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方岩……”
方岩刚做自我介绍,迎接他的是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
冉母仿佛用尽全身力气,重重地扇在方岩脸上,打出五道鲜红的手指印。
“原来你就是方岩,是你害我女儿成这样!”
冉母眼睛布满泪水,咬牙切齿,指着门外大声喝道:
“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方岩轻声道:“冉阿姨,我……”
“滚!”
冉母连一句话都不想,歇斯底里地喊道。
方岩急忙从储物戒指里取出金疮药,递到冉母面前道:“冉阿姨,我知道冉老师伤得很重,这是我家祖传的神药,只要把它涂抹到伤口上,就能让伤势恢复如初。”
冉母一把夺过方岩手里的药。
没等方岩反应过来,就见冉母把药瓶扔到方岩脸上,厉声喝道:“我们不稀罕你的药,拿着你的药滚,以后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说完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了。
方岩知道冉母正在气头上,不再敲门。
方岩守在病房外面,一直到晚上八点。
冉母始终待在病房里没有出来,让他没有半点可趁之机。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他找到冉秋叶的主治医生。
他向医生说明来意,想要单独见冉秋叶一面,想让医生帮他拖住冉母,半小时就好。
医生见方岩真情流露,于是就帮他这个忙。
医生叫来护士,让她把冉母叫过来,想要跟她聊下冉秋叶的伤势。
趁着冉母被护士叫走,方岩立即溜进病房。
当看到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的冉秋叶后,方岩心疼不已。
“冉老师?”
方岩走到病床旁,轻声唤道。
昏迷中的冉秋叶,听到方岩的声音,缓缓睁开了眼睛。
此时屋里的光线有些暗,如梦似幻。
“方岩……是你吗?”
冉秋叶见到方岩后,无神的眼睛露出一丝光彩,声音依旧虚弱。
方岩帮冉秋叶撩了下挡住眼睛的头发,轻声道:“冉老师,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方岩……不是你的错……是我一厢情愿……”
方岩苍白的脸庞浮现一抹笑意,犹如一朵碎裂的兰花。
“冉老师,不要说了,你好好休息。”
方岩知道冉秋叶现在每说一句话,都会疼痛难耐,安慰道:“等你明天醒来,你的腿就会没事的,你还能继续当老师。”
“真的吗?”
冉秋叶眼睛充满希望。
方岩点头道:“相信我。”
在方岩的安慰下,冉秋叶再次陷入昏睡之中。
趁着冉母还没有回来,方岩抓紧时间折开冉秋叶双腿上的夹板,把石膏掰开,把金疮药粉涂抹到伤口上。
满满一瓶的金疮药,瞬间就用去大半。
这瓶金疮药可是比金子还要珍贵的东西,在方岩手里,却像是不要钱似的撒了出去。
待所有伤口都敷上金疮药后,方岩悄悄退出病房。
此时。
外面夜色已深。
方岩在寒风中骑着自行车,往四合院赶去。
他对金疮药的疗效充满信心,相信冉秋叶一定能恢复如初。
当回到四合院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离大门还有二十来米,忽然一道人影从旁边冲了出来,吓得方岩急忙刹车,差点摔倒。
幸亏他反应敏锐,及时从车上跳下来。
定睛一看,来人冻得面颊通红,竟然是阎埠贵家的老三闫解旷。
“方岩,我爸让我在这里等你。”
闫解旷吸溜了下鼻涕,冻得浑身直哆嗦。
方岩知道阎埠贵是个守财奴,没想到他扣门到这种程度,竟然大晚上派儿子守在外面等自己,还怕他把自行车跑路不成?
这个时代,没有介绍信出城,很容易被当成特务枪毙的。
“原来是解旷啊,车子给你。”
方岩随手把自行车给了闫解旷。
闫解旷推着自行车回到前院,大声喊道:“爸,方岩回来了。”
话音没落,阎埠贵就从屋里出来了。
看着闫解旷手里的自行车,阎埠贵嘿嘿笑道:“哎哟,小岩回来了,你这是去哪里了,可真晚啊!”
“去探望一个朋友。”
方岩随便敷衍了下,然后指着自行车道:“三大爷,谢您了,你检查下自行车吧,要是没问题我就回了。”
不用方岩说,阎埠贵的眼睛早就使劲盯着自行车看。
仿佛掉一块漆,他都找出来一样。
方岩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看着阎埠贵仔细验车。
“小岩,没事,你回吧。”
见车子完好无损后,阎埠贵总算长松口气。
方岩再次道谢,往家走去。
可能是心里牵挂着冉秋叶的伤势,方岩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索性他便盘腿坐在床上,继续练习吐纳。
……
第二天早上。
金色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雪白的病床上。
冉秋叶缓缓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