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景疑惑的问陆母:“你怎么知道张总的事儿?”
陆母向来不插手公司的事儿,平时更不理会商人之间的勾当,她能知道张总对季浅有图谋,除非是有人告诉她。
只有赵妍知道张总向陆宴景讨要宋棠的经过。
陆母避而不答,强硬道:“你为什么不选?你是不是舍不得她?”
季浅闻声抬眸,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她沉默的看向陆宴景,像是在等他的宣判。
陆宴景没看季浅,冷脸道:“我一定要把她送进监狱,还没找到她的罪证我怎么可能让她走?”
陆母紧追不放:“那你就选第二种方式,把她送给张总重签合同,正好一举两得。”
“呵……”
听到讥笑声,陆宴景和陆母看向季浅。
季浅抬手,缓缓用手背擦掉脸上沾到的茶叶,抬眸,她看向陆母:“你们凭什么这么做?”
她又看向陆宴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导致合同出错,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们的话?”
陆宴景怒视着她,对她的反抗很生气:“你闭嘴!”
季浅偏不:“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公司业务纰漏是需要员工去肉偿解决的。陆夫人,你就不怕我去告你儿子滥用职权吗?”
“你!你这个杀人犯,你还有脸告我们!”陆母怒不可遏,挣扎着要起来教训季浅。
陆宴景的动作却比她快,他掐住季浅的脖颈,冷厉的语气如同刀锋:“季浅,我看你是安生日子过久了,忘了自己的处境。你想告我,也得看有没有律师敢接你的诉状。”
季浅意识到陆宴景眸中的威胁,喉头滚动。
陆宴景生意越做越大,手下已经有成型的法务部,国内外有名的金牌律师皆在他麾下,的确没人会为了给她公道而去得罪这个商界新贵。
败下阵的季浅垂下眸子,隔绝陆宴景的视线,只有无声颤抖的下巴在宣泄着她的不甘。
陆宴景见状,松手推开季浅,又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方巾擦被季浅弄脏的手,宣布道:“我已经答应了张总的要求,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陆母闻言,这才如释重负的露出笑容,然后她嫌恶的看了季浅一眼,捂着心口难受道:“赶紧让她滚吧,气得我心脏疼。”
陆母有心脏病,要是真气出个好歹,回头又要算在她头上。
季浅没等陆宴景赶她,便识趣的离开了。
陆宴景扶着母亲坐下,母亲抚着心口气息不稳道:“你看她那态度,就是吃定你抓不到她的把柄!我看啊,她是早有预谋,想把过错推到赵妍身上,你可不能让她得逞,寒了好员工的心。”
陆宴景听出母亲的话外音,她想庇护赵妍。
陆宴景又想到赵妍和安晴的交情,眉头蹙了蹙,他虽然反感关系户,但又不能和母亲争执,刺激她的病情,只能不悦的嗯了一声。
陆母也知道陆宴景做出了让步,见好就收道:“你去忙你的吧,我让安晴过来,我的病啊一向都是她照顾的。”
“好。”
从办公室出来,陆宴景步履生风,面色冷厉的直接去了季浅办公室。
他直接踢开门,吓了正在里面换衣服的季浅一跳。
季浅衣服被陆母泼湿了,现在刚把湿衣服脱了,被陆宴景一吓,只能仓促的用手捂住内衣。
见是陆宴景,季浅神色不安的看向他身后没关上的门,陆宴景这才反手将门关上反锁。
季浅松了口气,这才只穿着内衣,背对着陆宴景拉开衣柜,找衣服穿。
办公室里做衣柜,这都是被陆宴景逼出来的。
他兴趣来了,从不会管什么场所什么时间,也不会管季浅要怎么收场,向来都是想做就做。
每次过后,季浅都会衣衫不整的被赶出来,所以就有了这个临时衣柜。
陆宴景扫了眼季浅的衣柜,发现全是同一个款式的职业衬衫。
她早已不是季家的掌上明珠,甚至连普通人的生活都比不上,她没有安晴的名牌衣服,甚至连便宜时装都没穿过,拥有的只是用来蔽体的廉价工装。
陆宴景走到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嘲讽:“要品味没品味,要气质没气质,真不知道张总看上你什么了。”
季浅拿下一件衬衫披上,淡声道:“陆总难道没听过一句话?没吃过的屎都是香的,张总看上我也不奇怪。”
陆宴景眼里的笑意变冷,讥诮道:“听你的语气,倒是跃跃欲试,想攀高枝了?”
季浅转回身,漠然的看他:“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陆宴景没说话。
季浅边扣衣扣边道:“我没有张总的联系方式,麻烦陆总帮我联系张总,就说我晚上在酒店等他……”
季浅话没说完,脸颊就被陆宴景整个捏住,力道之大,让她的后脑撞到衣柜上,闷闷的痛!
季浅懵了下,忍着下颌的痛意,她愤然的看陆宴景:“干什么?”
“你当你是谁,还敢支使我?”陆宴景咬着后槽牙,盯着季浅扯唇冷笑:“你可想清楚,你跟了张总我可不会再要一个烂货,以后被张总甩了可别回来跟我哭。”
跟他哭?说的好像她的眼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