陆宴景车上,袁达在开车。
季浅坐在两人对面,问两人怎么回事儿?
方才在应急通道里,陆宴景一把就将季浅递到了下一层楼梯,所以警察追上来时并没有看到她。
陆宴景并没急着回答,而是兴师问罪:“你也参与了?”
袁达明明跟着,她干嘛要自己跟着凑热闹?
而且吴闻诚那个样子,是她能看的吗?
季浅没理会陆宴景,她想干嘛是她的事儿,而且男人不都一个样,她又不是没见过。
季浅将目光看向齐承铣。
齐承铣不知道在想什么,此时回神儿道:“应该是吴闻诚的朋友看到江斓下楼,起了疑心,这才报警了。”
这倒是有可能。
不过虽然出了意外,但季浅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有了今天这一出,吴闻诚的丑闻压都压不住。
此时的季浅还不知道,压不住的何止是吴闻诚的绯闻,陆宴景的绯闻更炸裂。
半路上,袁达将车停在路边,齐承铣跟季浅他们不走一条道。
下车时,季浅将自己的外套递给齐承铣,让他连同他自己的,一起销毁,免得节外生枝。
袁达将车开走后,齐承铣走到桥边,找了个避风口,用打火机将自己的外套点燃。
等火烧起来,他才拎着季浅的衣服凑近自己衣服上的火。
等火苗一点点烧上来时,齐承铣变换着角度,好让火烧得更大一点。
这时,齐承铣摸到季浅衣兜里好像有东西。
“真够粗心的,东西也不掏……”
怕是什么有用的东西,齐承铣伸手将季浅外套里的东西掏出来,然后衣服扔进火堆里。
路灯下光线有阴影,齐承铣转了个身,迎着光看季浅衣兜里掏出的小物件儿。
这一看表情顿时凝固在脸上。
他手里的是一张折成长方片的锡纸,里面能捏到粉末状触感。
齐承铣脸一白,忙拆开锡纸一看,里面的白色粉末顿时让他心凉了一截儿。
他方才就在想警察到底在找什么,现在他知道了。
这时,身后有人朝他按喇叭。
齐承铣回头,看到江斓的车朝他的方向开过来。
齐承铣一甩手,将锡纸扔到桥下。
江斓的车停在齐承铣面前,看了眼他脚边正在烧着的火堆,认出了一点季浅外套的边角料。
江斓目光微闪,又看向齐承铣,齐承铣的脸色不太好,让江斓忍不住握紧方向盘。
她佯装镇定道:“承铣上车!”
齐承铣拉开副驾驶车门,上车。
江斓转动方向盘,边开车边道:“我听说警察去夜色了,你跟季浅没碰上吧?”
齐承铣看向江斓,脑海里想起他和季浅被警察追的情境。
如果当时陆宴景没有和季浅互换,那季浅会被抓个人赃并获。
齐承铣目光幽深的看着江斓……
幕后人的眼线是你吗?江斓。
江斓被齐承铣的目光盯得很不自在,她迎上齐承铣的目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