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首都研究所内。
陈桥生负手站在落地窗前，听着身后的助理汇报最近地下角斗场的收益状况。
“梁昶他又截停了一批从滇南荒山运来的野生兽人体……这个月已经是第五回了，咱们场子出多少钱，梁昶那边都出双倍的价钱压着咱们。”
助理愤愤地说着。
陈桥生不似助理那般着急火燎，他面不改色地淡定拿手指敲了敲玻璃，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没关系，咱们又不只有首都这一处市场，天高皇帝远，任他梁昶胳膊伸再长，也管不了全国这样的生意。何况，梁昶又不止破坏了我们的蛋糕，他最近不会好过的。”
陈桥生语气笃定，据他所知，光是梁昶他父亲在首都的角斗场生意场所就有不下十家。
梁昶现在有钱截停他们的生意，那如果没钱了呢？他哪来的资本阻止这一切？
呵，只不过是富家公子天真地释放他所自以为是的善意罢了。
“灵珠呢？”
“在您办公室里，这会他信息素又不稳定，嚷嚷着要见您。”
陈桥生甫一听到助理这样说，脸上阴鸷的笑容更深，“下午你带着所里的人去城南一趟，我就不去了。”
说完这句话，陈桥生迈着大步回到他办公室，刚一打开门，就被扑面而来的甜腻信息素味道给缠绕住，他眸色变暗，喉结上下滚动着：“还不听话吗？”
陈桥生拿冰凉的手指轻佻地勾住灵珠的下巴，语气凉薄，他淡漠地看着面色薄红、呼吸滚烫、情难自抑的人鱼，暧昧地捻了捻他的唇。
灵珠是陈桥生前不久从海里捞上来的人鱼，不知是不是天要助他，本来以为去海岸线上注定一无所获的团队竟然在返程时幸运地捕获到了一条人鱼，还是条出现概率极小的oga人鱼。
陈桥生把灵珠带回到岸上的实验室后才发现他正处于花晴期，人鱼释放出来的信息素照样能勾引起人类的星谷欠。
那天，陈桥生没有按捺住，对着他的实验体动了情，他不仅标记了灵珠，还险些让正处特殊时期的灵珠丢了命……
陈桥生丝毫不后悔他那晚仓促又冲动的决定，正是因为他选择标记了灵珠，所以灵珠如今对他只能死心塌地。
并且，他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实——原来，人鱼和人类交合以后，人鱼会长出双腿。
———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的薄纱投射到屋内的大床上。
深色的床单上，梁昶呈“大”字型放松地躺着，他手里捧着本书在看，团子趴在梁昶的身上，手不老实地这摸摸那碰碰。
“手挪开，别乱碰。”
梁昶语气倏然一紧，从书中抬起头瞪向把白嫩纤细的手指放到他胯骨处的团子。
流氓·团子强装镇定，无事发生般尴尬地把手移开，那晚他做的…梦中，就是这处——哎呀，好害羞……
梁昶目光沉沉地看向团子，姑且还相信团子是条单纯的鱼，碰他那里只是不小心。
“你在看什么呀？”
团子心虚地抓着梁昶的手臂凑近他，去看他书中的内容，梁昶带着默许意味舒开臂膀，让团子能够更舒服地窝在他怀里。
看着近在咫尺的团子，他蔫坏蔫坏地把书贴近团子的眼睛，团子大字不识一个，妥妥的文盲，他懵懵地眨巴了下眼睛，脑袋上顶了一个硕大的问号，目光清澈地直视梁昶。
梁昶看着团子这呆呆萌萌的样子，扑哧一笑，“我现在正在研究你的祖先。嗯……或许几百万年以前，咱们同属于一种生物学种。”
“啊？什么意思？”团子脑袋中乱成一团线，搞不明白梁昶嘴里说出的是什么意思。
“大概就是人类和人鱼之间关系很密切，连生殖隔离都没有，两个物种之间结合甚至都能生出小宝宝。”
梁昶耐心解释着，团子这回听明白了。尤其是“生小宝宝”这几个字，他着重从脑海里重复了好几遍。
看着梁昶如常的面色，好像这种事情是稀松平常的。
至少，在团子看来，梁昶对于人鱼和人类之间能够结合这件事，持有的态度不是排斥反对的。
那能说明啥，说明他和梁昶之间也是有机会的呀！梁昶这句不经意间说出的话给了团子莫大的鼓励……
梁昶莫名其妙地看着笑得一脸不值钱的团子，不知道他又在乐呵什么。没文化很值得他开心吗？
团子从梁昶怀里隐隐兴奋，但也乖乖地，没有再乱摸乱碰。
由着团子这良好的表现，梁昶就纵容团子窝在他怀里，一人一鱼安安静静亲密地躺在一起，氛围倒也有种说不出的融洽……
———
“梁昶，滇南那批运来的兽人是你花钱截停的？”
梁峰从电话里阴佞地质问，手指头按得咔嗒作响。
“是啊。”
梁昶百无聊赖捏着团子的手，丝毫不畏惧梁峰的怒火。
不过梁峰这时候打电话过来，梁昶心里总感觉咯噔一下，毕竟梁峰手段很脏，阴险狡诈，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下三滥的行径来。
一想到这，梁昶捏团子的手不自觉微微用力，团子本来懒懒地倚靠在梁昶胸前，都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