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已经夜探了一回刘府,李凌锐再来,更是轻车熟路,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刘邵的院子。
暗暗潜伏在了刘邵的屋顶上。
刘邵刚挨了自家老爹几巴掌,美人儿也没捞到手,这会儿正坐在院子里和两个侍卫喝闷酒。
“唉!你说今日那夫人,那么好看,竟然失手了!她那男人来得也太及时了吧?!”
“就是,眼看着人都软了,今晚一定让公子好好享受一把,没想到那小子来得那么快!”
“可不是嘛,今日我给她下的那药,正是公子上次用到怜月坊头牌娘子身上的,可惜啊可惜!”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个瓶瓶罐罐,炫耀似的给另外两个看。
“害!可惜今日没用上!”刘邵一拍大腿,惋惜地摇了摇头。
“没事,公子您别担心,今日不成还有明日,明日不成还有后日,总能等到老爷和那小子做完生意的那天。
等货一交咱们就多带些兄弟,将那小子揍成个猪头!将咱们的货款抢过来,将那娘们儿也抢过来!
等那娘子看到自家夫君成了个猪头,还不乖乖地跟着咱们公子走?啊哈哈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
两个侍卫笑得油腻猥琐,刘邵的优雅样子也装不下去,一边笑骂他们“粗鲁”一边点头。
房顶上的李凌锐听得皱紧眉头,拳头攥得发白。
这些人真是下作!
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等事情结束,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这个刘邵。
三个人漫无目的地聊女人、聊如何在这严州城横行霸道的,说得天花乱坠,不过都是在吹嘘刘邵如何风流倜傥,留恋花丛片叶不沾身。
李凌锐在房顶等了好久,听得都要不耐烦了,终于等到那个下药的侍卫站起身来,拍了拍肚子。
“公子,您和金二先喝,我去放放水。”
刘邵喝得醉醺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挥挥手,“快去快回。”
这金大晃晃悠悠,哼着小调,一路朝着茅房的方向而去,长廊有些昏暗,他醉意朦胧的眼睛有些辨不清路,努力睁着试图看清前面那道黑影是什么。
忽地,那黑影一动,他猛地站住脚。
“谁?!!”
然而还没等金大发出第二声叫声,他便脖子一软,被人一手刀放倒了,
李凌锐轻手轻脚接下金大软倒的身子,从他怀中搜出了那一堆瓶瓶罐罐,从中挑出那个金大刚才说到的细长颈子的药瓶,揣在怀里起身就走。
拐出一条长廊,他犹豫了下又返了回来,从金大身上将那剩下的瓶子都拿走了。
都是害人的东西,还给他留着干嘛?
宝来酒楼顶楼秦潇潇的客房此刻只留了两盏烛火,秦潇潇已经陷入了深沉的梦境。
只是在睡梦中她还有些不安稳,面色依旧潮红,额角依旧渗着细密的汗珠,人怎么都叫不醒。
红翡用帕子一遍一遍仔细地帮秦潇潇擦着身子,急得说话都带了哭腔。
“太子殿下怎么还不回来啊?公主这个样子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
崔饼跟着一起靠在床脚,第三次准备开口说一句“公主应当没什么事”,抬眼瞥了下红翡着急的样子,又将这句话吞了回去。
也是,公主如果没什么事,怎么会一直面颊红热昏睡不醒呢?
窗外打梆子的声音响过两遍,终于,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又迅速合上。
李凌锐一身黑衣,带进来一阵夜晚的凉风,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床前。
“太子殿下。”
“殿下?”
李凌锐将怀中的瓶瓶罐罐一股脑倒在地上,然后从中挑出那个细长瓶颈的递给崔饼。
“喏,据说是这个,给她配解药!”
崔饼打开一闻,就知情况不对,顿时从地上跪坐起身,神色严肃地谈了一声。
“坏了!”
“怎么了?这是什么药?!”
李凌锐和红翡马上紧张起来。
不过是片刻间,李凌锐的脑子里已经闪现过千百种让刘邵不知不觉死掉的方法,就等崔饼开口,那就是刘邵死刑的判词。
崔饼神色严肃地将那瓶子里的药倒出一滴在手心捻开闻了闻,眉头蹙得更深了。
他思索片刻,又给秦潇潇把了把脉,最后坚定地摇摇头道。
“这药是有些商人从西域贩来一种烈性迷情药,名曰‘忘尘’,药效浓烈,能让女子不知所以,但是对人身体伤害极大”
话说到这里,红翡已经倒抽一口凉气,李凌锐的指关节都捏的嘎嘎作响了,但崔饼话锋一转。
“可是”他回头看向秦潇潇,“我观殿下脉象,并不像是中了这种‘忘尘’,殿下昏睡不醒,也并没有表现出中了忘尘那种焦躁难耐的样子。”
他将视线投向李凌锐,“太子殿下,您确定这就是那个刘公子下给我们殿下的药吗?”
李凌锐被问得一愣,仔细回想在房顶上看到那金大炫耀自己下药的样子,肯定地点了点头。
“当然,他亲口说的。”
“那就奇怪了。”
崔饼还在犹豫,李凌锐灵机一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