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炎不由暗暗对令狐瑾竖起了大拇指,但张柒夜却是不屑一顾的。
他怎么不知这是计,只不过他将计就计罢了!
他们认为自己爱占这个小便宜,那自己便领了这几百块呗,拿到这笔钱,又能加个油了。
而令狐瑾也是暗暗好笑,她又怎么不知道张柒夜会将计就计,她要的就是张柒夜将计就计
这心眼斗得,反正张柒夜无所谓,他不会吃亏。
令狐瑾在现场查漏补缺了一番,发现没什么错漏之后,便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令狐炎你这事儿办得不错,没什么问题了!”
令狐炎得意地笑了笑,道:“那当然,我办事一向都比较靠谱!”
张柒夜走了上来,但没开口嘲讽令狐炎了,或许是因为捡了人家几百块而心有愧疚。
不过,他考虑到,以后是不是没钱加油了的时候,就贴脸嘲讽一番,让令狐炎又心甘情愿丢个几百块出来。
稍坐片刻之后,一位位贵宾逐渐现身。
令狐膺也来了,他看到张柒夜之后,立刻高兴地走了上来,道:“道友,我这几天读《太上老君常说清静经》又得到了一些感悟,说给你听听!”
张柒夜便笑道:“好啊,咱们互相交流交流。”
两人谈论了几分钟的道经,旁人根本都听不懂,觉得云里雾里一片迷糊。
但这两人却是兴致勃勃。
“我先去跟几个朋友打声招呼,咱们一会儿再聊。”令狐膺终结了话题,笑呵呵地走开了。
不多时,到场的人越来越多,其中大多数都是身份比较重磅的,其中还有一些退休了的老古董,曾经都是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人物。
此次是令狐膺的八十大寿,比较有意义,所以,来的人比较多。
张柒夜也借着这个时机去到停车场里,把车内那幅画给拿了出来。
“反正我只管送礼,里面有啥故事也与我无关。”张柒夜心想,任谁也想不到,这幅假画之下夹藏着真家伙。
他将之拿在手里,就这样堂而皇之回到了宴会现场去。
这一来一去的时间,宴会厅之内已是高朋满座,一旁的礼品台上也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礼物。
孙霆威代表着孙家到场了,他满脸笑容,说道:“膺老,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我这里,特意去淘了一套邮票,而且刚好是您入仕那年发行的。我想,这对您来说,应当有些纪念价值吧!”
令狐膺一怔,然后笑了起来,道:“这太贵重了。”
孙霆威便道:“收藏品而已,在不喜欢之人的眼里,也一文不值。”
令狐膺看着孙霆威手里的这套邮票,微微点了点头,确实很有纪念价值,这让他一下就回想到了自己刚刚入仕时候的许多往事。
张柒夜也拿着画走了上来,说道:“道友,我这里没啥送的,就送你一幅沈周的仙居图吧!”
这话一出,引起一些懂行之人的震惊,那仙居图不是摆在隔壁省的博物馆里吗?怎么会落到张柒夜的手上来?
令狐膺也是一怔,道:“仙居图!你没开玩笑吧?”
张柒夜把画一展开,令狐膺愕然,然后笑道:“这仿得倒是很有几分韵味了,可是出自道友之手?”
孙霆威嘴角带起一抹冷笑来,看来,都不用他当面揭穿张柒夜这送的是一幅仿造画了,令狐膺直接就说穿了。
“嗐,贫道我画画虾还行,哪里能画这玩意儿?”张柒夜谦虚地摆了摆手,说道。
几个老人听后都是不由失笑,众所周知,画虾听起来简单,实则却是最难的!
因为构造虾的线条很简单,但要画出神韵来,却是难如登天,古往今来,也就齐白石之虾能名动天下。
令狐膺道:“道友你有心了,能找到一幅这样的画,也是不容易的。”
孙霆威便淡淡道:“张道长那天说这幅画可比我的这套邮票有价值,也不知是真是假?”
几个懂行的老人都是摇头否定,但碍于令狐膺的面子,也不好意思直接把价格说出来。
“不是,哥们儿,你们都以为我用仿画送人啊?整得我龙虎山这么没品味的吗!”张柒夜不由有些不爽地说道。
“但你就是送仿画了啊!”令狐炎走上来,幸灾乐祸地冷笑道。
张柒夜却是呸的一声吐了点唾沫到指尖上,说道:“道友你看好了,我送你的可不是这假货。”
说完这话,他指尖在这幅画的边缘一搓,搓起了一层皱褶之后,立刻用了一股巧劲儿,顺着那皱褶将画纸一下掀起!
令狐瑾在一旁不由亮了亮双眼,只觉得张柒夜这一下巧劲用得奥妙,分明是一股叠浪劲,初始的劲力轻巧,但随之如浪堆叠,层层扩大!
“唰!”
画纸一下被揭开,露出了夹藏在下面的一层画来。
现场顿时传来了一阵惊呼之声,下边的这幅画,与上边被揭开的仿画内容几乎一致,但哪怕是外行人来看,也能看得出来,这幅画明显更具备一股神韵和协调性。
“这……这是真品啊!沈周的仙居图!”一个老人忍不住惊叹了起来。
真品的画纸有些陈旧和破损,但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