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景接到电话时,季浅一行人已经进局子了。
陆湘琳和姜锦都挨了打,头发乱糟糟的和她们的朋友坐在一起。
季浅翘着二郎腿坐在另一边,盯着对面三人,像只斗志昂扬的大公鸡。
齐承铣是第一个赶到的,他先冲向季浅,问她:“没受伤吧?”
季浅刚摇头,陆湘琳就从他身后跑来,埋怨道:“堂哥,是她打了我们,你怎么不问问我受没受伤!”
齐承铣知道季浅的性格,她下手有轻重,于是敷衍的问了句:“那你受伤了吗?”
陆湘琳气势一弱,道:“那倒没有……”
话还没说完,陆湘琳目光就扫到陆宴景大步进来的身影,她立马将姜锦拉到身边,告状道:“但是姜锦受伤了啊,姜锦什么都没做,凭什么挨打,你看她脸都受伤了,打人哪儿有打脸的?太欺负人了!”
陆宴景进来先听到这句,视线看向姜锦,果然看到姜锦侧脸上一大片擦伤。
他脚步未停,走向季浅,可季浅却故意起身迎向门口。
陆宴景回眸,看到孟飞鸿跑进来,和季浅嘘寒问暖。
季浅被孟飞鸿和齐承铣围着,目光没给陆宴景分毫。
陆宴景眉头蹙起,转身走向陆湘琳和姜锦,沉声道:“怎么回事儿?”
姜锦低着头,躲在陆湘琳怀里瑟瑟的只会哭,陆湘琳只好自己讲:“今天我和朋友逛商场,季浅她妈的轮椅撞伤了我朋友,不道歉就算了居然还打人,我上去理论两句也被她打了,姜锦就更无辜了,她连话都没说也挨打!”
陆宴景看向季浅,季浅桀骜不驯的哼了一声,不知悔改。
孟飞鸿更是挡在季浅面前,义正严词道:“陆总想拉偏架?”
一边是季浅,一边是他妹妹兼他的小太阳,想也知道陆宴景会帮谁。
姜锦站在陆宴景身后,羡慕的呢喃道:“季总的人缘真好,有那么多人愿意帮她,不像我这么没用……”
陆湘琳鄙夷道:“什么人缘好,她就是太茶了,就会哄骗男人,咱们正经女孩儿哪儿做的出这种事儿。”
陆宴景此刻心里也有怨言,季浅进局子,联系了齐承铣,联系了孟飞鸿,唯独没通知他。
她心里眼里根本没他的位置,也没想过寻求他的帮助。
陆宴景心中不忿,上前握住季浅的手腕。
正要走,齐承铣和孟飞鸿一左一右拦住他,那紧张的神色,仿佛陆宴景会对季浅做什么似的。
陆宴景冷声道:“你们两个想清楚,她是我老婆。”
陆宴景极具压迫性的目光从两人脸上扫过,仿佛已经忍到极限。
齐承铣家里本来就不让他跟季浅接触,孟飞鸿也身份有别,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季浅上前道:“没事儿,你们先去车上等我。”
齐承铣和孟飞鸿碍于身份,只能先出去。
陆宴景握着季浅的手腕,到警务人员面前签了领人的协议。
双方都是他的人,以至于同样的程序他签了三份。
陆湘琳不乐意道:“哥,你就这么大事化了,那我们三个不是白挨打了?”
陆宴景瞥向她,举起警方录好的双方笔录,冷声道:“什么仇怨能让你朋友直接掀翻别人的轮椅?这已经可以定性为杀人未遂,你们两个就是帮凶。”
陆湘琳和姜锦顿时瞪大眼睛,陆湘琳更是直言道:“哥,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你就是护着季浅!”
姜锦更是捂着脸小声啜泣着,拉了拉陆湘琳衣角:“湘琳别说了,季浅毕竟是你嫂子……”
她越劝,陆湘琳越生气:“什么嫂子,她就是我陆家的仇人!”
闻言季浅嗤的一声笑出来,反问:“那被仇人所救的感觉怎么样?”
陆湘琳一愣。
季浅道:“你哥没跟你说吗?你做手术时,要不是有我在,你这一辈子可就全毁了。”
陆宴景声线一沉,制止道:“季浅!”
季浅瞥了他一眼,不以为然道:“怎么,你们家除了给我扣屎盆子,我做的好事儿你们是一件都不提啊?”
陆湘琳还想理论,被陆宴景警告道:“闹够了没有!去车上等我!”
陆湘琳气愤的瞪了季浅一眼,被姜锦劝了出去。
耳边清静了,陆宴景才看向季浅的耳垂。
可能是打架时,耳环被扯到,季浅的耳洞出血了。
陆宴景拉着她的手腕,先去附近买了酒精棉给她擦耳垂上的伤。
将用过的酒精棉随手丢进垃圾桶,陆宴景才看向季浅:“为什么打姜锦?”
推徐景杉轮椅的人被她打了情有可原,陆湘琳和她争吵被牵连也说的过去,可姜锦既没说话也没做错事,为什么也被打了?
还打的脸,若不是故意针对都说不过去。
季浅抬眸,油盐不进道:“没理由,顺手就打了,你有意见可以打回来啊。”
季浅懒散的坐着,一副不怕的样子,其实拳头早就握紧了,陆宴景要是真敢打回来,她绝对咬死他!
可陆宴景却重新牵起她的手腕,将她推到车上,自己却没上来:“等我。”
陆宴景说完,反锁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