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我要赚钱,我要养家……难道你要一直困着我?”
“我就是要困着你又怎么样!”陆宴景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这么大火气,总之季浅想要自由……不行!
将季浅推回后座,陆宴景锁上车门,一言不发的开车。
季浅也再没发出声音。
她知道陆宴景正在气头上,跟他说话就是点炮仗。
其实像陆宴景这种能把生意做这么大的人,通常都不会是急性子,他们荣辱不惊,善于应对,多复杂的局面都能被捋的调顺。
就是这样一个冷静的人,却总爱在季浅面前炸毛,失控。
季浅默默瞥了陆宴景一眼,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她比他更了解他自己。
车开到半山别墅。
陈姨听到动静,刚准备出来迎接陆宴景,就看到陆宴景拽着季浅大步走来。
“把她的房间收拾出来!”
陆宴景撂下一句话,又拉着季浅上楼,进了自己房间。
“我陆宴景如今最不缺的就是钱,”陆宴景倪着季浅:“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
季浅扯了下唇,安静道:“陆总的钱……怕是没那么好要。”
“自然没你在夜色赚的轻松。”
陆宴景手指在电脑键盘上流畅的敲击着,没一会儿打印机里就滑出两份合同。
陆宴景甩给季浅:“一个月三万,当我的私宠,听我使唤。”
季浅扫了眼合同,轻声道:“陆总……给的太少了。”
在夜色,给陪酒的打赏随手一挥都有小一万。
陆宴景点了根烟,语气轻慢:“夜色不敢要你。”
只要季浅有出路,哪怕是去大街上捡垃圾,陆宴景都有办法堵她的出路。
季浅看着陆宴景手里的烟,短短的时间,猩红的火星就要烧到烟蒂了。
陆宴景以前是不吸烟的,他嫌烟味重,会熏到季浅。
这些年他烟吸得猛,刚开始那段时间季浅还在心里心疼过,可现在她已经可以当看不见了。
时过境迁,爱意消散的何止陆宴景,她捧在心尖上的那点爱其实也被掏空了。
别人养家雀,一个月少说有三十万,陆宴景给她三万是觉得她只值这个价。
但三万恰好够母亲的疗养费。
季浅拿过笔,当着陆宴景的面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她并没看到陆宴景重重松了口气。
陆宴景拿着合同下楼,陈姨已经收拾好了季浅住的房间,此刻正在客厅等着他。
“先生,季小姐是要在家里常住吗?”
这事儿原本不该陈姨多嘴去问,但是:“上次季小姐的衣服物品都被清理了,是否还需要采买?”
陆宴景想到季浅那些同款批发的衣服,也不觉得丢了可惜。
“知道了。”
陆宴景只回了这么一句,人就走了。
陈姨愣在原地,“知道了”是什么意思,那这衣服还用她出去买吗?
季浅从二楼陆宴景的房间下来,又回到她原先住的房间再也没出来。
上次陆母来,还说陆宴景和安晴好事儿将近,怎么这段时间安晴没来过别墅几次,陆宴景倒又让季浅来长住了?
陈姨一头雾水,这到底是要闹哪儿样?
季浅刚回房间,季滢的电话就打来了。
季浅扫了一眼,直接挂断,又将季滢的电话拉黑,微信拉黑。
她表情冷漠的坐在书桌前,微微仰着头享受阳光照在脸上的感觉。
她丝毫没有被陆宴景囚禁的窘迫。
去夜色工作,本来就是她钓陆宴景的方式。
夜色里面玩的花,玩死人的情况时有发生,若为了那点钱搭上命季浅觉得不划算。
她有更详尽的计划,可以保母亲一生无虞。
这个计划有点坏良心,但这是陆宴景欠她的。
这时被她放在一边的手机再次嗡嗡作响。
是赖三的号。
光是看到赖三的名字,季浅就浑身发虚,连已经养的差不多的伤都隐隐开始幻痛起来。
出于畏惧,季浅不敢不接赖三的电话。
电话另一头,赖三见电话接通了,和季滢对视了一眼,这才问道:“季浅,你把你妈带哪儿去了?”
赖三是上头债主雇来追债的,每追回十万他都有一万块的佣金。
季浅就是他的摇钱树,上回要不是季浅拿刀抵着他脖子,他没那么容易把她娘俩放走。
季浅道:“我妈在疗养院,大哥你放心,我会按时把欠款打到你账上,绝不拖欠!”
季滢见状拽了拽赖三的衣袖,赖三会意又问道:“哪家疗养院?”
季浅把地址报过去。
赖三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赖大哥,季浅把我租的房子都退了,我看她是想跑!”季滢跟在赖三身后吹墙头风。
季滢恨得牙痒痒,她毕竟是季浅的姐姐,季浅居然釜底抽薪,带着母亲跑了,独独把她撇下自生自灭。
要不是她身上还有点闲钱够住酒店,那她这两天还不得跟流浪汉抢大马路?
“赖大哥,我爸贪污的钱肯定还在季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