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摇摇头,端起篝火上半开不开的水喝了一口,道:
“不恐怖,一点都不恐怖。”
“我特么的喝饱了水一抬头,就看见在小溪对岸隐隐约约有一顶帐篷。”
“当时给我激动的差点蹦起来。”
“我以为你丫找到了行李在这里扎营了。心里还寻思,可算是找着组织了。”
“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我见到那顶帐篷就觉得有点眼熟,打死我也不会上赶着跑去过"见鬼"。”
胖子当时还耍了个心眼,蹑手蹑脚的摸到帐篷边上,想给鼎羽来个突然袭击。
猛的掀起帐篷帘子,看也没看,朝着帐篷里的人一个虎扑。
咣咣就是几拳下去:“你丫真特么的会享福,自己偷摸在这里睡觉!老子在林子里脚都走瘸了。”
“让你睡!让你睡!”
一通王八拳把帐篷里的人差点打死。
直到帐篷里的人求饶,胖子才听出来不是鼎羽。
慌忙爬起来,身下那个瘦瘦小小一脸菜色的家伙,差点被胖子给压死。
脸都绿了,说不出来话一个劲儿的捂着嘴干咳。
胖子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哎呦我去,不小心认错人了!哥们你没事吧!”
对方喘匀了气才开口,骂道:“有你这么没谱的么!看清楚了再打行不?我要是不求饶直接让你打死了。”
胖子见对方不依不饶的样子,苦笑着连连作揖道歉,对方这才放过他。
简单聊了几句,胖子好奇的问道:
“我是跟人走散了到这里的,你怎么在这里露营?”
对方好像是被胖子一句话打开了话匣子,喋喋不休的说道:
“迷路了呗!”
“下了鳌山往太平山走的时候遇上雨夹雪,浑身湿透冷的要命,差点冻死在山上。”
“没办法只好从山脊撤到山谷里躲避。”
“没想到起了这么大的雾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那家伙说到这里的时候,胖子越听越不对劲。
好像对这段经历特别熟,可又想不起来听谁提过。
当对方说到在大雾里已经被困了三天,只能找个靠近溪水的地方扎营,想等雾气散了再下山的时候,胖子的额头上被惊出了冷汗。
这家伙终于想起是从鼎羽嘴里听到的,关于那个死去的驴友的故事。
对方见胖子脸色不对,还好心的问他要不要一起在帐篷里休息。
好歹有个人作伴,聊聊天时间也过的快些。
不成想胖子这时心里想的却是:
完了,见鬼了。这是孤魂野鬼找替身呢!
咋办?貌似刚才还捶了一顿这个“鬼”,它不会一生气把自己给xxoo了吧!也不知道现在跑还来得及不。
“那啥,打扰您休息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成心的!”
“不对,我就是故意的……”
胖子说话舌头都打卷了,前言不搭后语的作揖道歉。
慢慢的一点点的倒着把屁股往帐篷外面挪。
好容易挪出帐篷,一个懒驴打滚窜了起来。
“您老先休息,回头我找专人送送您,省得在这荒山野岭住着,也挺不容易的。”
“我还有点事,我刚想起来我媳妇怀孕了,我的赶紧回去陪着坐月子。”
说完掉头撒丫子就跑,一抬腿突然感觉肩膀一重,好像有什么压在了肩头。
斜眼瞄了一下,一只腐烂的手掌死死的抓在自己肩膀上。
“卧槽!”
胖子一激灵,原地蹦起三尺高。
回头看见那个人不知什么时候也从帐篷里钻了出来,直挺挺的站在帐篷门口。
脑袋上的肉快烂没了,衣服也碎成一片片的挂在身上。从眼窟窿里爬出一条蜈蚣,又从腮帮子的洞里爬回去。
歪着头,那没有眼球的眼洞,好像在盯着自己缺了一节的手腕。
脚有点软的胖子哼哼唧唧的说道:“我上有老下有小,您可别追着我了。”
说完摘下肩膀那只手扔了过去:“……还给您,您自个儿按上成么?”
能做的戏都做了,就差跪地上给这位爷磕一个了。
见对方还是呆呆的看着那只没有手的腕子。
胖子这损货把心一横,前冲了几步,借着冲劲儿当胸来了一脚扁踹,直接把对方给踹回了帐篷里。
大概是用力过猛,惯性的原因,对方身子被怼回帐篷里,可是脑袋却掉了下来。
正好跟没刹住车的胖子来了个亲密接触。
感觉那颗脑袋下颌还动了几下,差点咬住胖子的鼻子。
胖子终于绷不住劲了,与其说吓毁了倒不如说恶心毁了。一边吐口水,一边跳进溪流本能的往相反的上游方向逃。
然后就碰见了刚到溪流边上的鼎羽。
胖子口沫横飞的讲完自己的经历,长出了口气,又喝了点热水漱漱嘴,问鼎羽:
“你说,哥们这不是见鬼了还能是啥?”
“不过死在山里那哥们不是被徐易龙发现,尸体让人弄走了么?这都半年多了,应该早就火化了吧?!”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