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浅避开他的视线,扯了丝笑:“不是。”
却也没就此事再解释。
方云占眉头紧锁,没再说什么,而是上前给季浅重新做了检查开了药。
“消肿一周时间内都是正常的,就是你这耳膜损伤比较严重,一定很疼吧?”
方云占说完,季浅愣了下。
虽然明知道他只是作为医生的询问,可季浅还是鼻子一酸。
这么久以来,方云占是第一个问她疼不疼的人。
“你别误会!”方云占用收拾药品掩饰尴尬,但还是忍不住道:“只是我是看着你和陆宴景走到今天,不明白你们何至于此。”
季浅也不知道,她也是被命运推到今天的。
“陆宴景!”
从季浅那出来,方云占直接杀到陆宴景面前。
“陆宴景,你居然连女人都打,你知不知道耳膜穿孔严重了会聋的!”
方云占陌生又气愤的审视着陆宴景:“我看你是被仇恨腐蚀了脑子,连基本的人性都没了,哼!”
“方少……”
陈姨刚想打圆场,谁知方云占直接闪开她,怒然走人了。
陆宴景皱眉坐在沙发上,他没去管方云占,而是径直去找季浅。
“你跟方云占说什么了?”
“方少?”季浅刚吃完药,面对陆宴景的质问,她不解也不太在乎道:“他怎么了?”
“他说是我打伤了你。”陆宴景上前一步,强烈的压迫感近到呼吸之间。
可季浅不怕他。
她解释道:“那是他误会了,我也跟他解释过不是你,可他不信。”
见陆宴景还皱着眉,季浅又紧张道:“方少应该还没走远,我再去找他说清楚……”
“用不着。”
季浅还没跑出去,就被陆宴景反手拽回来:“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看到你的伤,让他们都认为我对你动手了?”
陆宴景只是冷嘲热讽,不想让季浅出去。
可季浅就是这么想的!
她就是要陆宴景被人误解,让他体会什么叫百口莫辩!
甚至季浅还可以来个更狠的,直接死在他家,伪装成被他折磨致死。
到那时陆宴景有绝对的杀人动机,他根本就无法自证!
就像现在的季浅一样,没做过的事又怎么能找出自证的证据呢?
若是这样做,绝对会是最痛快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报复方式。
可季浅还不想这么干。
她看的清楚,陆宴景是杀人刀,安晴才是背后握着刀的人。
季浅不光要报复陆宴景,她还要带走安晴!
陆宴景从季浅房里出来,心烦意乱的拿起外套离开半山别墅。
女警认为季浅的伤是他打的就算了,连方云占也这么认为!
难道在他人眼里,他对季浅真的有那么差吗?
他心里清楚,自己虽然对季浅恨得要死,但也从未真正动手伤过她。
陆宴景心中躁郁愤慨,却不知道该去怪谁,只能强迫自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大概是不想看到季浅的肿脸,陆宴景一连几天都住在公司。
既没回半山别墅,也没回陆母那。
“陆总。”
林卓敲门进来,请示道:“季秘书的辞呈已经办了,人事部那边问还要补新人吗?”
“不用。”
陆宴景不想在身边放女人了。
想到什么他又抬头道:“还是没有穗穗的消息?”
林卓摇头。
穗穗是陆宴景找了三年的人。
三年前还没陆氏的时候,陆宴景分了别人的蛋糕被记恨,让人捅了一刀。
幸好有一名叫穗穗的女孩儿,救了他一命。
只是当时他伤重不能动,又伤到了视神经不能视物,所以他一直不知道穗穗长什么样子。
这些年他不间断寻找过,想要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但遍寻无果。
陆宴景不由捏了捏眉心,他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会凭空消失。
甚至有时候他会怀疑,到底是穗穗消失了,还是穗穗只是他昏迷时的臆想,其实根本没有这个人?
“陆总,前台说安小姐来了。”林卓刚接完电话,汇报道。
她来做什么?
陆宴景皱眉,不想见她,又临时改主意道:“让她进来吧。”
没多久,安晴就踩着高跟鞋大方的走进来。
陆宴景看到她还拎着保温盒。
“宴景,你这段时间忙一直没回家,阿姨特别担心你。”
安晴将保温盒放在陆宴景面前的茶几上,然后侧身半蹲着拧开保温盒给陆宴景盛汤。
“这汤阿姨四点就起来煲上了,你要是不喝阿姨会伤心的。”
陆宴景垂眸,视线没看安晴端着的汤,反倒是扫了一眼她的姿态。
她高举着汤,半跪在地上的动作,让她短裙下的风光若隐若现,他想不看到都难。
陆宴景视线上移,又看向安晴的脸,她爱用那双眼睛斜着看人,里面不露痕迹的透着诱惑和算计。
这让陆宴景联想到夜场里的女人,也是摆出这副奴态讨好男人的。
陆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