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院长第一个抢上前去,透过被张柒夜踩裂的石板往内一看,不由惊了!
真是满满登登一墓坑的黄金!
黄金固然是金黄色的,但李正直的脸却已经绿了。
张柒夜说道:“这一排都是,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高书人弯下腰来,拾起一块金条,然后让张柒夜把兜里的一块给他,两相对比了一下,看了一下上面的编号。
然后,他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这里藏着的金条和喻传福家里的金条的编号是同一批次。”
喻雪琪不由松了口气,道:“太好了!”
这个结果固然是好的,毕竟,能把唐川定罪,喻传福就不用一个人背这么大的锅了。
不然的话,会被多判几年,还真不好说。
当然了,这得归功于张柒夜,否则的话,谁又能想到唐川这么老奸巨猾,效仿明朝的巨贪,把金子藏在东郊的烈士园里呢?
“这个唐川可恶啊,大奸似忠,他把黄金藏在这里,那曾经埋在这里的骨灰又去哪里了?”高书人把金条扔了回去,脸色阴沉地说道。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已经不言而喻了。
这些人的家属若是知道此事,不知又该如何悲痛了!
杨院长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唐川此人果真狡猾,谁能想到他居然会把受贿的黄金藏在这里呢?不过,多亏了张道长,咱们终究是抓住了他的狐狸尾巴!”
唯独不开心的就是李正直,他脸色难看,只想着把刚才的话给塞回肚子里去。
然而,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而且他还是当着杨院长与高书人两人的面说的!
张柒夜转过了头来,对着李正直道:“李大人,刚刚你跟我赌的什么?要不要履行啊!”
李正直装作没听见。
杨院长便道:“哈哈,算了吧,张道长!杀人不过头点地,开开玩笑也就好了。”
张柒夜却是面无表情地问道:“谁要跟他开玩笑了?贫道跟他有过节,就是要让他跪一个!”
杨院长的表情一僵,没想到张柒夜居然这么不给面子,说话也真是有够直接的!
高书人本来也想劝张柒夜一句的,但还没开口,人家就已经把话说死了。
想到张柒夜是个倔驴脾气,高书人便直接闭口不言了,犯不着为了一个李正直而去得罪张柒夜。
“何必呢?”杨院长还是问了一句。
“何必?这得问问他们李家了!”张柒夜依旧冷漠,不准备放过李正直。
杨院长猜想到这两方早有宿怨,再加上张柒夜态度坚决,自己再说,也不过是丢面子,干脆闭口不言了。
而李正直则有点左右为难起来,刚刚才说的狠话,结果转头就被打脸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愿赌服输,何尝不是一种豪气呢?”高书人淡淡地开口了。
李正直直接啪的一声在张柒夜面前跪下了,省首都发话了,那能不跪吗?以后还想不想混了?
杨院长想打圆场,张柒夜便道:“磕一个,忘了?”
这话一出,让杨院长直接又把话给憋了回去,只觉得张柒夜这年轻人真是有够不饶人的,太过刻薄了点。
李正直咬着牙给张柒夜磕了一个,弄得一脑门都是灰,脸色难看得要死。
张柒夜耸了耸肩,道:“愿赌服输,李大人你也还算一条好汉。行了,起来吧,我这刁民,可不敢太难为你!”
李正直屈辱无比地站了起来,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
杨院长便叹道:“小李啊,所以有时候,话不要说得太死了,得给自己留点后路才行。”
张柒夜冷笑两声,刚刚李正直要是不认这赌约,他可就得动手了!
膝盖硬是吧,道家独门松骨手法弄一弄不就好了?
“我立刻让人来查收这批黄金,然后计量。”杨院长摸出了手机,说道。
高书人哈哈大笑着走到张柒夜的面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张道长这次居功至伟,帮我们办成了一件大事啊!我对张道长的本事,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张柒夜笑了笑,道:“高省首不必客气,这是帮你,也是帮我的好朋友。”
喻雪琪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整个人都觉得很轻松。
她笑吟吟看了张柒夜一眼,觉得自己没白给他喝这么多苦瓜味汽水呢。
正心院的办公效率很可观,不多会儿,黄金就都被挖了出来,然后装车,准备运回正心院之后再进行清点。
“你的谶纬之术这么灵验,能不能给我算算?”喻雪琪问道。
“你要算什么?”张柒夜就道。
“算我这辈子会不会跟人结婚。”喻雪琪严肃道。
“嗐,你是智者,不会结婚的!”张柒夜道。
“可我经常傻傻的。”
“你在这方面是智者。”
“有道理!”
张柒夜把麻烦的好朋友糊弄过去,又去和高书人说了几句。
高书人道:“其实,正心院的事情我是不应该插手的。不过,此事涉及到了唐川,我才破例掺和的。”
张柒夜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