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景烦躁的甩开她:“谁让你进来的!”
说完伸手拿过浴袍穿上,不让姜锦碰。
姜锦一脸受伤的表情:“陆总,你对我就这么防备?可四年前我们就坦诚相见过了,你这么做有意义吗?”
陆宴景一惊,立马否认道:“你别胡说!”
他生怕季浅会多想,朝门外喊道:“陈姨!陈姨!把她拉出去!”
季浅讥笑的目光从姜锦脸上扫过,姜锦回敬的瞪了她一眼。
然后姜锦哭哭啼啼的上前,又纠缠陆宴景:“陆总,是嫂子不让你搭理我吗?她凭什么干涉我们的感情!”
“闭嘴!我跟你没感情!”可姜锦就像沾上的一块狗屁膏药怎么都甩不掉!
陈姨蹬蹬蹬上来,三下五除二扭着姜锦的手臂,押犯人一样将她押在地上。
看着陆宴景气白了的脸色,陈姨生气道:“季浅,你不是说她是先生信任的人,所以我才放她上来的!”
可现在一看,这女的根本就是来找麻烦的。
“你放她上来的?”陆宴景疑惑的看向季浅,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季浅微笑道:“我知道你不会喝解药,所以姜锦是我给你的第二个选择。”
被下药了,找人释放出来就好了嘛。
可陆宴景的表情却一寸寸碎裂,多年前打出的子弹在这一刻正中眉心。
当初他把季浅推给别的男人时,季浅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
仿佛他只是个能随意送人的物件儿。
若是往常这种情况,陆宴景一定会气愤不已,可此刻他却像吞了两把盐,喉头干涩,咸苦蔓延。
毕竟是他先这么做的,有什么资格讨伐季浅。
“不打扰你们的好事了。”季浅无视众人,走出房间。
陆宴景追上去:“浅浅,我跟她真没什么!我没碰过她,我只是想让你吃醋,想让你多关注我一点……”
季浅知道啊,她什么都知道。
可她就是想让陆宴景也体会一下,什么叫百口莫辩!
就像他一直曲解她一样。
于是,季浅又上下扫了陆宴景一眼,故意道:“怎么说呢,其实我也有洁癖,被别的女人上过的男人,我觉得挺恶心的。”
陆宴景一颤,脸上一点血色都没了。
季浅转身干脆的下楼,这次陆宴景没脸再追。
在楼梯上静默的站了很久,陈姨才将姜锦拉出去,要把她轰出去。
可姜锦死死的抱着栏杆,胳膊都要被陈姨扯脱臼了,可就是死赖着不走。
她脸色涨红如猪肝,像大街上撒泼的疯妇,实在没什么美感。
“陆总,你为了讨好嫂子,就要辜负我吗?”
“我只是出身不好,但也是清白人家的好姑娘,不是你用完就扔的物件!”
姜锦言之切切:“陆总我想问问你,你真的分得清我和嫂子吗?我们本来就长得相似,你只是借着我的影子在爱她!你真正爱的人是我,是我姜穗穗!”
“我爱季浅!”陆宴景脑子短路,喊了出来。
对,他爱的是季浅。
在临水山的时候他眼睛看不见,他和穗穗相处时,脑子里也是自动匹配的季浅的脸。
姜锦哭道:“可你已经失去季浅了啊,你现在应该补偿我,不要让同样的悲剧再发生在我身上了呀!”
陆宴景若有所思的看向姜锦,一直没说话。
姜锦一喜,他终于开窍了。
却不想下一秒,陆宴景就冷声道:“就算要补偿,我也该补偿季浅,凭什么我对她的亏欠,要补偿在你身上?”
姜锦一噎,没想到陆宴景的逻辑完全没被情绪影响。
她哪里知道,陆宴景只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儿,又不是真蠢,真当谁都能随意左右他?
陈姨趁机将姜锦赶出去。
姜锦悲愤的看着陆宴景,冷声道:“陆宴景,我跟季浅不一样,我这一辈子只认你一个男人。”
她看了眼栏杆下,道:“既然你非要辜负我,那我也没活着的必要了。”
陆宴景皱眉,察觉到姜锦的想法。
果不其然,下一秒姜锦就翻过栏杆,从二楼跳下去!
“!”陆宴景离得远,伸手时只拽住了姜锦的衣服!
“哎呀!可真能闹挺!”陈姨气得蹬蹬蹬跑下楼。
陆宴景也没个好脸色,对悬在半空的姜锦道:“把手给我。”
虽然他不喜欢姜锦,但也不能因此闹出人命。
姜锦不伸手,仅靠那随时会撕裂的衣服来维持生命。
她悲戚的望着陆宴景,仿佛在看一个负心汉,哽咽道:“陆宴景,你爱不爱我?”
仿佛只要陆宴景说不爱,她马上就去死一样!
陆宴景讨厌被胁迫,季浅都没这样要死要活过!
“不爱就是不爱!”陆宴景喊得够清楚了。
姜锦傻眼了,陆宴景可真狠,一点余地都不留。
悬在空中,脚不沾地,她一时骑虎难下。
她不想伸手妥协,可她又怕真掉下去摔出个好歹,只能瑟瑟的愣着,希望陆宴景能改变主意。
谁承想,陆宴景还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