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鼎羽虽然很想搞清楚刚才发生的一切,但是看吴老头和李巍然的状态,明显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李董,吴老,我觉得您二位要不先换换衣服咱再聊?”
“左大师也得休息一下,对不对?”
李巍然显然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有多糟糕,让吴守义搀着吴老头跟他一起去换衣服。
“慢着!先把这个吃了!”
左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颗像是没脱壳的稻谷递给李巍然。
本来李巍然对这种来历不明的玩意还有点含糊,甚至对于左冷、鼎羽几人还有点怀疑。
可是经历了刚才那一切,又见吴老头没有阻拦,索性把心一横接过那颗“稻谷”塞进嘴里。
怪就怪在这颗捏在手里十分坚硬的“稻谷”一入口在舌尖上就融化了。
酸涩的味道充满口腔,想吐又不敢吐,只好和着口水一起咽进了肚子。
“楼下的房间也开着,门锁密码六个八,左大师可以下楼去换换衣服。”
四个人相跟着来到楼下。
楼下的装修一点不比楼上差,风格虽然不同,但给人的感觉更温馨更舒适。
“我靠,李老板这是把一栋楼的样板间全都买下来啦!”
胖子随手从桌子上的果盘里拿起一个梨,啃的汁水横飞。
在将近三百平的房子里一边溜达一边东摸摸西看看。
“哟,李董事长还真懂事,这是给咱准备不少礼物啊!”
书房的桌子上放着电脑、平板、手机这些市面上能买到的最高级的玩意。
每一间卧室的床上都堆放着不少的叫不上名字的品牌服装。
虽然不差钱,但无论是鼎羽还是胖子,对于衣物穿着这块一直都是本着“能穿就行”的原则。
鼎羽胡乱翻了翻,挑出几件扔给左冷:
“去洗洗换了吧!瞧这个阵仗,肯定是吴老头提醒下准备的。”
“对于煤老板来说不值几个钱,不拿白不拿。”
“得嘞,那哥们可笑纳了。”胖子有点后悔这次没开车来,“收获”太多也是个难题。
左冷换了身新衣服,人也显得精神了许多。
刚坐下准备聊聊,吴守义就自己开门进来,催促道:“李叔和我爹叫你们上去呢。”
鼎羽感觉吴守义有些刻意的躲着“左大师”,甚至看左冷的眼神都是躲躲闪闪的,调笑他道:
“吴大少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有你儿子那点事垫底,还怕这个?”
“怕左大师咬你一口?作法给你下个诅咒?”
吴守义尴尬的搓了搓手:“不是,是我刚才真看见点东西。”
“你丫到底看见啥了?”胖子好奇的问。
“说不上来,也可能是看见的,也可能是幻觉,反正就是有个鬼影在餐桌上趴着。”吴守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好搪塞了一句。
“你都没看清,有啥好怕的。”
“你不知道,人就是这样,嘴里讨论鬼呀神呀的觉得就是那么回事。”
“可嘴里说的不信鬼神,实际上真见到后,那种感觉跟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种完全不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战栗。”
“没尿裤子就算是哥们括约肌够强劲了。”
“切!”
吴守义的描述虽然有点夸张,可是对于有这么多古怪经历的鼎羽三人还真不叫事。
尤其是神经粗大的胖子,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所谓的“鬼影”能把人吓成那样子。
回到楼上,李巍然已经恢复了初见时的状态。
没等左冷坐下就连珠炮一般的问道:
“左大师,我这事是不是解决了?”
“为啥吴老头来了那么多次都没看见,您一发功他也看见了?”
“刚才您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我忽然一下感觉整个人骨头都轻了二两?”
“我看到的那个东西被您给消灭了,还是收服了?”
“还有,您是什么门派的?刚才作法怎么跟我以前接触的大师不一样?”
吴老头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激动的,一脸好奇的等着左冷给个说法。
自己当年虽说有过类似的经验,但是鼎福山所谓的“解救过程”自己躺在床上一点都不知道。这次总算是见识了一回存在于传说中的“灵异事件”。
只是刚才被左冷狠狠的弹了个脑瓜蹦,额头中央留下一小片淤青。
配合上一脸严肃又好奇的表情,让鼎羽有点忍俊不禁。
左冷这时候心里也有点犯嘀咕。
自己在东北干了这么多年的兼职“出马弟子”,从没遇到过“真正的诡事”,百分之百的都是“心理问题”。
好容易离开一趟东北,就碰上一次“真家伙”、“硬茬子”。
亏的自己打小在山里学会的那几手绝招还没忘,冒险试了试,没想到还真有效果,不然这回丢人从东北丢到山西了。
左冷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鼎羽,不知从哪儿冒出一股子别劲儿的念头。
于是拿出自己那副“世外高人”的造型,对李巍然说道: