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紧绷着嘴角,脸上的表情虽然倔强,可微微发抖的手却出卖了她此刻的心理。
季浅又看向小瑞,小瑞满眼愤怒,绷紧的唇上是磕出来的血,蜿蜒流到脖子上。
季浅收回视线,走到包厢门口,对外面的侍应生说了句什么。
没多久,侍应生就送了个金属探测仪过来。
季浅拿着探测仪,对众人道:“拿这个扫,效率更快。”
小瑞和陈姨脸红的发烫,感觉被游街示众也不过如此。
季浅却将视线从他们身上移开:“公平起见,大家一块测吧。”
众人当然没异议,要不是陆宴景在这站着,他们甚至不会为了这么件小事去浪费时间。
季浅先当着众人的面把自己身上扫了一遍,没有滴滴声。
紧接着她就去扫陈姨,陈姨自然知道自己没偷,所以也大大方方的让验了。
验完陈姨,季浅又站到小瑞面前:“先从你这儿查吧,免得陈姨担心。”
小瑞一愣,目光复杂的看着季浅。
众人也觉得这是不是太针对人家了?
可季浅已经用探测仪在小瑞身上扫了:“胳膊抬一抬,转身……好,不是你拿的。”
探测仪没响,陈姨一下子笑出来,把小瑞搂在怀里:“看!不是我儿子偷的吧!你们可不能再怀疑我们了!”
众人颇尴尬的转开目光,都后悔今天干嘛要来趟这趟浑水。
尤其是齐承铣冷着脸,江斓表情则忐忑不安。
季浅又依次检查了霍凌风,江斓,和齐承铣。
林云欢怀着孕不适合用探测仪,季浅手动检查的,还摸到了林云欢的痒痒肉,弄的她光想笑。
林云欢一笑,气氛这才缓和下来。
最后到陆宴景,齐承铣就说别找了,陆宴景没那么无聊,胸针在谁身上都不可能在他身上。
陆宴景却道:“让我一个人搞特殊,万一真在我身上呢?”
说完含笑的眼睛看向季浅。
季浅走过去给他扫,众人都看着,季浅也不好懈怠,免得被他们笑话说她徇私。
可陆宴景往那一站,不抬胳膊不转身,季浅还得围着他转,最后嫌他不自觉,用探测仪在他手臂上拍了下。
陆宴景抬起手臂,冲季浅戏谑道:“这么凶?”
季浅翻了个白眼,刷刷两下扫完,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这下大家都查完了,确实没有胸针。
霍凌风不死心的拿着探测仪到处扫,还真能凭空消失不成?
齐承铣今天丢人丢大发了,他扯了几张纸巾,上前揽住小瑞的肩,一边擦他脸上的血,一边道歉:“小弟弟,这次是我对不住你,下次哥哥补偿你,带你打马球怎么样?”
小瑞摇摇头,沉默的站到了陈姨身后,只是没像刚来的时候挨得那么近了。
这场局一直到散场,胸针都没被找到,还真凭空消失了。
齐承铣出了百森国际的门,就没笑过,他一手摁着车钥匙,一手拉车门,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回头看向跟在他身后的江斓:“你胸针真丢了?”
江斓愣住,下意识问:“什么?”
齐承铣眉头一蹙,上车道:“我的意思是明天我去跟品牌方谈赔偿,上车吧。”
江斓握紧衣服,咬着唇克制的眨了下眼睛,却没能阻止眼睛的酸涩感。
她知道她今天让齐承铣难堪了,他心里憋着不痛快。
沉默了一下,江斓什么都没说,坐上车。
其他人走后,陈姨拉小瑞到角落里,陈姨眼睛红红的,揉着小瑞的头心疼道:“嘴还疼吗?”
小瑞绷着唇一脸倔强,正值青春期的孩子性格敏感,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哪能不怨愤。
更何况把他推出去的人还是他最信任的母亲。
“小瑞,不是妈不信你,是舌头底下压死人,妈如果不把你推出去把事儿挑明,出了这个门你一辈子都说不清!抓人拿脏,今天查清了,往后就再没人敢说你偷东西!”
小瑞鼻子一酸,抬眼委屈的看着母亲。
陈姨拍拍他:“在上京讨生活就这样,没什么委屈的哈,你季浅阿姨那么能耐,不也遭老罪了,更何况是你……”
季浅走来时,正好听到这句:“陈姨,背后蛐蛐我呢?”
“哎呀,哪能啊!我这不夸你呢!”陈姨瞬间变脸,笑的跟朵花似的。
小瑞看了季浅一眼,又飞快低头,像是很怕她。
季浅心里明镜一样,对小瑞道:“小瑞,跟我上车,陆总在等你。”
陈姨紧张了一下,可看季浅没叫她,就忍住没跟过去。
商务车空间大,小瑞一进去直接双膝跪地:“先生,我没有偷胸针!”
季浅上车后带上门,顺手要把小瑞拉起来,小瑞倔强的不起来。
走到沙发前落座,季浅张开手心,那枚狐狸眼睛一样的胸针就在她手里。
小瑞和陆宴景都不觉得意外。
因为这枚胸针原本是被放在小瑞的卫衣兜帽里,小瑞被推倒时,兜帽扣在头上,胸针掉出来,被季浅手疾眼快的捡了。
小瑞脸色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