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浅道:“明天……”
话还没说完,陆宴景就打断道:“明天不行。”
理由?
陆宴景道:“结婚证我弄丢了,得补办。”
离婚需要结婚证走流程。
季浅虽然不太情愿,但也退一步道:“那就上午补结婚证,下午办离婚证。”
陆宴景道:“还有三十天离婚冷静期。”
季浅:“……”
她最多只有八天,万一下不了手术台难道还要跟他一辈子锁死?
“我不管,你肯定有办法。”季浅低头在手机键盘上敲字,然后抬头道:“明天我必须要拿到离婚证。”
现在是陆宴景愧疚最浓的时刻,什么都好谈。
拿起手包,季浅道:“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疗养院看我妈。”
陆宴景起身:“我送你。”
季浅没应声,走到门外,林卓和张绍两人又开了辆车来,此刻分别立在车前。
“陆总,太太。”
人是季浅叫来的,她对张绍道:“送你们陆总先去趟医院吧,他手受伤了。”
又对林卓道:“麻烦林特助送我去疗养院。”
林卓看向陆宴景。
季浅提唇,也看陆宴景:“陆总不会介意吧?”
陆宴景抬眸道:“按季小姐说的做。”
一句季小姐,两人就彻底划清关系了。
疗养院门外,季浅下车,眼角余光看到路灯照不到的地方有辆黑车刚刚停下。
黑车上,陆宴景降下车窗,目送季浅的身影消失。
张绍等他收回目光,才道:“陆总,季新莉和姜登达都说没见过日记和照片。”
张绍审人可从不是光靠嘴问,光姜登达就晕过去几次,愣是没松口。
“会不会根本就没这些东西?”张绍猜测道。
虽然没有佐证,但这次陆宴景却直觉的认为季浅没说谎。
季浅说过,姜锦和安晴是一伙的,那安晴或许知道什么。
陆宴景眸光一沉,道:“回半山别墅。”
季浅在疗养院休息了一夜,临走的时候她去见了母亲的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举着一张脑ct:“徐女士目前脑部钙化萎缩的情况严重,再这样下去不出一年就会彻底痴呆,如果请专业的脑科医生来会诊,或许会有所好转。”
“巧的是,后天刚好有个脑科大佬入京,季小姐如果能找到关系就最好了。”
出了疗养院大门,齐承铣冲她摁了两下车喇叭。
坐上副驾驶,季浅问他认不认识那名脑科医生。
齐承铣虽然也是医生,但显然八竿子打不着。
季浅又打给孟飞鸿电话,孟飞红说可以试试。
挂了电话后,齐承铣道:“其实这事儿陆宴景办最妥当。”
上京他说话最好使,直接把人绑来都行。
季浅怎么会不知道,可她都要办离婚了,自然不会再开口。
齐承铣道:“陆宴景今天不是还要参加城北医院的奠基仪式吗?还有空跟你离婚?”
齐承铣话音刚落,季浅就收到了陆宴景发来的信息:“我到了。”
到了民政局,齐承铣在外面等着。
季浅一进去就看到林卓冲她指了指休息区。
季浅看过去,只见陆宴景正坐在座位上打电话,林卓在帮他在窗口排队。
这个陆宴景,做什么事儿都倒行逆施,这回倒守规矩了。
正好孟飞鸿的电话打进来,季浅便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我查到那名医生的行程了,他是来参加城北医院奠基仪式的,今晚会在万盛酒店留宿,晚上我陪你去找他。”
虽然这不太礼貌,但也是最直接的方式了。
和孟飞鸿约好了时间,季浅听到有人敲了敲自己的椅背。
陆宴景站在她身后道:“到我们了。”
季浅和陆宴景一起到窗口,流程办的很快,但需要季浅和陆宴景重新拍一张红底双人照。
“女士再靠近一点,哎,对,紧挨着你老公坐……”咔嚓一声,照片拍好了。
到窗口前钢印一盖,两张红本儿被递出来。
紧接着两人去了离婚调解室,一进去旁边的长椅上就有几对儿夫妻坐着,中间夹着调解员,女人们都戴着口罩哭的眼睛通红,男人们则一脸烦躁,死不悔改。
大概是季浅和陆宴景的情绪太正常冷静,没有调解员上前调和。
两人坐下后,办理人员问:“身份证,户口本儿,离婚协议都带了吗?”
季浅和陆宴景同时拿出一份协议。
季浅的协议是按照民政局模板打的,不涉及任何财产责任纠纷。
陆宴景却道:“用我的。”
办事员人员看了眼他厚厚一叠的协议书,当场惊呆了:“您确定财产分割这样安排?”
办事人员郑重的问道:“您是自愿的吗?如果您被胁迫了的话我们可以协助报警。”
季浅将陆宴景的协议拿过来,眼神儿一滞……
这上面足足有几十页纸都是陆宴景分给她的财产,其中包括股权,黑卡,房产地产车辆……
陆宴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