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景视线下移,落在季浅沾着斑驳血迹的睡衣上。
然后他把季浅的衣服扒了。
“你干什么!”季浅挣扎着拽过被子,一边往自己身上盖,一边往床脚缩。
要离陆宴景远一点。
陆宴景报复道:“不是你说我无能吗?”
陆宴景在床上很会折腾人,但他不是很重视这个孩子吗,怀孕四个月前是不能剧烈运动的!
季浅虽然不在乎这个孩子,但她介意陆宴景……
看到季浅把被他碰过的手背在被子上蹭,一脸膈应的表情,陆宴景脸色黑了:“你嫌弃我?”
没错!
“我没有滥交癖,你刚和安晴do了,就别再碰我……”季浅冷冷道:“这也是为你的孩子着想,你也不想孩子生出来不健康吧?”
“滥交?”
陆宴景想明白了:“你嫉妒了?”
嫉妒?
只要她愿意,她会缺一根烂黄瓜?
季浅只是恶心安晴,也恶心和安晴狼狈为奸的陆宴景!
床垫往下一沉……
季浅看到陆宴景上床,顿时就要跳下去!
陆宴景长臂一伸,将季浅拦腰捞回来。
季浅怎么可能挣扎的过陆宴景,很快就被他按在身下:“疯够了没有!”
季浅陷进被子里,额头都是汗,黑色的长发也凌乱的铺在床上。
她像一个刚被蹂躏过的布娃娃,眸里的光是歇斯底里的冷:“陆宴景,我没错。你要我跪地赎罪,还让安晴看我笑话,你还不如直接弄死我。”
季浅可以跪陆叔叔的墓,也可以完成陆宴景的任何刁难,毕竟陆宴景给钱,可以解她的燃眉之急。
可安晴算什么东西?
她一个罪魁祸首有什么资格站在受害者面前审判替罪羊!
“想死?”陆宴景讥讽道:“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你又是被蛇咬,又是在室外冻着,现在又想激怒我对你施暴,不就是为了打掉我的孩子?”
陆宴景脸色一沉:“你想都别想。”
折腾了半夜,陆宴景也累了。
不想让季浅继续胡闹,他道:“我倒是很垂涎安晴的美色,可她是正经人家的好姑娘,我怎么舍得毁了她?”
正经人家的好姑娘,不舍得毁了她?
这话比刀子还扎心。
她被无数次索取时,陆宴景脑子里又是怎么想的呢?
她下贱,她勾引他动情,她不值得被尊重,不值得被珍惜,她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原来曾经的每一次真的不是他对她有所眷恋,而是他觉得她应该被那样对待。
陆宴景将季浅揽在怀里,季浅没再挣扎。
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陆宴景的凉薄了,有什么好内耗的。
只要知道安晴还没得手,她就还有机会。
背对着陆宴景,季浅任由陆宴景将她圈在怀里,滚烫的身体紧贴着她冷彻的体温。
季浅感觉到陆宴景起反应了,但她并不担心,因为陆宴景怕伤到他的孩子,就算忍不住想要也会用别的方式解决。
果不其然,季浅身上被焐热了陆宴景都没有动作。
第二天,季浅发了一身汗,在陆宴景怀里被热醒了。
见陆宴景还睡着,季浅小幅度的挪动身体,想从他怀里出来。
可刚有所动作,陆宴景就手臂收紧,搞得季浅不敢再乱动了。
抬起视线,季浅盯着陆宴景看,发现他眼下青黑,一看昨晚就没睡好。
季浅忍不住伸出手指,摸向陆宴景的下巴,然后顺着下巴一路往咽喉去。
陆宴景果然受不住痒,抬手将季浅不安分的手指握在手心里。
睁开眸子,陆宴景眸光警告。
昨晚季浅发癔症,梦里一直喊有蛇,又动来动去,搞得他无法休息。
她吓成这样,看来那些蛇的出现大概跟她没关系。
陆宴景又回想起,昨晚安晴进了季浅房间后,第一件事就是把窗户关严。
就好像她知道窗户外会进来东西一样。
难道那些蛇跟安晴有关系?
季浅道:“你得放开我了,不然一会儿阿姨过来,看到我们这样不好。”
陆宴景松手,又补了一句:“下回不准再偷偷钻我怀里。”
季浅没辩驳,起身想坐起来,忽然想到自己没衣服穿。
刚要跟陆宴景说,能不能给她一身衣服,陆宴景忽然神色一凛,掀起被子将季浅蒙在被子里。
几乎是被子落下去的同时,他的房门也被人推开了。
安晴手里拿着钥匙,站在陆宴景门口。
“宴景,你醒了吗?”
安晴?
蒙在被子里的季浅明显听出了安晴的声音,陆宴景透过被子的缝隙,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儿。
敢出声饶不了她。
陆宴景坐起,伸手去捞自己的衬衫,套在身上边系扣子边瞥安晴。
“谁让你进来的!”
安晴的视线从陆宴景精炼的腰部线条上收回,她笑容明媚,一派天真的模样像是根本没意识到她的行为有多冒昧。
扬了扬手中的钥匙,她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