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昨天凌晨那次,这已经是两人上山后二十四小时之内第二次差点丢掉小命。
接连两次昏迷,估计从有了“鳌太线”这个说法,就没有驴友能够享受到这种待遇。
难道“鳌太线”还会区别对待?
鼎羽心里清楚,自己身体变态的恢复力也是有限度的,真的要是受了致命伤也会芭比q。
浓雾中唯一的好处就是湿度大,身上的麻痒感没有那么强烈。
随着时间的推移,鼎羽感觉自己的体力开始慢慢的恢复。
“胖子!胖子!还活着没有?”
“咳咳咳!”
一开口,嗓子眼里的血腥味呛的鼎羽干咳了起来。
勉强起身简单检查了一下,自己只是右半身皮肤上有不少的灼伤,右腿被扎破的地方已经焦糊。身上的结实的防寒服也被割破了许多裂口露出里面的羽绒。
吐了口血痰,暗道:“原来遭雷劈是这么种感觉。”
“幸亏是劈到地面上,要是直接劈身上,即使能活下来大概也半身不遂了。”
“可惜身上携带的电子设备又完蛋了,回去不知道还得被小姑奶奶埋怨多久。下次说什么也得让罗莉准备点防高压电的装备。”
环顾四周,浓雾中的确像徐易龙形容的那样,影影绰绰都是黑影。
昨天被大风刮下来还能勉强看到山顶,现在也不知自己从山脊到底滚下来多远,十米开外完全看不见东西。
按照自己昏迷前所处的位置,现在应该是在南边那条无名山谷的中段。
雾气中弥漫着略有些刺鼻的臭氧的味道是徐易龙没有提到过的。
鼎羽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失足滚下来的胖子,自己只是轻伤,那个生命力堪比小强的家伙应该没什么大碍。
不知道时间,不能分辨方向,这就是当时徐易龙的经历吗?
鼎羽闭上眼睛,默默的感觉着周围的环境,大脑高速运转,一边回忆着卫星地图上的点位,一边算计着自己大致所处的位置。
睁开双眼,选择了一个方向,一瘸一拐身影消失在浓雾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鼎羽开始在浓雾中行动时,胖子也醒了过来。
这倒霉玩意运气比鼎羽差多了,可能也跟丫不留口德有关系,差点被雷劈个正着,浑身上下多处烧伤,连鞋子的鞋底都融化成了半凝固状。
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先是吸了吸鼻子,嘀咕道:“我怎么闻到股烤肉味?”
当看到自己浑身的伤口时,这家伙居然又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呲牙咧嘴的睁开双眼,轻轻的用手指戳了戳有些焦糊的脚丫:
“嘶~~~~”
“真特么的痛。”
把浑身上下感觉疼痛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除了烧伤和一条胳膊脱臼,其余刮破的小伤口可以忽略不计。
“玛德,下地狱都不让人安生。也不知道鼎爷摔死了没有。”
“看来总是感觉不到痛也不好,伤到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又躺了几分钟,这货跟没事人一样直接站了起来。
先俯下身单手撑着地面一拧巴,将自己脱臼的胳膊装上,又把已经融化的鞋子从脚上拽了下来。
脱掉粘在脚上的袜子,露出血淋淋的脚丫,从保暖衣上扯下来一块棉布包好,把那只破鞋又套回脚上用鞋带勒紧。
做完这一切,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才开始打量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
浓雾,到处都是浓重的雾气。
“晕倒,这是掉桑拿房里了?”
“鼎爷!听见没有!还活着没有?!”胖子将手拢在嘴边大喊着。
可惜涌动的浓雾似乎有吸收声波的作用,无论胖子用多大力气,喊多大声音,都像是捂在被子里说话一样闷声闷气。
狠狠的拍了下脑门,掏出卫星电话一看,傻眼了。
漆黑的屏幕中间炸开一片蛛网般的裂纹,好像是一张咧开的嘴,无情的嘲笑着胖子。
“次奥!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胖子嘴里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说卫星电话,还是在说他自己。
虽然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有鼎羽拿主意,但胖子并不是弱智,他是纯粹的“懒”。
现在跟鼎羽失散了,他那许久不用已经生锈的脑袋瓜不得不开始远转起来。
心知现在这种情况,原地等着是最合理的解决方案,但浓雾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吸引着自己。
像是雾里藏有一盘烤肉,不断撩拨着胖子那脆弱的神经。
“呸!”
“管他呢!先去看看再说!”
吐了口痰,跟鼎羽一样,也是一瘸一拐的跟着感觉钻进了浓雾中。
在浓雾中穿行了很久的鼎羽终于有了新的发现。
眼前那熟悉的背包让他小小的兴奋了一下。
鼎羽不怕受伤,不怕迷路,就怕没了补给。
轻伤自己的身体慢慢能够恢复,迷路只要小心点,花些时间总也能走出去。没了补给,以自己的身体素质,不缺水的情况下,最多也就是坚持个十来天。
更何况在大茂山地下深处,鼎羽已经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