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答完梁威的问题后,梁峰和梁昶也刚好从外边回来,梁昶脸色很臭,梁峰笑得却是满面春风。
“走了,回家。”
梁昶揉了揉团子的脑袋,俯身搂住团子的腰,将他打横抱起。
团子往梁昶怀里钻了钻,幼稚又刻意地再次看了眼坐在一旁的青年,青年面色微僵。
“祖父,我有空再来陪您。”
梁威颔首,梁昶带着团子转身离开。
梁峰在一旁被彻彻底底地无视也不介意,他笑得一脸大度,跟梁威打了招呼也要走。
即将走出别墅大门时,梁威喊住了梁峰:“作为父亲,要有父亲该承担的责任。”
梁峰听到这句话,面色倏然沉了下来,他没有转身,漫不经心地应着“是”,提步离开。
“一会儿你开着这辆车跟在梁昶车后,能捡着漏,以后就黏着他,捡不着漏的话只能算你没有好命咯。”
梁峰把车钥匙扔给小秘书,狎昵地拍了拍他的脸。
电光火石之间,小秘书一下子就领会到梁峰这句话的意思,他谨慎又激动地点了点头,手心冒出了汗。
“好了,快去追吧。”
小秘书打开车门,握着方向盘,脚踩油门就紧跟着前边不远处那辆迈巴赫。
从刚才出别墅不久,梁昶就从后视镜注意到了梁峰的车一直像块狗屁膏药一样跟在他的车身后。
他忖度片刻,拨通了宴祺礼电话的同时脚踩油门,提起了车速。
“喂,大中午头的,大少爷又有什么吩咐啊?”
“你快来我家一趟,我怀疑梁峰又从我身上使了些坏伎俩。”
梁昶忽然又想起了饭后在庭院中后脖颈处传来的那一处微不可察的疼痛。
梁峰说是有虫子叮咬到他了,但梁昶清楚老宅灭虫有多么彻底……
“好,你开车悠着点,我这就赶过去。”宴祺礼收起吊儿郎当的调侃,语气严肃起来。
挂断电话后,梁昶又看了眼后视镜,后边那辆车还是以恒定的速度不紧不慢地追着。
梁昶感到后脖颈处传来一阵密密麻麻似针扎的麻意,这种微妙的痛之中还带着点灼烫。
“你好香啊~”
团子本来正迷迷糊糊地睡着,这会语气含糊地嘟囔,身体还不自觉地往梁昶身上凑。
“我开车了,回去再贴贴,乖。”
其实,梁昶此刻也意外地嗅到了团子身上有种致命的甜意。
奇怪的是,梁昶平时不嗜甜,但现在,团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微弱气味却是这样地吸引他。
他喉结上下翻滚两下,眼神也变得很暗,冰层之下燃烧着冒着幽光的火焰。
梁昶修长的手指握紧了方向盘,喉头发涩变紧,后脖颈处的腺体越来越烫。
终于,在某一个时间点,它突破了关口,到达了临界值,大量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梁昶紧急踩下刹车,刚才高速行驶的车猛地停下,由于惯性,梁昶和团子两人都往前趔趄一下。
团子捂住被磕到的额头,转身去看梁昶。
梁昶如今状态不太对,他眸色发暗,眼白处不过片刻之间就迅速充血,布满了红血丝。
此刻的他意识到,他控制不住自己信息素的释放与收敛了,尽管他再怎么竭力克制,信息素依然在每一个毛孔缝隙之间争相流出。
车上安装的信息素报警器发出锐利的警报声,标志着车内空间信息素浓度已经超标。
梁昶压抑住加快的呼吸,低头粗喘,鼻息之间都被甜腻的气味萦绕住,勾动着他脑内的弦线。
“叩叩。”
车窗这时被清脆地敲响,小秘书的脸印在窗上,因着梁昶高浓度信息素的压迫,他此时脸色也不好看。
他的嘴唇上下开合,口型的意思是“梁少爷,让我帮帮你吧。”
清淡的茉莉花香透过车窗输送进来,梁昶燥意更重,身体更热了。
“滚。”
梁昶打开车窗,压制着怒火,危险地从后槽牙里挤出这个字。
青年不为所动,甚至更加肆意地释放出了邀请意味的信息素。
他大着胆子,在那含有暴戾因子的空气中往前一步,把纤细白嫩的手指搭在了车窗棱上。
“梁少爷,我很干净的。”
青年面色薄红,轻柔的嗓音似蛊惑、似诱引。
真的有那么一刹那,梁昶瞳孔紧缩,像是失去了自主意识,但也仅仅是那一秒。
梁昶眼神中如有一团幽蓝色的火焰,他阴戾地又看了一眼青年,随即毫不留情地关闭了车窗,幸亏青年速度敏捷,要不手指头都能被勒断。
关上车窗,摒弃了那扰人思绪的黏腻信息素的低级缠绕,梁昶把车很快开了出去。
“团子,过来。”
梁昶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挑起团子的下巴,温热的指腹有些不耐躁动地摩挲团子的脸颊,
团子感受下颌处滚烫的体温,他乖顺地贴到了梁昶身边。
梁昶大脑内的神经细胞同时处于极端亢奋的状态,连带着他的手都有些许颤抖。
团子凑过来后,梁昶手掌下移,握住了团子脆弱的脖颈,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