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来万盛了,冤家路窄。
季浅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当陆宴景是透明人。
孟飞鸿蹙着眉头,知道陆宴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你刚才想亲我?”
耳边传来季浅平淡的问话,孟飞鸿心头一震,怔怔的看向季浅。
“几瓶啤酒而已,还不至于把我灌醉。”
有些话点到为止,说多了反而没法做朋友。
季浅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孟飞鸿面红耳赤,应了一声没说别的。
他确实不甘心也不服气。
以前他输给陆宴景,现在季浅终于对陆宴景死心了,又跳出个齐承铣。
为什么季浅的目光永远不在他身上停留呢?
季浅从洗手间隔间出来,打开水龙头洗手。
她和齐承铣走得近,那是知道她跟齐承铣没可能。
可孟飞鸿,挨近一点她都怕甩不开。
这次被她抓包,孟飞鸿总会收敛些。
将擦过手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季浅走出洗手间,结果一转身就撞在陆宴景身上。
季浅下意识后退一步,看到陆宴景是从男士洗手间出来的,不像是特意来堵她的。
季浅绕过他,却被他抬手握住手臂:“你瞎了?”
把他当空气无视?
季浅漠然看着他,陆宴景戏谑道:“过去不过是我让着你,你真以为你能跟我势均力敌?”
季浅脸色一白。
陆宴景扫了她一眼,话里有话道:“我在车上等你。”
松开季浅的手臂,陆宴景嗤笑着离开,像是根本不担心季浅会放他鸽子。
季浅转身和陆宴景反方向离开,她才不会蠢到送货上门。
结果没等她回到大厅,就接到齐承铣打来的电话,齐承铣声音里带着焦躁:“季浅,你先呆在外面别回来。”
季浅一凛:“出事儿了?”
“没事儿,”齐承铣沉声道:“几个酒晕子闹事儿而已,我一只手就能摆平,你就别过来了,省的贱你一身血……”
季浅听到电话那边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还有孟飞鸿和对方打起来的动静。
“季浅,我不跟你说了,我要揍死这帮孙子!”齐承铣手机一扔,一个飞跨也加入了战局!
季浅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眉间焦灼。
这肯定是陆宴景使的手段!
季浅转身快步按下电梯,跑出万盛,一眼看到站在车前陆宴景的司机。
“让陆宴景把他的人叫走!”
司机不为所动,侧身道:“季小姐,你最好自己上车,不然场面会不好看。”
光明正大的威胁。
偏偏季浅清楚陆宴景做得出来。
她大步撞开司机,跨步上车,上去后将车门摔得哐当响。
可下一秒,她就被陆宴景一把拉到面前。
季浅趴伏在座椅上,仰头怒视陆宴景。
陆宴景盯着她的脸,嗤笑:“无能狂怒。”
季浅:“放人!”
“那你得求我。”陆宴景松开她,长腿交叠慵懒的坐着。
他不怕季浅跑,更不怕她反抗,他有实力让她不敢这么做。
季浅脸又白了一分,她当然知道陆宴景口中的求人不是动动嘴那么简单。
见季浅僵持着不动,陆宴景冷笑:“怎么,怕齐家不要你?”
齐承铣是医生,如果季浅真得了绝症晚期,他会不知道?
陆宴景想,肯定是季浅怕被自己纠缠,妨碍她嫁入齐家,所以才故意装病给他看。
难怪他和穗穗在一块,她一点都不吃醋。
陆宴景越想越气,手掐上季浅的细腰,将她紧密的钉在自己腰下。
季浅闷哼一声,两股战战。
她顿时恼怒的挣扎起来:“陆宴景你滚开,我早就玩腻你了,别碰我!”
陆宴景掐着她的腰大开大合,将她的愤怒撞的七零八碎:“你不就是想要钱吗,齐承铣给你多少,我给你双倍。”
季浅想说她不缺钱,可陆宴景却发狠的咬在她脖颈上,给她留了一身盖不住的痕迹。
季浅掉在车座下的手机嗡嗡响起来,有人在给她打电话。
她刚想伸手去捡,手机就被陆宴景踢开,哑声道:“专心点……”
不知过了多久陆宴景才疯完,他点了根事后烟,睨着一脸屈辱的季浅,冷声道:“你玩腻了没用,想在上京混,你能倚仗的只有我。”
“滚。”
车门打开,季浅被赶下车。
下车的时候季浅没站稳,膝盖磕在地上,跪倒在地。
陆宴景怔了下,下意识伸手想扶她。
可下一秒,他又想到她同时钓着齐承铣和孟飞鸿,那点愧疚心就立马被冲散了。
“活该!”
陆宴景让司机开车,丝毫不顾周围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季浅,就将她扔在路边。
季浅拢紧被扯碎的领口,低着头用长发挡着脸,狼狈的跑到灯光照不到的障碍物后。
齐承铣和孟飞鸿不知道有没有离开,她不想被朋友撞见自己这么不堪的一面。
看了眼手机,刚才在车上的电话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